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舍时,三人正在各自进行修炼。看到钱劲归来,秦琴和蔡云把这三天的情况和钱劲大体讲了一下。秦琴和蔡云的根基终究很是扎实,高级炼体丹两天就吸收完毕,现在可以下潜十九丈;作为从来没有进行过炼体的她们,进步还是相当明显的。
“走吧,我们今天就出发,找个地方去吃烤肉。”
蔡云,“劲哥哥,什么肉还非得另找地方?”
“暂时保密,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
秦琴,“切,我们什么肉没吃过?除了龙肉。”
“呵呵,我吃过蛟龙肉,但比这种肉差远了。不多说了,我自己都禁不住要流口水。”
四个人走出五百里,终于发现一座高五百来丈的山,距离主要交通道路五十来里远;山顶上有一块高二十丈笔直的岩石,岩石上方是八十丈见方的平地。
秦琴,“劲哥哥,就这里了,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看看,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别急,好事不在忙中,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还要去准备;你们先去开辟洞府,我们在这里修炼几天再走。”
“嗯,好吃。劲哥哥,这是什么肉呀,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肉。嗯,细腻,多-汁,丝滑,爽口,太好吃了。”秦琴抢下第一块刚刚烤好的肉,马上就咬了一口,咽下去以后,又咬一口,边嚼边含含糊糊地说。
“这是我在你们闭关修炼的时候,到塔城北边山里抓来的;在塔城,这种烤肉要十块中品灵石一斤,而且是限购一斤,一年也出现不了几次的。”
一块块牛羚肉不断被烤熟,一块块牛羚肉又很快地消失在四人的肚子里。
四个人正吃得不亦乐乎之际,天上飞来一元婴后期,来到二十丈以外站定,朝几人喊道,“各位,你们有肉没酒,差了一味,我韩龙出酒如何?”
钱劲哈哈一笑,“欢迎至极。”
韩龙下得空中,来到钱劲身边,看着架子上的烤肉,两眼放光,“兄弟,这是牛羚肉?”
钱劲,“正是。韩老兄,来一块;介绍一下,本人钱劲。”扔过一块刚刚烤熟的牛羚肉给他。
韩龙接过烤肉,“谢了,兄弟。这是我自酿的酒,兄弟你尝尝。”向钱劲扔过来一坛酒。
钱劲接过酒坛,啪的一下,将封泥去除、坛盖先开,对着坛口喝一口,抹了一下嘴,“韩老兄,好酒,二十年以上的吧?”
韩龙吃了一大口牛羚肉,“嗯,钱老弟,你这烤肉水平,比塔城那家专门的烤肉店味道还好,妙极。”细爵慢咽地吃了一口肉,再喝上一口酒,嘴里一叹,“二十年了,终于又吃上了牛羚肉,人生一大快事啊。”
钱劲,“韩老兄以前也是在韩城吃的?”
韩龙,“这牛羚肉仅韩城有,别的地方休想吃到,即使在韩城也是吃得不过瘾的;一次只能买一斤,三两口就下去了,倒是把馋虫勾了出来。”
钱劲,“哈哈,韩老兄,今天你尽管吃。”
韩龙,“这吃的都是中品灵石呢。二十年前是十块中品灵石一斤,不知道现在是多少。”
钱劲,“现在还是十块,每次也是限购一斤。”
韩龙,“钱老弟,你这牛羚是自己逮的?”
钱劲,“呵呵,瞎猫碰死耗子,我从丽山旁经过,看到一只受伤的牛羚顺手就把它逮回来了;到塔城一打听,原来这肉这么贵;人家买着要吃,我们自己吃也是吃;故而我们四个就开始慢慢地消耗,今天也是很碰巧,韩老兄提供了美酒,使得这味道更绝了。”
韩龙,“哈哈,我在五十里以外就闻到了牛羚肉的香味,所以冒昧前来,没想到钱老弟这么大方。”
钱劲,“韩老兄是洒脱之人,我钱劲也是不拘小节之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韩龙,“哈哈,好一个有朋自远方来,干了。”说着把坛中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钱劲也是一饮而尽。
韩龙接着又向钱劲扔过来一坛酒,钱劲单手一抄,弹开封泥,掀掉盖子。
几人正吃喝得高兴,忽然两只元婴中期的苍鹰从天空中朝着岩顶冲来,韩龙拔出枪,直接照着两只苍鹰扫去;“嘎”的一声,一只苍鹰被扫中大腿,尖叫一声,转向上飞走,另一只还是奔着岩顶飞来;韩龙大怒,“畜生,找死!”枪尖对着苍鹰的头刺去。
苍鹰躲闪不及,被刺中左翅根部,扑棱棱地往下掉了几丈,然后才定住坠势,往外飞离。
钱劲,“韩老兄好枪法,一击必中。”
韩龙呵呵一笑,“境界差距在这里,不值一提。钱老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钱劲,“我们想去伊南城游历一番,还没去过那里呢;不过,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东洲。”
韩龙叹了口气,“现在东洲那边不太平啊,大家都磨刀霍霍,你们最好小心为上。呵呵,不过你们到东洲还需要几年呢,那时候形势还不知道如何变化,现在担心这些还为时过早,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钱劲,“也是。今后的事情,谁知道怎么发展呢?我们需要的是扎扎实实地走好每一天。韩老兄,你这是准备去哪?”
韩龙迟疑了一下,钱劲见此情况,赶紧说,“呵呵,多问了,就当我没有问。”
韩龙笑了一下,“也不是不能说,我要去伊北城调查一桩案件,就是伊北城刘家被灭的事情。”
钱劲不动声色地问,“那件事牵涉到哪些方面?还需要你韩老兄去调查?”
韩龙,“这件事情很复杂,这么和你说吧,新印国有四大宗门,清远宗、剑宗、振兴宗、威龙宗。四大宗门看似一团和气,实则勾心斗角;新印国有一项规定,禁止修者杀害普通人;谁知道刘家惹上了清远宗的太上二长老,将其儿子的功力废除,要知道那太上二长老是老来得子,宝贝得很;这下他雷霆大怒,派几个人去抓那刘家家主,而刘家也是嚣张,竟然对抗抓捕的人,抓捕的人愤怒之下几乎灭了刘族。”
钱劲,“他们的事情,怎么弄到你头上,莫非韩老兄是官府之人?”
韩龙,“就是因为我是官府之人才摊上了这件事,两头都得罪人,并且是毫无意义的得罪人。”
秦琴,“那刘家灭了便是灭了,如何还要去调查?”
韩龙,“谁说不是呢。一个小小的刘家,这样飞扬跋扈,灭了是应该的。可是这牵涉到四大宗门,问题就出来了。”
钱劲,“这事情越说越复杂了,怎么又牵涉四大宗门?”
韩龙,“刘家有一个旁系子弟在威龙宗,是一个出窍期弟子;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他运气好的就在于他是振兴宗宗主的记名弟子,本来清远宗和振兴宗就很不对付;这下好了,振兴宗向国主要求严惩清远宗有关人员,而清远宗却说刘家罪该万死;国主没办法,只能派遣我们这些人来调查此事。”
钱劲,“那就去调查呗,实话实说就是。”
韩龙,“钱老弟啊,没那么简单。振兴宗就是要利用这件事来打压清远宗,要让他们交出太上二长老和那次参与的五个人,你说我们怎么办?”
钱劲,“韩老兄,你想多了。你的职责就是实话实说,他们斗他们的,你调查你的。莫非你和清远宗还有什么瓜葛?”
韩龙,“我一个小小的元婴,和他有什么瓜葛?但你想想,如果他们两家闹起来,你说新印国还会有安宁之日?”
钱劲,“那和你的调查结果没关系。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韩龙,“唉,伊北城里掐死一只小小的苍蝇,竟然会在新印国这庞然大物掀起波澜,刘家真是罪无可赦。新印国今后不会安宁咯。”
钱劲,“刘家要不是飞扬跋扈,他们就不会灭亡;清远宗要不是以力压人,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因果循环,有因才有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关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能力;当所有人都认为刘家完蛋了的时候,他却在万里之外引发波澜,形势难料啊,哈哈。”
韩龙,“谁说不是呢。好了,钱老弟,今天感谢你给了我二十年的圆梦,今后我来东洲会去看老弟的;我们的人已经走了,不宜久留,再会!”
送别韩龙以后,钱劲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伊北的行踪。如果要泄露的话,也就是通过佣兵队的几个人可以将自己联系起来,在那场争斗中从来都没有报过姓名,就是拔剑术有可能泄露自己,飞梭也有可能会暴露自己。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几人吃饱喝足,各自进入洞府修炼。一连七天,四个人都在这岩顶修炼,没有继续赶路。
七天时间,钱劲把《开天拳》和《碧波剑诀》都练至小成,在十丈外打出一记开天拳,可以将大树打出一个一尺大小的窟窿;如果要达到圆满,那窟窿最多只有三寸大小。而使出《碧波剑诀》时,可以一次性刺出六剑,可以看成是一个小波浪;圆满是二十四剑,真正的形成一波剑浪。不过钱劲对自己的进展已经很满意,毕竟联系的时间还很短。又将两个液旋转变成了内丹。
征求几人的意见以后,大家再一次启程,继续往东方行进。距离荷城还有不到二百里时,时不时看到空中飞过元婴后期,甚至还有一个出窍,方向应该是韩城那边;几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他行路之人也是摸不着头脑,大家纷纷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进入荷城,四个人都换了一付容貌,接着去酒楼吃饭,顺便探听情况;显然大家也都没有什么信息透露,即使有,也都只是一些揣测,那些人都是从东边来的,并没有在荷城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