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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图安的王族结束了漫长的斋戒与祭天仪式。盛大的欢庆大典即将开始了!一大早张量山刚刚晨跑完正在院中自制的木人桩练习拳术。忽然听见一个清脆女声:“小山哥哥!”
张量山抬头看见吕素踮着脚把她的小脑袋从篱笆上探了过来,连忙收起架势笑着回道:“干什么呢?这么早?”
吕素笑着问:“小山哥哥,你在做什么?这木头桩子很好玩的样子呀!快让我看看啊!”
张量山一边擦汗一边拉开院门,吕素跳了进来,也用手擦擦额角的汗,又伸手学着张量山的样子拍了拍木人桩上的木棍。
“怎么了?你跑过来的?一头汗的小心感冒。”张量山关切的递上一张丝巾,他看见黄膘马跟在吕素身后,便把它牵进院子里的马厩里。
吕素接过汗巾吐了吐小舌头又踮起脚看看篱笆外:“没跟过来吧!”
张量山也张望道:“谁呀?”
吕素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有个人,刚才在路口碰到的,他就一直跟过来了,还一直唱着歌呢。好在小黄跑得快。”
“尾行?哪来的登徒子?”张量山有些恼怒了:“看我收拾他!”
正说着就听见一阵歌声传来:“矫健的骏马思念着马群,英雄的少年想念那美丽的姑娘。虽然有辽阔的草原,但不知何处有泥潭,虽然有心爱的女人,却不知她的心愿。胯下的骏马,你那轻巧的步伐令人陶醉,我心爱的姑娘啊,你那倔强的性格让我心伤。我抱着小羊羔,茫然走在戈壁上!鹿花背的白马,你轻轻地嘶叫,我就知道了。我心上的人儿呀,你轻轻地一笑,我就知道了。”
“呀!”吕素惊叫一声红着脸躲到张量山身后去了。
张量山从篱笆上看过去,只见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骑着一匹雄壮的健马,正冲着院子高歌。张量山由怒转喜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是一个追求者!那人看到了张量山也感到有些尴尬。
张量山笑着冲那小伙子笑了笑:“小伙子?干嘛呢?人都到家了还追着唱呢!”
那小伙子见了张量山以为他就是那美女的丈夫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拱手道:“得罪了!”便调转马头消失了。
张量山转过头看见吕素红着脸撅着小嘴站着,泪水盈满了眼眶,便上前安慰:“没事了,他走了!”
吕素低着头小声的说:“我没招惹他的……”
张量山笑着说:“傻丫头,是他看见你漂亮才跟着你的。”
吕素撅着嘴说:“你不会以为我招蜂引蝶吧!”
张量山笑了:“小傻瓜!这是这里的风俗,这说明你很受欢迎呀!”哄了好久才让这小妮子破涕为笑。
“我本想去那大典看看的,这下可不敢去了。”
张量山笑了笑:“不至于吧!不过那里的追求者肯定更多。”
吕素连忙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又有点不甘心。她想了一会试探道:“小山哥哥,你去不去呀!”吕素明显没死心。
“嗯,我要去那里行医,小川昨天说今天会有比武可能需要医生。”张量山笑了。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呀?”
“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吕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夸张的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其实呢……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去的。”
张量山笑了:“好,哦!对了小川呢?”
吕素神色立刻暗淡了下来:“他是郡守,自然和那些王族贵胄们一起了。”吕素明显有些气馁的样子。
原来是和玉漱公主在一起了,张量山考虑了一下,吕素确实想去,其实他也想去看看,于是便说:“行,我正好缺个助手你来帮忙吧。”
吕素连忙高兴的答应了,解下身上的一个小包袱,转身跑进屋子,不一会便换了身红色的胡服外罩了件白色的羊皮马甲,这是给张量山做皮袄后剩下的余料做得,就像当年张量山给她做狼裘时一样。她手里拎了一只大包袱,背上还背上了自己的那张滑轮弓。原来吕素早都准备好了。看见吕素得意的样子张量山不禁摇头笑道:“你呀!原来早准备好了!你带弓箭做什么?”
吕素笑了笑:“今天有射箭比赛呀!要不你也带上你的弩机,我们还可以比一比。”说着便将自己的弓挂在在了小黄马背上的弓架上。
“真的吗?输了可别哭鼻子呀!”
吕素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却没有回答,张量山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带上弩机又取了两匣弩箭。谁让女孩子都是可爱的精灵呢!
山天似苍穹,笼盖四野。一望无际的草原,在蓝天下无限地铺展向远方。大朵大朵的白云在蓝天上飘荡,看去是那么纯净,离地面是那么近,仿佛只要有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土坡,攀上去,就可以触到那洁白如雪的云。云在草原上投下或深或浅的阴影,使得草原的绿色深浅变幻不定。一群群牛羊星星点点散落在草原上。张量山从来没想到,那么庄严隆重的欢庆大典,竟是在这样无拘无束的原野中召开。没有人去划分地段,隔断区域,牧民们一群群的自由游荡在草原上,只有那些贵族王家,才有划定的专门的区域,支好白色的帐幕,挂上五彩斑斓的旗帜,坐在四面透风凉爽随心的帐幕中,一边享用着奶豆腐、奶皮子、马奶酒。一边观看各项比赛。随着几声宏亮而悠长的号角声,人群如潮水般聚集起来拥向草原正中的王帐。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大王的帐篷架在高高的木台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木台前支着几口巨大的铜鼎,大火烧的旺旺的鼎里面汤汁滚沸。每个铜鼎的后面都放着一匹宰杀好的羊或者鹿。子安正在大声颂念一段感谢天地的谢语,张量山和吕素站得靠后都没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些什么。只听到子安宣布为了彰显图安接纳秦国移民的决心,本次比武和攀岩摘花的比赛将破例准许图安的秦人参加。赢得了在场的伏虎郡秦人的一阵欢呼。颂词念完后子安便挥手向身边的武士示意,袒露着上半身的武士们便迅速将杀好的羊鹿投入鼎中,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巨大的欢呼!原来这就是庆典开始的信号了!
庆典主要由比武大会和成年礼了。整个庆典将持续一整天,早上是马术、弓矢。马术比赛的前二十位优胜者将有机会参加下午的比赛。下午是战技比试,主要是格斗、枪术以及象征当时武术的最高境界的剑术。而最后的获胜者将获得图安第一勇士的称号。
比武大会的第一项赛事是赛马。图安人是活在马背上的民族,马术是最被他们看重的一项求生、战斗技巧,就象中原士族的六艺一样,一个善于驯马、赛马、射箭、和战斗的男人,才是草原上的英雄。
不需要报名,这里也没有会务组来受理报名,只要牵着你的马赶到起点,那就算是参赛人员了,也没有裁判,所有的牧人都是裁判,那些参赛的牧民仍在小心翼翼地行进着,他们什么民族都有、什么岁数都有,一个个身着自己最华丽、最干净的一件袍子。扎着彩色腰带,头缠彩巾,骑着洗刷得干干净净、毛发发亮的骏马,缓缓的走向出发的集合地。张量山和吕素注意到参赛者中不乏女性的身影。吕素便跑了过去打听参赛的方法。
不一会吕素有些懊恼的从人群里走了回来。
“参赛不分男女,但要有马才行!”
张量山打趣道:“骆驼行不行?你有骆驼的。”
吕素哭丧着脸说:“我没问呢,再说这是赛马,又不是赛骆驼!”
看见吕素有些不高兴,张量山便说:“其实不去也好,赛马挺危险的,要是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可就不好玩了。”
吕素叹了口气小声的嘟囔着:“早知就要匹马了。”一脸的沮丧。
吕素抬头看了一眼张量山身后的黄膘马叫了声:“小山哥~哥!”声音又甜又糯,麻的张量山骨头都要酥了。
“你想干嘛?有话直说。”
吕素笑眯眯的说:“要不你把小黄借我用用?”说着就要去拉黄膘马的马缰。
张量山见了连忙抢过黄膘马的马缰:“这可不行!你借去了我怎么办。你的小骆驼呢?”他原以为赛马是分男女组别的,黄膘马自然可以借给吕素玩玩,反正吕素也不会让黄膘马跑得太累的。
吕素拉着马缰央求道:“哥哥借给我吧。小骆驼送给阿婆了!”
张量山心中忽然一动,严肃的问:“你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赌约吧?”
吕素身体一僵,随即松开了马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张量山有些生气了:“我说你怎么带上弓还要赛马!原来你还是想着和那番邦公主比赛。其实这种比赛毫无意义了!”
吕素抬头幽幽的看了张量山一眼小声的说:“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输给她,我已经输了太多……”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张量山有些心软了:“傻丫头!你那里跑得过她,她天天都在骑马射箭,你何苦以短击长呢?”
吕素眼圈红红的:“……”
眼见女孩要哭了,张量山心一软便将马缰递给她:“要不你去玩一下,不过别太较真。”
吕素也想明白了,自己如果勉强去比赛只会输的很难看。她勉强笑了一下:“算了,哥哥你说的对。我不去了,再说小黄还小呢?和那些高头大马比赛会吃亏的。”黄膘马发出一声响鼻声,仿佛对吕素说的有些不满一样。
“那就好,我们到那边去看他们比赛吧!”
吕素点点头两人正准备去边上,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身边走过,一个尖锐的女声响了起来:“哟!这不是那秦女吗?怎么不去赛马呀?”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队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为首的正是玉漱公主。说话的则是姬相的女儿姬姜,其他几个也都是图安贵胄的子女和善弓马的侍女。
不待二人回答另一女子则接腔道:“哟!人家擅长的是织布成衣,可是却不擅弓马呢!”
又有一人说道:“诶,谁说的,你看人家不也背着弓呢!”
姬姜笑道:“素闻秦女自幼只会缝衣织布种田养羊,怎会弓马骑射?别看穿着胡服背着弓不过东施效颦而已!”
众女齐笑:“正是如此!”
突然一女看见了两人身后的黄膘马便拉了拉姬姜的袖子:“姐姐,你看那马!那毛色那瘦样!”
姬姜则用马鞭指着黄膘马笑道:“就这马?哈哈哈!秦马果然也和秦人一般无用!”
“是啊!你看她背的那张弓,也能算弓吗?”
“两根弦?拉的开吗?”
“就是,别说两根弦就是十根也不管用呀!”
“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无礼的笑声传来。吕素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低着头紧紧的抓着弓背。张量山脸上则阴晴不定,目光中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气,明显已经有几分怒意了。
玉漱笑了笑挥手制止了众女的调笑,妙目往吕素身上的弓一扫,笑着说:“我这些姐妹失礼了,妹妹勿怪。我看妹妹也背了弓矢,可是也要参加这赛会?”
吕素身在马下被玉漱居高临下的目光压得有些拘谨和慌乱:“哪里,不敢,我……只是……见过公主!”最后却是行了一礼作为结束。
张量山见状走前一步笑着说:“见过公主!在下正要带素素姑娘去报名呢!也好让我们这些秦人和秦马也在这辽阔的草原上自由的奔跑!”
“你说什么!”其他众女一起喝道!
玉漱讨了个没趣看了张量山一眼说:“哦,也好!我们走吧。”便先拨马走了。姬姜众女则纷纷给了张量山一个白眼。
众女走后,吕素说:“小山哥哥,我不去了。”
张量山问:“怎么了?”
“我怕输了会丢咱们秦国的脸。”
张量山将马缰交给吕素,严肃而认真的说:“不去才丢脸呢!素素,现在这不再是无意义的比赛了!且不说你是那公主的亲戚,便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不该受此等的侮辱。这事关你的名誉也是我们秦人的名誉,眼下唯有一战以正你的尊严!我决定了!哥哥助你出赛,定不让那番邦公主小看了你!来我们边走便说,这骑马还是有些技巧的……”
吕素见张量山如此严肃心下感激,忙盈盈拜倒致谢,心中却有些忐忑。仔细的记下了张量山教授的骑马的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