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妮眼中含着眼里,有些怨愤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我和哥哥在这个家族里老是被人家欺侮打压的原因了。原因不在人家,还是在自己家里,我的命就值十万中品灵石。家族要哥哥取那个乖张的程家女,家族那么多男的,怎么就单单是他?要和朱家联姻,怎么单单就是我?赵家那么多人,享受资源比我们多得多的人怎么都不出来为家族做贡献?”
三长老怒喝,“你胡说八道什么?作为家族子弟,谁不需要为家族做贡献?到了需要贡献自己力量的时候,谁能推三阻四?”
赵曼妮流着眼泪淡淡地说,“为什么将哥哥逼走以后,又要开始来逼我?父亲,你作为一个长老,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也就只能做一个长老了,谈不上做父亲。”
三长老暴起就要发怒,随后长叹一声又坐下,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靖儿逃婚,那是对家族的不敬,我都受到了很多诘难,有人对我长老的位置虎视眈眈呢。你可千万不要学你哥哥,不然我的长老位置不保。如果你认为十万中品灵石少了,那就再加十万。”
赵曼妮好像第一次认识了她的父亲,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不用。我都没给人家看,主要还是没脸拿出来。他们昨晚请我去吃饭,一顿就花了五十六块极品灵石,我想他们看不上这点灵石,特别是中品灵石。我也没想到,我哥哥和我的幸福只是父亲保住长老位置的手段而已。”说着就离开了三长老的房间。
三长老坐在那里,脸色阴晴变幻不定,随后走出房间,走进赵曼妮的屋子。声音恳切地对赵曼妮说,“曼妮,我也是没有办法;要不,你开个价,拿多少合适,赵家也不是小气,我去争取一下,几十块极品灵石还是能拿出来的。”
赵曼妮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人家遇见不平,讲的是义;不会贪图这几块极品灵石,不然就陷入利中。人家今天来吃饭,也不是为了来吃上一顿没吃过的东西,而是我昨天就和他们说了,今天一早又去邀请才来的。不能将人家看得这么市侩,一看几人,就知道是光明磊落的人。”
三长老,“那你认为拿多少合适?人家是散修,昨天花了那么多极品灵石,我们总不能让人家亏了才是。”
赵曼妮,“不要考虑这事了。父亲,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准备修炼一会。”俨然下了逐客令。
赵曼妮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确实是将他们兄妹二人看成保住他长老位置的工具。以前还以为他只是愚忠,全心全意为家族在考虑;没想到今天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真相,顿时令她丧魂失魄,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她脑海中不时地翻起小时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情景,那时的父亲就是一个标准的好父亲,带兄妹二人上山逮翠鸟,下海教游泳,带兄妹二人到天空上飞翔;遇到有大孩子欺侮兄妹二人,总是毫不客气地怒骂走他们;经常抱着二人,给他们讲述那些在远方看到过的风景和趣事;从远方办事回来,总是给兄妹二人带回很多稀奇古怪好玩的东西,还有一大堆各种美食;对于修炼中的疑难问题,如果他自己解答不出,就会找老祖或其他人问清楚,然后回来告诉两人。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没有找道侣。“是父亲变了,还是我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他的另一面呢?”赵曼妮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是痛苦万分。
第二天清早,钱劲一行就来到码头,买上顶层的位置,然后登上船,到观景台看着远处的风景。
快开船时,还没看到赵曼妮过来,念妹说,“赵曼妮可能不会来了,到底是一个家族呢,不是个人的力量能反抗得了的。”
钱劲,“来了就来,没来我们不要指望着她来。一个大小姐,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不一定能受得了那份罪,我们也少了很多麻烦。”
正说着,有六十来修士径直飞到船上,迅速分成六队,每一队都由一个出窍中期带头,进入每一层开始检查起来。
念妹有些惊讶地说,“莫不是赵曼妮逃了,这才使得赵家出来寻找?”
赵丽,“不一定是赵家的人吧?说不定是搜查什么人呢?”
进入顶层的十人对逐个座位上的人进行观察,然后拿出画像进行对比,又问有没有看到过这人。
钱劲等人一看,就是赵曼妮,看来她已经逃跑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最后搜寻的那人走来,看到是钱劲几人,问道,“你们昨天和赵曼妮一起吃饭的,看到过她没有?”
钱劲说道,“昨天是看到过,今天却是没有。赵小姐不在家?”
那人看了一眼钱劲,“给三长老留了一封书信,说是出去找他哥哥去了。”
钱劲叹了一口气,“一个女修士,在外面行走是很危险的,确实应该将他找回去。”
那出窍中期问道,“你们真的没看到?”
钱劲,“我们早早地上了船,而且是从客栈一出来就买票上的船,怎么能看到?你们不是每个座位都检查了吗?其它层没有吗?”
慢慢地,每层的搜查队都集中到顶层,纷纷向顶层的出窍中期汇报没有找到人的消息。
一个出窍中期看到钱劲几人,说道,“昨天赵曼妮请他们到家里去吃饭的,还送他们去的客栈,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说吧,赵曼妮昨天跟你们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你们鼓动她出走的?”
钱劲看了那人一眼,“昨天在一起吃饭的有三长老,还有城主府的朱公子,前天还有欢喜宗的弟子想掳走她们;即使送我们去客栈,也是她尽地主之谊,行客气之事。至于鼓动她出走一事,可是不能乱说的,这帽子太大了,我们小胳膊小腿的,可是承受不起。”
那个人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和我们回去一趟,让我们了解清楚才行。”
钱劲呵呵笑道,“没那个必要。想了解什么,在这里就可以说清楚,船快要开了。如果你们想问什么,我们知道的就会如实告诉你们。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的,不会和你一起回赵家。”
那人说道,“如果我们一定要带你们回去呢?”说完,气势一起,周围的人纷纷后退。
钱劲淡淡地说道,“你们赵家就是这样行事的吗?我愿意告诉你们,那是我看在赵小姐的面子上,怕她出事,因为我们曾经救过她。至于你,没必要拿出窍中期的气势来压我,我还不怕你这个出窍中期。”
那人伸手就是一拳击来,钱劲也一拳怼了过去,两拳相交,顿时观光台上窜起飓风,整艘船都摇晃起来。
看到钱劲接下了他的一拳,又是一掌拍了过来,钱劲也以一掌挡了过去,“嘭”的一声巨响,顶层的楼顶被掀起,木板纷纷扬扬地飘向天空。
夹板一人大喊,“赵执事,你们怎么到我们船上战斗?有你们这样行事的吗?你们今天要给我们刘家一个说法。不然,你们也有产业的。”
赵家搜查的头头说道,“程队长,这艘船的损失我们会补偿的,到时候你算一下损失,到赵家取灵石就是。”
程队长,“你们也搜查完了,赶紧离开吧,就要开船了。真不像话,一大堆出窍中期,竟然来欺侮一个元婴中期。”
那头头脸色很不好看,“程山,话不是你这样说的,我们怎么欺侮一个元婴中期了?不就是他们两个对了一拳一掌吗?这几个人我们要带回赵家,还请你通融。”
程队长不耐烦地说道,“那是我们的客人,你们赵家想打我们的脸吗?我们被打脸了,今后如何再在镜海上跑船?快点离开吧,要开船了。”
那头头有些生气,“我就是看在你是程家人的份上才和你说那么多,不然我早就将这几人带走了。你一个小小的出窍初期,竟然这么不客气,即使我打了你,你们程家又会拿赵家怎么样?”
程队长大喝,“开启防护阵,开启攻击阵。我今天就要看你们赵家的人如何走出去!只要你们敢动手,那今天你们就留在这里。”
一时间,船上闪起一阵阵白光,层与层之间顿时相互看不清楚。
赵家的人脸色铁青,没想到那程队长竟然行事如此果决,完全不顾及他们的面子。但没办法,两家本来就是有些敌对,人家让他们上来搜查已经很给他们面子。
程山也恼了,让他们上来搜查已经是退了一大步,说不定还会挨家族的惩罚;没想到他们还到船上动手,更要带走客人。所以毫不迟疑地开启所有阵法,要和他们斗上一斗。
远处飞来十几个出窍期修士,大喝,“何人在我程家船上撒野?”里面竟然有两个出窍后期。
赵家头头立马回应,“程硕兄,误会,这是一个误会。”
程硕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朝程山问道,“怎么回事,还开启了防护大阵和攻击大阵?”
程山把事情经过向他进行了一个简要的说明。
程硕带着玩味看向赵家头头,“赵吉山,看来你们就是想诚心找事啊。让你们上船搜查了,还要带走我们的客人,你们赵家行事还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你们就这么想打我程家的脸?就那么认为我们程家好欺侮?”
赵吉山脸色有些难看,“是我们考虑有偏差,对不起了。”
程硕冷冷地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交出一千块极品灵石走人。没有也行,你们就留在船上,直到你们拿出来为止。程山,解开阵法,看他们谁敢逃。大家听着,谁逃废了谁!”程硕也是一个猛人,一道道命令随即下了下去。
赵吉山脸色铁青,今天不但在全船的客人面前失去了面子,更在程家面前矮了一截。没办法,只能在六十人中凑极品灵石,将其交到程硕手中。程硕接过储物戒,看了一眼,挥挥手就让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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