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严肃,球磨川如是想着。
试图教诲过负荷,这种天真与严肃完全不似一个审判其他种族之辈所该拥有的。如此人物竟然是地狱的最高审判长,这个事实曾令球磨川禊失望透顶。
不过,映姬的这份纯正耿直,球磨川个人倒是不太讨厌。
但也达不到伙伴的程度。
严格说来,阎魔……尤其是像四季映姬这类的,更像是关照人类的同伴。
然而,过负荷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同伴了,有的仅是同类。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即使在一段时间里经历过某学园的生活,球磨川依然持有这个想法。
他最喜欢看JUMP,可他也很讨厌JUMP。
“友情、努力、胜利”,他追求友情,他竭尽全力,可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胜利。
就像在某学院里他的恋人与他一同谈起的那样。
也正如他曾对岁纳说过的那样。
『如你所见』
『有能力的人会战胜无能力的人』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他斜着眼看向面前的阎萝王,态度却少有的没有一丝轻慢。
『对于脑袋空空、不断失败的我而言』
『反思什么的』
『毫无意义』
他亦一如既往地否认了。接着,认输了。
只是………………
“不要说因为自己脑袋空空、不断失败,就认为反思毫无用处,一脸无所谓的承受败北直至死去!”
这是斥责。
“地狱不是败犬死后的容纳所,死者也不会在地狱谈论生前失败的惨境。”
『那是他们说不出来吧?』
映姬瞪了他一眼,球磨川很快的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了。
“所以说,一直不肯透露自身内心的你,”映姬并未因此饶过他,更是步步紧逼,“在这个可以说话的地方,为什么不肯说出你的真心话呢!?”
凝视着一脸认真地阎魔,球磨川露出了微笑。
暧昧中,又带着淡淡的放弃与残酷。
『真心话……?』
『那种东西,自从【她】不在后,我都快忘了』
没有声响的笑,最终化为了叹息。
一滴不剩。
岁纳将酒瓶整个给翻转过来,貌似还想榨出点酒水。很可惜的是装酒的酒瓶不是吸水的海绵,说挤就能挤出水来的。
“你这不是挺能喝吗?”
二岩猯藏看着脸色不变的岁纳,兴(恶)致(意)满满的笑了起来。
少年轻轻地将空瓶放在了桌上,透着光泽的白瓷漾出了他的苦笑。
“这不是能不能喝的问题。”
“那是…………?”好奇宝宝早苗发问。
“我酒量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不醉。”
说到这儿,岁纳看了不远处的女仆一眼:“要想不醉,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喝。”
女仆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
“岁纳先生的意思就是,要想不出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我们红魔馆交流?”
少年耸了耸肩,满脸的无辜:“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我和前辈都没有与所谓的红魔馆打过交道,十六夜小姐您不觉得您的举动太过冒昧了吗?”
“岁纳君你太死板啦,”早苗一本正经的说着,“不去和其他人士见一面,怎么能交朋友呢。”
有谁一见面就能与陌生人交朋友的……?又不是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
在岁纳看来,这完全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而且,早苗小姐你这么热心,总感觉很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