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遇上谁越是可以和谁巧了,当听到秦疏酒的声音,倪宝林这儿是惊得吓了一跳,慌忙转过了身正好看到秦疏酒向她欠了身道了万福。八?一中 ? 文网w?w?w?.?8?1?zw.
自己会受那样的罪,归根结底便是因为这秦疏酒,心里头对她本就是积了怨的,现在看到她更是觉得不痛快,当即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倪宝林历道:“你怎么会在这?”倪宝林的抵触于秦疏酒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全当了没瞧见,秦疏酒几步复又上了前随后说道:“宫里头闷得很,我便出来走走,怎么?难道姐姐不是吗?”
自己待她可是一肚子的不悦,而她倒像是何事都没生过似的,那样淡然无事的神情可叫倪宝林更是不快了,当下往后退了一步随后瞧看着她,倪宝林回道:“我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这样听来,到是了。”可不管倪宝林现在满腹的不痛快,秦疏酒照常态说着,转了身细细瞧了倪宝林,这一番瞧过之后秦疏酒才问道:“对了,这几天我这心里头可是极挂记着倪宝林,那竹条如此的锋利,倪宝林一个人要制完那些宫灯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这不提还好,一提倪宝林都觉得自己的手揪着疼,这几日所受的委屈这一刻几乎都快涌涨出来,怒瞪着秦疏酒,倪宝林说道:“我便知道这一事是你故意的。”
“故意的?”抬了头不解反问,随后笑着说道:“倪宝林您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你倒是承认了。”别人的委屈她竟这般清清淡淡的说出,倪宝林毕竟也是那自小被当成明珠般宠着的千金,多日的委屈之下现在又叫秦疏酒应得如此清淡,心里头当然是极度的不痛快,此时可谓是咬紧了牙,倪宝林说道。
“你设了那样的圈套对付我们,于你有什么好处?”
“有何好处?”这倒是需要好好的想想,可没急着回答也未再往倪宝林那儿靠,而是朝着池边近了几步,看着池里又冒出了头的鱼,秦疏酒这才说道:“哪需要什么好处,只要瞧着你们不痛快,我这心里头便痛快了。”说完扭过头了朝着倪宝林露出那带了挑衅的笑,秦疏酒的这一番话完全出倪宝林的预想,已然是不大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倪宝林愣过之后方才说道。
“你说什么?”完全不明秦疏酒这话是何意思,倪宝林全然愣于那处,倒是秦疏酒长了一副好心肠,见了倪宝林愣于那处便回身上了前,近了几步随后说道:“怎么?难道倪宝林不明我这话里的意思。”言语中倒是有些失望,失望之后便是叹了气看着倪宝林,叹道。
“看来倪宝林也是个没记性的主,这才几个月的事情,难道倪宝林就忘了都做过些什么?”自己都做过些什么?现在细细想来因许才人不喜秦疏酒,为了依附于她自己好像对秦疏酒做了好些过分的事。那推了内侍省送去的冬衣以及些细细碎碎的事情,虽然这些个事情没有伤了她,但是算起来却也是多的。
她们两人家世一般无差,秦疏酒性子偏懦弱不计这些,所以倪宝林欺负起来也是顺手的。这些事从来都不曾叫秦疏酒动过怒,更像是一直都不曾放在心上,所以倪宝林自己也没有留心,现在叫秦疏酒提了起来,她倒是觉得有些不对了。身子不自然的了寒,不舒服的往后又退了一步,倪宝林干干说道。
“那些事,那些事你不是不在意吗?”
“不在意?何人跟倪宝林说了我不在意的?”疑惑问道,倪宝林答道:“那是因为每次你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在意。”笑了低垂下头,秦疏酒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泥塑成的人,怎么可能全然不在意?”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先前你们做下那些个事我都没反应。”开了口接了倪宝林未说完的话,秦疏酒自答自道:“当然是为了忍了。”轻笑之后继续说道:“初入宫中你们接连得了恩宠,那时的我怎能于你们置气,若是忍不住的话岂不是得叫你们寻了机会踩在脚下?我可没你们想的那么蠢。”
“你……”
已是不知如何开口倪宝林完全叫秦疏酒说得都僵楞了,秦疏酒这一反的常态叫她觉得可怕,尤其是她连番说出的那一些,怎么都无法跟平日里的秦疏酒联想到一处。这个女人一早便是有心机的,先前那般的忍着也是因为没寻到好的机会,现在她寻到了,是不是意味着也该原班返还给她们了?
脑子里头有些乱,愣愣的看着秦疏酒,半晌之后倪宝林才举着手说道:“你,你,果然长公主这一事是你刻意设下的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件事怎么看都同我没多大的干系,就算是与不是又如何。你能怎样,难道还能上陛下那儿去哭诉,说我刻意设了套让你们钻?”笑着反问着,无视倪宝林指着自己,笑过之后的秦疏酒压了嗓音说道。
“可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陛下近日好像都没召见过倪宝林呢?你说,陛下会不会厌了?”略微偏了头,说得那样的认真,倒像是有几分这种可能。
后宫里的女人,若是没了陛下的恩宠便意味着彻底没有上攀的路,尤其是她们这等刚刚入了宫的,如此的话更是叫人听不得。当下可叫倪宝林青了面色,连着喘气的声音都重了不少,看着秦疏酒,倪宝林说道:“你莫要得意,我就去跟陛下说,即便是陛下那儿说不通,不是还有皇后娘娘跟四妃娘娘吗?你这恶毒的心思我定不会叫你成了。”
秦疏酒的心思实在叫倪宝林感到气愤,当下便要离开,既然将这些话说与倪宝林知晓,那么就不可能这般叫她好好的离开。就在倪宝林指着她的手准备抽回并打算离开这处时,秦疏酒突然伸了手一把拉住,突然的动作叫倪宝林感到莫名,当下便问道:“你想做什么?”
并未回答,而是看着秦疏酒略微笑了一下,随后秦疏酒扯了嗓子喊了一句:“姐姐你莫动怒啊。”此话刚刚喊出,下一刻便整个人朝着后头仰去。
随身的宫人们本就离得远,她们究竟在说什么根本听不清,只是远远瞧见倪宝林神色愠怒而秦疏酒像是不错的解释致歉什么。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倪宝林的情绪好似更加的激动,抬了手指着秦疏酒,随后竟是生了争执一般,在争执之下倪宝林将秦疏酒推入池中。身后便是那冰冷的池水,秦疏酒这一坠入后果可想而知。
远远候着的南枝也是万万没想到竟生了这样的事,当下也是惊到了,慌忙之中便冲了上去。不过在她冲上前时却有人快了一步,抢在她前头一个人纵身跃了下去,随后将那坠入池中的秦疏酒救了上来。
深冬的池水当然是冰冷刺骨,当从那池内救起后秦疏酒便不住的打着颤,唇齿白脸也没了血色。匆匆将人救上之后那施救之人便忙着斥令宣太医,随后褪下了身上的外袍披到秦疏酒身上。
虽是救得及时,不过那深冬的冰池却也不是什么好去处,落下池中的秦疏酒自当是受了罪的,而当时救了她的人便是那正巧入了宫的寒亲王。好在寒亲王救得及时方才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受寒苦药,怕是怎么都逃不过了。
妃嫔冬日落水,这可是一件大事,自当是传到璃清的耳中,虽然倪宝林一劲的申辩事情同自己无干系,不过璃清那儿却是不得信的。毕竟当时生的一切可是叫人看在眼中,无论如何看都是倪宝林因长公主之事怪了秦疏酒,争执之中失手将人推入池中。此事不只是南枝看得清清的,就连经了那儿的璃寒也是可以作证。
当下这倪宝林的责罚是逃不了了。
后宫争风吃醋并不打紧,可是因那争风吃醋之事却伤了人此风断不可纵容,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叫璃清起了火,当下便将那倪宝林打入掖庭狱以示惩戒。
当南枝将璃清的处置说与秦疏酒知晓时,已是一日之后了,落入水中的她当晚免不得是要遭罪的,虽然热热的姜汤以及太医开的药及时服了下去,不过还是烧了一晚。期间璃清也来瞧过,不过因秦疏酒未醒所以就离开了。
也是上苍垂帘,也就是烧了这一日,第二天秦疏酒到也是醒了过来,此次一醒可叫南枝松了口气,忙着上了前将秦疏酒扶起随后喂了点水,南枝这才后怕的说道。
“真真是吓坏南枝了,不过那倪宝林也实在够恶毒,竟然真将姐姐推入池中,这腊月寒冬的,这沾了水身子定是撑不住的。”如此惊心的一幕却也叫南枝惊到,会不悦上这几句倒也属常。接过帘儿端上的药汤伺候秦疏酒喝下后,南枝这才小心的替秦疏酒盖好棉被嘱咐帘儿在去加些炭。
等着吩咐之后帘儿也转身出了内寝,南枝这才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干咳,随后便是秦疏酒出声说道:“你真以为是倪宝林推我下池的?”
此话一出叫南枝的心略微迷惑片刻,随后恍了神明了,慌慌来到了秦疏酒身旁,南枝说道:“莫不是姐姐您自己下去的。”说完之后瞧见秦疏酒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南枝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后说道:“姐姐你可真是,叫南枝如何说,那样冷的天你怎么能自己跳下去。这要不是寒亲王正巧经过,可怎生了得。”
虽说是为了陷害倪宝林,不过这事也太悬了,也叫南枝心惊,但惊之后倒也没忘询问秦疏酒是否一早便知寒亲王会经过。如此的询问到到叫秦疏酒笑着摇头否决,瞧着她说道。
“我哪有那本事,当时不过是瞧见有人远远行了过来,我便顺势下去,反正只要有人瞧见,倪宝林的这一件事也就坐实了。”这事秦疏酒也是冒了风险的,她也不知事情是否能如她所愿,不过老天却也待她不薄,今日正巧而过的人是寒亲王。比起其他的人,寒亲王可算是为数不多的好证人。
有人了的“亲眼所见”,她的冤屈必定是更真了几分。
“真是阿弥陀佛。”在那儿连说了几句,南枝方才说道:“还好来的是寒亲王,若是其他的人还真不晓得能不能将姐姐你平安的带上,当时南枝是真吓坏了,都快自己下水去救姐姐了。”
“你可不能胡来。”话才刚落就将秦疏酒给止住了,看着她摇了摇头,秦疏酒说道:“一个在宫内已经呆了三四年的奴役宫人竟有那般好的身手,此事绝对不能叫旁人知晓,你可记下了。”
叫秦疏酒叮嘱般的看着,就算南枝不想应此时也只能应了,点着头吱应几声,应下之后的南枝叹道:“不过姐姐你以后可千万别在做这等危险的事,下一次可不见得如这一次这般幸运,那样冰的水,怕是会留下病根的。”
“放心吧。”笑着安抚,秦疏酒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缥缈起来,视线透过南枝瞧到了身后,随后轻轻说道:“没事的,这样的事怎就能让我落下病根?这等子事,又怎是以前那些可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