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洛看着暴跳而起的敖魁,脸上都是对他的不满意,脸上也是强行露出了微笑。
拱手向敖魁示了下礼,也是劝道:“敖魁少爷不必如此,不如先听我把话说完。”
敖魁这下子怒气才稍有平复,冷哼了声坐了下来。
羽洛稍微思量了下继续说道:“若我想的不错,现如今八大皇族的修士应当有很多人都来到了我们神都,并且大多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来参加或观赏我们神都长公主的相亲比试,而这其中,当然也不乏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
苒蝶听羽洛如此言说,也是接过口说道:“人心各异,常言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这种猜测倒也不无道理。”
敖魁则很是不悦,说道:“宵小之辈是宵小之辈,只是我敖魁的兄弟可并不是什么宵小之辈,你可不要随意臆测。”
羽洛回道:“敖魁少爷说的不假,在所有的事情还未查明之前,我们也确实不愿意去怀疑你的兄弟,只是这件事情总的来说,还是不能够让我们完全放下警惕,毕竟魔都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易与之人。”
羽洛的话终归还是让敖魁更感不悦,不屑地说道:“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蝉玉静对羽洛的话也是感到了几分的困惑,脸上也是没有了先前的赞许。
羽洛说道:“很简单,我担心敖魁少爷你很有可能是被他利用了。”
“我告诉你,你别乱说话。要不是看在你们愿意弥补我们的份上,我现在已经跟你撕破脸皮了。”敖魁一听羽洛这么来说桑谆,当即也是再度暴跳而起,怒视着羽洛。
蝉玉静见状之后轻声笑了笑,说道:“敖魁还真是直性子,也难怪你在逐日战皇的眼中,还始终处于一个有待提高的地位。”
敖魁顿感一惊,心思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我的事情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也罢,不如问问她。念及至此,敖魁也是收了收自己的怒火,心思若这女人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倒还说的过去,只是,她竟然连父王的用意都知道!想到这里,敖魁再度慢慢坐了下来,对蝉玉静说道:“敢问侠女为何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羽洛与苒蝶也是颇感惊讶,蝉玉静只是一句话,就让怒火正盛的敖魁平静下来,也确实是让他们两人感到意外。
蝉玉静回道:“平常游历惯了,结识了不少的能人异士,这才知道的多一些。”
敖魁脸上也是露出了怪异的微笑,道:“这么说侠女也经常去其它皇族游历喽?”
蝉玉静微微点了下姿首,并没有反对敖魁的话。之后将目光看向羽洛,问道:“随意猜疑别人的兄弟,确实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情,不过你既然敢当着敖魁的面说出来,想必你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羽洛眉头轻凝,也是感到这女人的心思确实有够缜密,犹豫了稍许之后,说道:“虽然良药苦口,但却对病情最为有效,我这么说,也是希望敖魁少爷多些心理防备才好。”
敖魁闻言之后很是不屑,说道:“你要是好意,那我就谢过了,只是你说的提防,我就办不到了。”
苒蝶也是颇感为难,说道:“敖魁既然知道羽洛是好意,为何还要这么说?”
敖魁很是豪迈地说道:“我这人最讲义气,我认定的兄弟,那绝对是可靠的,并且我也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面,没有比性命之交更真切的情谊。”说完有些不屑地看着羽洛,又道:“反倒是你,怀疑兄弟情义,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敖魁这话说的倒是坚定无比,让在坐的羽洛三人也都是说不出什么,毕竟桑谆救过敖魁的性命,从这点来看,是无法否认的。
“敖魁说的好,虽然我只是一介女流,但是这句话,我还是非常认可的。”蝉玉静向敖魁致以赞许的目光。
敖魁这么说,倒是让羽洛多感惭愧,轻声叹了口气,却也没了言语。
苒蝶很是关心羽洛,羽洛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问道:“你怎么了?”
羽洛苦笑了声,说道:“敖魁如此坚信桑谆,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说完之后也是无奈地端起碗里的酒,小酌了一口。
苒蝶也是有些心疼地看着羽洛,安慰道:“既然没有用,那这事不如就别再管了,我待会将补偿的银子付了,也就算了事了。”
虽然苒蝶与羽洛两人小声交谈,但是毕竟与敖魁跟蝉玉静同桌共餐,想要听到他们两人的话,并不是难事。
蝉玉静再度端起茶水,小抿了一口,对羽洛说道:“是不是有些话不说,是因为在意我这个陌生人?”
羽洛与苒蝶还有敖魁都是看向这如同苒蝶一样始终不愿摘下面纱的蝉玉静,脸上都有些复杂的神情。
羽洛说道:“哪里,侠女如此仗义的胸襟,还能为这里的神王考虑,我佩服都来不及。”
蝉玉静脸上仍旧挂着笑容,说道:“你先前说过长公主的事情,我看你的修为也刚好达到了比试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要去参加比试?”
羽洛脸上又泛出了苦笑,道:“如果真让我选择,我倒是不愿意去参加这危险重重的比试。”
蝉玉静轻笑了声,回道:“这么说,你是不得不去参加了?”说完之后很有深意地看向了苒蝶。
羽洛也是顺着蝉玉静的眼光看向了坐在那里端起茶杯的苒蝶,无奈地说道:“我的师傅跟那位公主有些关系,所以我也因此脱不开身了。”
“那不好吗?万一在比试中获胜了,可是能够娶到我们神都美艳过人的长公主,并且从此之后还可以平步青云。”蝉玉静说的很是轻松。
羽洛目光之中多有淡漠,说道:“比起美色跟地位,你不觉得我得先有命去享受吗?”
蝉玉静听羽洛如此说,倒是轻笑出声,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跟我所遇见的修士都不一样。”
羽洛也是笑着回道:“我要是跟别人一样,也许我就碰不到教我如此玄奥功法的师傅了。”
蝉玉静美眸仔细打量了眼面前的羽洛,运转灵力略为试探了下羽洛,一阵轻柔的清光波动之后,只见蝉玉静眉头微凝,为难地说道:“在你的身上,有一道禁止,这禁止可非同小可。”
蝉玉静此言一出,让羽洛苒蝶还有敖魁都是吃了一惊,这蝉玉静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探测出了如此之多的事情,着实让三人有些坐不住。
羽洛身体微微偏向苒蝶,小声问道:“你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苒蝶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并不知道。
羽洛毫无表情地看着蝉玉静,心里却多出了不少的忌惮,问道:“不知道侠女可看出什么了?”
蝉玉静很是平静地说道:“你也不必担心什么,虽然这道禁止阻碍了你的修为,但是我观你先前的打斗,想要破掉这道禁止,似乎并不困难,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羽洛眼眸之中多出了警惕之色,也是琢磨着,这人的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只是我的身体里面有两道禁止,一道是神洛留下的,一道是司空绝留下的,这人既然能探到这两道禁制中的一道,那就意味着这人的修为只怕已经是登峰造极。只是司空绝也对我说过,他所设下的禁止,一旦成功,就会变的无形,任何人都无法察觉,那就是说,这人所探测到的,很有可能是神洛在他身体中留下的禁止!想到这里,羽洛当即惊的一身冷汗,因为要是这样,岂不意味着,神洛的事情离暴露已经不远了吗?
“你想问他什么问题?”苒蝶替羽洛说道。
蝉玉静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事关司空绝,所以就想问问,这道禁止是不是司空绝做的手脚。”
一旁的敖魁倒是越听越不懂了,什么禁制又牵扯到了司空绝,这种完全搞不懂的东西让他听的是云里雾里。
“我说你们说话能一次性说完吗?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敖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蝉玉静脸上仍旧挂着笑意,道:“司空绝可是以禁制之术压制了你的修为?”
听到蝉玉静说完这话,羽洛也算是松了口气,先前的顾忌也是被放掉了一半,笑了笑后严肃地说道:“侠女真是好本事,照你的修为,就是比之司空绝,只怕也弱不到哪里去吧。”
蝉玉静听了羽洛的话后,不但没有觉得不妥,反倒是变的非常平静,说道:“看来我是说对了,只是比之司空绝,我不过是一介女流而已。”
羽洛听蝉玉静此言,也是确定了此人确实非同小可,道:“那能跟侠女成为朋友,可真是我羽洛前世修来的福分。”
敖魁也是面露骇然,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蝉玉静很是不以为意地说道:“行走天下,学些修为防身而已,你们也不必如此。”之后神情肃穆了几分,对羽洛说道:“你修为尚且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你们此行前来闽州,想必是想提升下修为吧?”
羽洛见蝉玉静厉害至此,观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敖魁,也是别有心思地回道:“司空绝确实压住了我的修为,但是他总说,我的境界虽高却根基不稳,不能发挥出那种境界的实力,所以才要压实我的修为,其实倒也并不算是压制!如果侠女有既能帮我提升修为并破除禁制的方法,那我一定答谢侠女?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