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磨川的话语,就像慢(和)性(谐)毒(起)药(点)一样,使人堕落,将人腐化。
很可惜,这招对岁纳并不管用。因为,他也是过负荷。
岁纳很清楚,不论是正常人还是异常,即使能够理解过负荷,也很难忍受过负荷。过负荷身为诸多负面的集合体,过分亲近则容易让人疯狂。
他虽然没问题,但杉田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妙?
眼神不要那么涣散啊喂!杉田君你一定要对人生充满信心啊喂!
话说回来,是幻想乡的人类太玻璃心,还是球磨川前辈的话太过于伤人了?想着球磨川方才说话神态的岁纳,再回忆起当年这位前辈给箱庭学园带来的恐怖,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球磨川就是这种人。
像帮助一样的伤害别人。
像伤害一样的帮助别人。
很单纯的做事,给人的印象是毫无恶意,而另一方面,其实是恶意满满。
也只有像岁纳这种早已习惯了他的人,才能真正地与他谈天。然而,却没有几个人能触及他的心。
“咳咳……”必须救场了,这是岁纳的判断,“先不提变不变的问题。说到底,杉田君能告诉我们,什么叫符卡规则吗?”
“符卡规则啊……”
回过神来的杉田思索了一阵。
“规则可能有点长,两位想听吗?”
『就不能长话短说?』球磨川果然用得一手好成语,连岁纳都自愧不如。
只是这语境应该不是汉语。
“球磨川君要简练的说法的话,那就这样好了。”杉田打了个响指,“符卡规则更像是一种竞技的规则,正因如此,人类才能赖此生存。”
竞技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丢掉命吧。应该是这种想法。
『要我推荐几个轻易丧命的竞技活动吗?』
『比如没有绳子以及防护的蹦极?』
没有绳子和防护措施的蹦极?那不叫竞技,明显是自杀吧!?还有前辈你为什么能满脸笑容的说出这种骇人的话啊!
虽然不明白球磨川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感受到岁纳的纠结的杉田立马意识到,这只“球”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然而杉田并不在意这些,他继续对符卡规则进行着说明。
“博丽巫女规定,幻想乡的住民要将自己的绝技做成符卡(SpellCard)。不管是气、是魔力还是妖力,做成符卡就好。”
“符卡决斗的时候,使用符卡前要宣言。决斗之前要约定好使用几张符,全被击破就算输。”
“决斗可以有赌注,但要事先说好。对赌注不满意可以拒绝,然而决斗的胜者要积极接受败者的挑战。不过,说是竞技,符卡决斗有时候也会出现意外状况,决斗者必须做好思想准备。”
“差不多就是如此。”杉田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好想喝点什么,清酒之类的就不错。
只是,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吗?
天色意外的黑啊。
……等一下,黑?
杉田这时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不仅是道路,杉田眼里的世界都已化为了无尽的黑色,就像双眼被蒙了起来。明明知道景象本不是这般,却又找不到出路。
对妖怪而言,算不上什么。
可对人类来说,就很难过。
而且麻烦。
“奇怪了,怎么这么暗呢?”这是岁纳的声音,“杉田君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
“岁纳老弟,你看见球磨川了么!?”
现在的杉田完全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循着岁纳的声音急忙发问。
“这么一提……前辈似乎不在了呢。”
糟糕。
简直糟糕透顶。
杉田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不,是接受上白泽老师那长长说教的觉悟了。
妖魔夜行-上海アリス幻樂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