翌日。
王也这家伙真是够了。
一大早,沈偲欢正准备去学校交长假申请单,电梯一打开,一条腿横在那,她险些心脏麻痹。
往边上一看,王某人左腿前伸,右腿曲起支着脸,身上还盖着床薄毯,睡姿随意,发型任性,乱糟糟跟千里逃难似的。
喵喵进到电梯里,在他身上一通嗅,踌躇着要怎么处置这个怪味难民。
一楼电梯口。
傅冉一边背着单词一边擦着壁灯。
沈偲欢指了指脚边。
“哦睡神啊~井叔说半夜来的……说要睡你隔壁的房间,但进电梯就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井叔腰伤没好也扛不动他,也没人搭手……”
“……”
“真是睡神下凡,包包都探过两次鼻息了,要不是还有气,我们都怀疑他是个死人。电梯上上下下,被他吓到尖叫的都好几波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有醒。”
废话,五十雷轰顶他都不见得会醒!
沈偲欢蹲下,抱着膝盖看着他。
以前他也贪睡,但没这么夸张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会真的有睡癌这种绝症吧。
“王也,我饿了。”
他一秒睁开眼睛,第三秒便撒娇着作势要抱她,被她一个侧身躲过,他扑倒在电梯地毯上。
喵喵见难民突然诈尸,“嗷”一声就躲到小汪身后去了,小汪淡定地给了它个写满蔑视的后脑勺。
王睡神顶着那鸟窝头,也不梳洗,就跑去问候沈芳年。
他被沈偲欢当做病原体挡在房门口,遥遥对着沈老爷子一阵扯皮,才被一脚踢进一楼卫生间。
半个小时后,他毫不害臊地穿着浴袍就出来了,头巾左右各一包子,引得小保姆们频频掩嘴偷笑。
“欢欢,你对我真好,都不用我说,就给我准备了我最爱的炒乌冬!”
他大刀阔斧坐下,两只赤条条的大腿很有碍瞻观地露了出来。
“是是是,想不想以身相许?”沈偲欢喝着碗小米粥。
“嗯嗯嗯!”王也鼓着腮帮子,点头如小鸡啄米。
沈偲欢嘴角一扬,往餐厅外喊道:“王婶,有人向你求爱,你怎么说啊?”
王婶豪爽的笑声传来,“哈哈~谁啊?”
“哝”,沈偲欢下巴往王也一点,“二十来岁,长得算人模狗样,为人四六不靠,但好在确认过眼神,是家里有矿的人,玉矿。王婶你加把劲按猪的标准投喂他,争取半年内把他给撑死,那矿产就是你的了。”
王婶端上几碟小菜和两杯橙汁,笑得老枝乱颤,“小王,你王婶我要再年轻个三十岁,这二话不说明天就和你去民政局!”
“王婶,你我来生再说,明天我已经与民政局有约了。”王也故作娇羞。
“啊?哪家姑娘啊?”
王也那小桃花眼一个劲往沈偲欢飞,换来后者一百零八个白眼。
王婶那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沈偲欢拉着上了楼,进了画室,关门上锁。
“约法三章,一,假结婚,所以除了两家家人,不必大告天下,弄得路人皆知;二,不办婚礼,所有仪式全免,扯证就行;三、我们只需在老沈面前适当发挥演技,其它时候照常相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