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一块巨石横飞而来,下方一具正在上升的身体被其撞上,恰好撞在臀部,这具身体往巨石上滑去,碰到一处石壁后停了下来,静静地躺在石壁下,随着巨石不停地在空间飞行。
巨石飞了不知道多远,正面撞到一块稍小的石头上,那小石头被撞碎,大部分碎石沿着巨石往上滚,滚到石壁下也停了下来,将那具身体覆盖。
不久,飞行中巨石被一座横向飞来的大石山撞中,被撞得飞离原来的轨道,巨石上那些碎石也被惯性抛飞,大部分碎石滚向大石山,那具身体又显露出来。
巨石和大石山一触即离,双方都改变了飞行轨迹,呈三十度角往前飞去;巨石飞行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几乎达到原来的两倍。
大石山和巨石以极快的速度朝前飞去,飞行中,巨石又被一块横向飞来的、重量大小差不多的巨石撞中,导致巨石又向大石山方向飞去。
被巨石撞中时,躺在石壁下的身体往外滑了一丈,差三尺就滑出原来巨石的表面;巨石飞行几分钟后,又撞向同向飞行的大石山。巨石上的身体又往中间滑去,待过了原来位置五尺后方才停止。
巨石撞到大石山后,被反弹回去三尺的距离,接着和大石山并排朝前飞去。飞过一处处黑暗的空间,碰到过很多小石头或矿石山,但两者之间的距离没变,还是相伴飞行。
一天,巨石和大石头撞进一处白雾,飞过三百万里的白雾圈,进入一个长满巨树的空间,一起撞向地面。巨石和大石头在飞向地面过程中,周围擦出火花,犹如流星撞向地面。
“嘭”“嘭”两声巨响,巨石和大石山一起撞断大树和巨树,然后撞进地面,巨石上的身体被抛了起来,随后又落在巨石上,弹了两弹。
石头周边的高温使得周围的树木叶子变萎,撞出来的洞口两边的泥土也被烧得硬化起来。
三天后,三男两女五个筑基期修士出现在两个洞口周围,也同时看到了躺在洞壁和石头夹缝处的那具身体;此时,那具身体已经是衣不蔽体,但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头发被烧很多,还在发出焦臭味。
一个筑基中期修士跨入洞里,在那具身体的旁边站了一下,说道,“这人还没有死亡,不过受伤很严重。”
一个筑基后期女修士说道,“不管他了,把他的储物戒摘下来吧。”
另一个筑基中期女修士,“这样不好吧,人家还没死亡,我们不但不救,还要把他的储物戒取走,这是绝了人家的性命。”
一个筑基后期男修士说道,“我们又没有杀他,只是拿走他的储物戒而已,这就相当于我们获得的战利品。”
那个在坑内的中期伸手去撸储物戒,却没能取下来,“见鬼了,竟然不能取下来,那我就砍断你的胳膊。”说完,拿出一把剑,朝那具身体的胳膊砍去。
刚举起剑,坑上的人就看到他摇晃了一下,连续后退了几部,一个筑基中期男修士问道,“翟师弟,怎么回事?”
那翟师弟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感到头晕了一下,容我再试试。”说完,举着剑又劈向那戴有储物戒的右手。刚刚举起剑,又是连续退了两步。
那个筑基后期男修士跨到石头上,说道,“翟师弟,我来试试。”说着,举起剑来朝那戴有储物戒的右手挑去。也是刚刚准备发出动作,就连续后退两步。
这下,他们两人慌了,坑上的三人也慌了。那个筑基后期女修士说道,“抓紧上来走吧,这是太诡异了,我们回去禀报宗门,由他们来处理吧。”说着,转身就走,丝毫不等其余四人。坑中的两个男修士急忙跳上去,和剩下的两个修士快速离去。
在跑出一百里的时候,五人同时停顿了一下,那筑基后期女修士说道,“我们怎么还在这里?等会季长老会教训我们的,就是你们三个,拖了我们这支队伍的后退。”
那个筑基后期男修士道,“别多说了,抓紧和他们汇合吧,现在还不晚。”五人快速地朝远方飞去。
在五人离去后不久,一个虎头虎脑的炼体期少年从一处灌木丛下爬了起来,直接走进坑里,抱起那具身体就离开了那里,嘴里嘟噜道,“没人愿意当我的师傅,没人愿意救你,我们两个就是一路角色。”
经过七拐八拐,钻过一处处灌木从,趟过两条小河,来到一座石山脚下。少年把那具身体小心放在地上,到不远处砍下一根藤,回来又把那具身体绑好,再把身体绑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往石山上爬去。
爬到岩壁上一棵树的树根部,拨开一丛藤,一个五尺大小的洞口出现在他眼前;少年趴在地面,小心地往里爬去,生怕把背上的人碰着了。
往前爬了四丈远后,一个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待完全爬进去后,少年站了起来,解开身上的藤,小心地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放在洞内唯一的一块木板上。
看着躺在那里衣不蔽体的人,少年从自己的储物戒内拿出一套衣服,覆盖在其身上,接着说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还要回宗门劈柴做饭,不过我每天会来看你的。”
第二天,少年又爬进洞府,还带来了几个水果,把水果挤出汁,然后给那个沉睡的人喂了进去;喂完后,一个人说了近一个小时的话,说他能成为飞云宗的弟子,是家里的骄傲,不过没有灵石孝敬,没人愿意当他的师傅;讲到后面,有些暗自神伤。
第三天,少年爬进洞府,却是浑身伤痕累累,照样拿出几个水果挤成汁,给那个沉睡的人喂了进去。接着,又开始了他的讲述,讲他想学功法,但属于外门弟子,又没有师傅待,没有好的功法可学。
连续半年过去,少年每天都要来一趟,每次都为躺着的人送来不同的水果,挤成汁再喂服;少年来时,基本上三四天就有一次要带着伤进来。
一天,少年再次爬了进来,还是把水果挤成汁,给昏睡的人喂下去。喂完后还是老规矩,对着木板上的人说道,“明天我就有可能不是飞云宗的弟子了,不过我会尽我自己的一切力量去战胜对手,保住我的飞云宗弟子身份,即使死也要留在飞云宗,这是我修真的希望,也是我爹娘的最大荣耀。”诉说了一小时后,少年爬出洞府离开。
第二天,少年没来。
第三天,少年还没来。
第四天,少年还是没来。
第十五天,木板上的人动了动眼皮,随后睁开眼睛。转动眼睛看了一下所处的环境,随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
“戴鸢儿,你在吗?”
“我怎么会不在?钱劲你倒好,一睡就是三年多。”
“这是哪里?我怎么进入洞府里面了?”
“这也是一个修真星球,不过是这个修真星球的最边沿,三百里外有一个宗门叫飞云宗,是一个叫叶真的炼体小修士把你搬进来的。那叶真可是个很可怜的人,比你还要可怜呢。”
“你怎么知道?”
戴鸢儿把钱劲如何来到这个星球,又如何被叶真救起,接着叶真又是怎么对待他的事情一一讲述给他听。
“叶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躺在床上呢,没死,不过也跟要死差不多了。”
“我现在是经脉都被堵塞了,骨骼也大部分断裂或裂纹,内力和意念力都没办法运转,不然可以给他几颗丹药。这样吧,你把他的影像发给我,我给他一套功法,能不能自救,就看他自己的了。”
此时叶真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全身两成骨骼被打断,内脏也有受伤,这是他拼尽全力击败一个对手,保证自己是飞云宗弟子的代价。
在比试中,他的对手被他打出赛台,直接被淘汰回家;在对手离开后后,他自己也是噗通倒地,还是伙房里的三人把他抬回床上的。
伙房很忙,平常都没谁来照顾他,那三个小伙伴只是轮流过来给他喂食;至于丹药,凭他们的身份和实力,连最差的疗伤丹药都买不起。
“唉,不知道那位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饿死,已经有十四天没送东西过去了。”叶真叹了一口气,“都是不幸的人,我要死了,那位前辈也可能会死吧。”
想着想着,昏然睡了过去。不一会,一个金丹期长老无声来到他的屋子,给他喂食了一颗疗伤丹,又将他的骨骼矫正一遍,然后离去。
那长老在回到修炼室后,浑身一颤,嘴里嘟噜道,“咦,我这是怎么了?竟然沉睡了一会?莫名其妙。”转头朝四周看看,又重新进入闭关状态。
第二天,叶真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骨碌转了很久,有些惊喜地自语道,“我的病好了很多,怎么脑袋里还多了两套功法,我以前没修炼过这样的功法啊。不管了,先运行一会再说。”
时间飞逝而过,一晃就是半年。这天,山腰洞府上,叶真又爬进洞府,待他站起来时,看到木板上躺着的人已经盘坐在一张玉床上,便悄悄地走到一旁站着;虽然有些气喘,有些脸色苍白,但还是没打断玉床上那修炼之人。
站了近一小时后,叶真轻轻地把捎来的三个水果放在玉床上,然后悄悄地爬出洞府,有些缓慢地下了石山,然后快速朝飞云宗走去,行动的速度明显比往常慢。
第二天,叶真依旧准时爬进洞府,看到那人还在盘坐,把带来的三个水果放在玉床后,又在一旁站了一个小时后悄悄地爬出洞府。
第三天,叶真还是准时进入洞府,看了看盘坐在玉床上的人,把带来的三个水果放在玉床上以后,看到第一天带来的三个水果已经有些发蔫,便把那三个水果收起,悄悄地站了一小时后又轻轻地出洞府、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