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华青麟的噩耗迅速传入了兰令月耳中,亦是让兰令月浑身巨震!青麟是何等隐忍的‘性’子自己如何不知?若他当真是那等鲁莽无知的‘性’子,自己姐弟两人早就是死在了大周!
她全身发寒,什么刺杀阙妙朱,什么自寻死路不知死活,假的统统都是假的。这不过是阙妙朱不放过青麟,要在自己心口狠狠的‘插’了一刀。青麟不过是想陪着父亲罢了,只是阙妙朱居然如此不容。前世青麟死在自己面前,这几日自己回想自己重生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挽回青麟的‘性’命,只是原来自己所为的重生竟然是如此悲剧!
一时之间目眩头昏,兰令月几乎以为自己要昏过去却又生生隐忍住了。如今便是昏过去亦是莫大的恩赐,只是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昏过去?
突然间心如死灰,兰令月一颗心冷了冷,只是内心之中名为愤怒的情绪亦是填满了兰令月的心头!
兰令月目光扫过了宇文炀英‘挺’面容,从前纠结的所谓的那丝傲气亦是‘荡’然无存。
“令月,令月甘愿服‘侍’你。”兰令月垂下头且压下了心中那丝酸涩。
她姿态十足的柔顺,仿佛一朵鲜嫩的‘花’朵任由宇文炀摘采。这一切并不是被人‘逼’迫,而是自己不甘,她就是这样子的人——
宇文炀手掌轻轻抚‘摸’兰令月的脸颊,让兰令月抬起头来,不出意料看到了兰令月眼中一丝脆弱。放弃自己委身自己?不错自己确实可以顺理成章得到兰令月,只是他是个贪心之极的人,想要得到更多。
“如果你要我亲手为你报仇,那你就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帮你的。要报仇,要讨回什么公道,那就自己动手莫要出卖身子来靠我。”
“如今我亦是要在西域立足,令月,要‘交’易就用你的聪明才智为我谋事,做我左膀右臂。而我宇文炀,也从不会亏待为我下令的下属。我也相信,你也绝不是那等无用之人。这种轻贱自己的话,你也莫要再说出口。”
此时此刻,趁着兰令月心中最脆弱的时候占有她又有何用?他所得到的也只会是一个不复从前的兰令月,他要兰令月焕发光彩,而不是就此沉静且再无斗志。
如此举动确实亦是让兰令月心中一动,原本心中只觉得宇文炀是个‘精’于算计且为了达到目的便不择手段的‘性’子,而如今宇文炀的举动却亦是让兰令月心口涌动了一丝触动!
“你——。”兰令月红‘唇’轻动。
“因为我喜欢你,故此你不与其他人一般称呼我主上,而直接称呼我宇文炀。”
宇文炀平淡的口气,好像提及自己对兰令月的爱意就是那等理所应当的事情。
“料必你的心中,亦是一直好奇着,我为何如此仇恨光明教。说起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宇文炀忽而话锋一转,提及了这桩事情。兰令月虽然早有疑‘惑’却不敢询问,哪里能想得到宇文炀会在这个时候提及。而兰令月也是一副恭顺听话的模样站在一边。
“我的父亲,原本亦是出身光明教,与光明教教主原本是师兄弟。上一任光明教教主亲传弟子有十数位,我父亲希云和光明教教主百里寒皆是前任光明教教主弟子之中佼佼者。而我的母亲则是光明教第一美‘女’水灵霜,出落得国‘色’天香,极为美貌。其实论天资、论心‘性’我的父亲都胜过百里寒,而百里寒心‘性’狠辣‘阴’戾,其实也不得上一任光明教教主的喜欢。”
“当然,我爹希云亦是个聪明人,百里寒与他相争多年,也不见得赢了。后来百里寒就将主意打在我母亲身上,我母亲既是教中第一美人儿,自亦是少不了那些群下之臣。当然百里寒亦是其中之一!而我母亲心下早就对我父亲生出了爱意,容不下别人。”
“虽然如此,一个‘女’人就算是有了心上人,也不会对身边的追求者生出什么恶感。况且百里寒在我母亲面前,一直都是那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模样。我母亲竟然是极为相信他的,且还只当我爹不喜他是因吃醋。”
“‘女’人,美貌愚蠢的‘女’人,都是这样子自以为是。所以,我从来不喜蠢人。”
他面‘色’冰冷,兰令月亦是隐隐能察觉,他心中恨意是如何之深。
“后来,我爹呈给前任教主的‘药’丹出了问题,前世教主顿时暴毙身亡。弑师之罪必定亦是非同小可,我爹当时就被教主身边四大护法伤了,且被斩下了四肢。”
“他就这等模样,足足活了三年,方才死了。这三年,他受尽了教内最卑贱的人羞辱,和畜类关押在一起,从前喜爱干净的翩翩公子浑身却是脏污不可言。”
“而我娘,亦是成为了百里寒的禁脔,成为他的玩物。若我娘知晓审时度势,知晓事情轻重,就该知道好生服‘侍’百里寒,讨好那个男人。可是她却是被宠坏了,在家被宠如珠宝,天真不知世事。嫁了人,那丈夫亦是对他疼宠有加。最初,百里寒是极为喜爱她的,毕竟是好不容易才得手的美人儿。只叹我娘知晓真相,却亦是暗中以毒酒毒杀。而百里寒没有杀她,却渐渐腻。”
“腻味之后,百里寒是极无情的,他随手便将我娘打发成为教中神奴。所谓的神奴,不过是教中妓‘女’。任何教众有需要,她都必须‘肉’身布施,不得拒绝。我娘容貌亦是极为出‘色’,自然亦是落得那个被人糟蹋侮辱的下场,更比别人凄惨几分。”
“而我父亲死时候,我方才六岁。光明教中刑法极重,而我亦沦为教奴。而百里寒对武术极为痴‘迷’,更想炼成天劫这‘门’武功。只可叹那丹劫之力,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受。故此百里寒亦是用那教中教奴测试,用他们来试‘药’。不少教奴都是熬不过这丹劫之力死了。而熬过的,自有‘药’师检测,改进‘药’方。而我们离开了光明教,没有‘药’物压制就必死无疑。”
“我待了三年,过了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从尊贵的少爷沦为最低等的教奴。母亲多次示好,我却不想理他,只因为我恨透了她的愚蠢。直到三年之后那一天,母亲她服下‘药’品,让自己沦为‘药’引,且让自己吸食鲜血。我缓缓的,慢慢的吸尽了她的鲜血,且看着她死在了我的面前。而她的‘性’命,就那样子的,一点一点的在我面前消失。”
“谁也没有能想到,我能逃开光明教。临走之前,我用刀‘插’入了父亲的心口。”
“离开光明教,我那个时候就在想,自己该做什么,以我一个孤儿,又有何筹码对抗光明教。故此我投靠大周,‘花’了整整二十年时间由那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成为一名大周将军。”
兰令月一双妙目看着宇文炀,那张俊美非凡面容却亦是透出了几分宛若刀锋一般的锋锐。震慑于宇文炀曾经的遭遇,却又讶异宇文炀会为自己吐‘露’曾经这一切。
一时兰令月内心之中竟似透出了几许怜惜,她也是禁不住压下自己内心之中那丝微妙的情绪。
一个九岁孩子,杀父弑母,且身中丹毒,却能成为权倾大周的将军!这份心‘性’毅力,亦是非同小可。
而无论比之墨舒还是宇文炀,自己似乎亦是要幸运得多。
“无论你要做什么,便是要报仇,亦是要先忘记你的愤怒,压抑你的情绪。”宇文炀忽说道。
如此严厉更如一种告诫,让兰令月亦是不由得收敛自己心神。
宇文炀能隐忍二十年,逃出光明教,这份心‘性’之坚韧隐忍亦是自己是比不上。
眼见兰令月沉默以待,宇文炀亦是并无‘逼’迫。宇文炀在等待,等待兰令月破茧成蝶,羽化重生。
接下来几日,宇文炀继续赶路,而兰令月亦是极少下马车。宇文炀心中是知晓的,一个人若要否定过去一切,就算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总也还是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的,当然自己也给得起这个时间。他对兰令月,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有耐心。
三日时间匆匆过去,待下属禀告宇文炀兰令月求见,宇文炀亦是禁不住添了几分的笑意了。
但见兰令月一身素‘色’衣衫,本来秀润的脸颊,如今显然亦是瘦了不少,只是一双眸子添了‘精’神且是闪闪发光。兰令月来之前已经是沐浴过,且薄施脂粉,打整过自己容貌。那乌黑的发丝轻梳,只以一枚发钗别住,简单之中却又透出了一股销魂灵秀的味道。
这样子的兰令月,是宇文炀喜欢的。他要的‘女’人,可是绝对不能是一具行尸走‘肉’,便是对方身上没有活气儿,自己也能将她给折腾得活过来。
小几之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炭炉之上,小壶之中的水亦是开始沸腾了。
兰令月手指洗杯,分茶,注水,一套程序做得有条不紊,且是那极为娴熟的模样。
一边泡茶,兰令月一边言语。
“其一,兰氏与阙氏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要知道阙北离当年也是兰因月心仪的人物。兰因月却不肯让自己子嗣有这样子一个父亲,这无疑是因为她心中清楚,绝不能给阙氏丝毫可趁之机!我也还罢了,原本身为大周质子,能成为兰氏少主已经是仿佛上天的恩赐。可是阙妙朱不同,她可是阙氏长大,且又是被阙北离一手栽培,我不相信,阙北离与阙妙朱之间会没有联系。阙北离如此费心栽培阙妙朱,就算阙妙朱不想与阙氏继续有什么瓜葛,阙北离也是不会允许的,他岂可如此‘浪’费自己一番布置?而阙北离可是想要杀了兰因月了,我可以肯定他如今亦是这般想的。所以阙北离和兰因月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绝不会因为添了一个‘女’儿就会有什么不同。”
“其二,阙妙朱不似我一般,就算她原本没有什么‘私’心,如今见我下场总是会有别的心思。她不可能不拢一些‘私’财放在手中,更不会不暗中配培植自己的势力和基业。而以她的为人,只要稍加引‘诱’,那就会损害兰氏利益来满足自己。如果因为贪婪闯下大祸,兰因月不可能不计较。”
“其三,阙妙朱原本是阙氏一手栽培,所以兰氏对她也颇多不待见。而且兰氏内部,其实阙妙朱并不是唯一可能继承兰氏的。要知道兰氏宗族之中,总不缺乏一些能干人,这些能干人如果能得兰因月的另眼相看,也有机会继承兰氏。当初便算是我也是深受其苦。”
“其四,兰因月外表看似狠辣,实则却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就如她对兰凤离,其实杀了兰凤离才是一劳永逸,当她发现兰凤离不是兰氏血脉,李代桃僵时候就应该杀了,不应该再所谓的等待,所谓的试探。这只是因为,她心存犹豫,如果是阙北离他就绝不会这般优柔寡断。”
兰令月如今对兰因月可谓直呼其名,她心中亦是有那一丝极为微妙的感觉!只是很快这丝微妙也消失了,心中亦是再次平静无‘波’。
茶好,注入杯中,兰令月奉送在宇文炀的面前。
宇文炀轻轻一品兰令月送上了茶水,确实口感极好,舌尖更是禁不住回了丝丝的甘甜。
若非心静,只恐怕亦是泡不出这样子的好茶水。
可见兰令月确实亦是沉下心来,再不复从前的无措了。
“不错,只是千头万绪,你又准备先做哪一桩?”
面对宇文炀询问,兰令月心下亦是添了几分的迟疑,亦是禁不住细细的寻思、捉‘摸’。
宇文炀却是自问自答:“如今你所需要的,那就是你一个身份,一个亲生父母,一个明明白白的身世。否则你永远只是一个孤‘女’,永远在兰氏抬不起头来,在阙妙朱面前也永远没有底气。别人也还罢了,如果你没有根,那么别人永远会想起,你是如何被赶出兰氏,只因为你冒名顶替,没有兰氏的血脉。以后若你回到兰氏,如果你没有找到自己父母,那无论你如何富贵,在别人眼里你永远只是一个意图行窃的窃贼而已。”
兰令月若有所思:“只是我原本只是个孤‘女’,且是被阙北离寻到送到云柔一族,对于亲生父母,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前世,自己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桩事情。
宇文炀却是哈哈一笑:“真也好,假也好,难道你非得要找到亲生父母?出身卑贱却成为开国皇帝的人,总是会为自己寻一个声名显赫的先祖,真也好假也好,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别说你如今不见得能寻到亲生父母,便是真寻到了,这世上固然有疼爱子‘女’的父母,可是也还有一些所谓的父母,根本不见子‘女’放在心上。难道你找到亲生父母,他们就能对你疼爱有加,就一定会支持你报复兰氏?就算你当真找到他们,他们也极为疼爱于你,可是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那么你也只会为他们带来很多烦恼。”
“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假的。我并不是宇文家族的人,可是因为能力却被宇文家族网络甚至成为大周将军。不过宇文炀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我也没有准备换了去。既然如此,假造一个父母,一个出身,又有什么稀奇?”
兰令月轻轻的点点头,不错第一步,她就要编造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世。她要摆脱兰氏少主的身份,摆脱前世留给自己那份深刻入骨的记忆,摆脱自己那份归属感。而自己从今以后,就会脱胎换骨,将从前在意的东西统统都抛弃掉!因为青麟,已经死了。
宇文炀手段很果决狠辣,可是兰令月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份偏‘激’之中是带着一股对世事的了然透彻的。大厅之中如今挤满了人,气氛肃穆竟似透不过气来了。而厅中上首则坐着一名面‘色’微微苍白的中年人,身材亦是颇为魁梧,只是面‘色’却亦是带了几分病‘色’。
上首这一位,赫然正是玄家家主玄同,如今久经风‘浪’如他面上亦是添了几许悲伤之‘色’。
要知道玄家在西域的实力虽然不如阙氏、兰氏,却也不俗,放在西域亦算是个中等豪强。而玄同年逾四十,原本亦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物。只是前些年来染了病,如今身子已经早就大不如前了。
而玄同伸手手掏出了一块名贵的手帕,捂住了嘴‘唇’,尽力压抑咳了两声。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是清楚的。他这身子,可是已经不成了,近乎油尽灯枯!只是如今他却是自然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因为在这家族之中,自己一旦倒下,也不知道会被多少人觊觎,争夺这家主位置。他可是知晓,这些族人那都是饿狼!都是眼睁睁的等着自己倒下去了好吃自己血‘肉’!
确实如玄同所料,暗中不少觊觎的目光都是落在了玄同身上,只是又忌惮玄同的狠辣亦是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这病秧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而玄同这一房的支持者,更是盼望玄同能活得久些,如此一来他们也不至于在家族之中失势。
而如今大厅之中更是‘蒙’上了一层愁云淡雾。只见下首有两名‘女’子,一者约莫四十左右,曾经娟秀的容貌之上亦是添了几许的的愁苦之‘色’,却给人一种柔顺的感觉。另外一名‘女’子却不过年逾三十,且肌肤白腻,娇‘艳’无双,说她二十五六也是有人相信的。
这年纪大些的‘女’子乃是玄同的原配妻子贺氏,而年轻的那个‘女’子却是玄同的小妾杜氏。
玄同宠妾灭妻亦不是什么奇事,这些年来杜氏更是耀武扬威,早就不将贺氏放在眼里!
幸喜早年贺氏膝下有一儿,取名玄飞,还是个伶俐的,也是玄同的长子,瞧着儿子份上玄同对贺氏还有几分情分。至于玄同其他几名妾室,那可也是只生了几个庶出‘女’儿而已,也不得玄同欢心。而杜氏自从进‘门’,亦是有了一个儿子玄海,生得也是‘唇’红齿白,极为俊秀,亦是极得玄同的欢心、
平时这妻妾之间为了继承人之争自然也是免不得有那一番明争暗斗了,如今贺氏和杜氏都是一脸惶恐。
人群之中,临时搭起的软榻之上,且躺着两具身躯,正是玄同的那一双儿子玄飞、玄海!
如今这两人亦都是面皮紫胀且昏‘迷’不醒了。
原来这两人护送玄家一批货物,中土亦是被人劫财,其中一名劫匪用毒却让这两位公子都是受了伤。族中的医师亦是给两人给瞧过了,他们两人都是染了从那金蟾蜍之中提炼出的毒物,故此亦是方才昏‘迷’不醒了。
这毒十分罕见,故此便算是医师一时亦是无可奈何。
玄同心中亦是怒极恨极了,自己身染重病且命不久矣,自己两个儿子却都中了暗算,他甚至怀疑这是族中哪一位觊觎自己位置的族人‘阴’谋。只是一时之间千头万绪,玄同心里也是无可奈何。
而站在下首的杜氏和贺氏,一时亦是少了几分平时的针锋相对。平时争得太多又如何?自己儿子还不是要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亦是匆匆跑来,且面上更是浮起了几许‘激’动之‘色’:“老爷,外面有一‘妇’人,只说自己有办法来救两名公子!”
玄同面上更是添了几分的喜‘色’且面‘色’微微一动。
“还不快请!”
他态度亦是足够的恭顺,只是之前那些被恭敬迎来大夫且又无力治疗的下场,亦是足以让在场之人心生几分警惕和寒意了。
也不多时一名‘妇’人被领入,但见她身躯掩在宽容斗篷之下,只是一张面容却是坑坑洼洼的极为难看。
“不知这位医师如何称呼?”玄同倒是对那等丑容视若无睹,温言询问。
而那‘妇’人有几分干哑嗓音亦是响起:“妾身名唤草仙,听闻玄家公子中了那金蟾蜍的毒,故此前来医治。不求别的,只求黄金百两。”
区区黄金百两对于普通人而言,当然是一笔巨款,只是对于玄家这般西域豪强而言实则也是不算什么。
玄同便说道:“只要医师能医好我那两个儿子,这区区百两黄金又算什么?”
草仙那一张丑容之上却透出了几分为难之‘色’:“家主之命,倒是让我有几分为难了。”
只见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旋即将一枚盒子取出来。那盒子其貌不扬,然而一打开却顿时让人眼前一亮。只见那盒中却有一朵雪莲‘花’,宛如冰雕一般,隐隐透明,而伴随盒子打开,一股清香味更是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这盒中之物,乃是天山雪莲,当真是珍贵无比。并且这‘花’能解百毒,必定能让金蟾蜍毒素祛除。只可叹,这雪莲‘花’,却偏偏只有一朵,只能救一位公子!”
此言一出,在场顿时一静,且气氛更是变得那极为微妙。
两个公子,竟只能舍得一个?且不必提哪个母亲谁舍得自己儿子去死,而那杜氏和贺氏之间,更是早就有便是水火不容,有那数不清的仇怨了。
只是这事如何抉择便亦只有一个人能做那决定。于是那众人目光更是不由得落在了玄同身上。
杜氏那娇媚的脸孔之上,一双眸子更是蕴含了点点的泪光,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玄同面前,一副极为凄苦无限的模样:“老爷妾身服‘侍’你这么多年,而海儿也是那聪明伶俐,一贯都是知晓孝顺父亲。老爷,妾身愿意以自己‘性’命来换那孩儿平安。”
果然不愧是多年得宠的小妾,却亦是顿时七情六‘欲’上面,那‘艳’丽的面容之上更是柔弱堪怜,惹人怜惜。玄同看着这风情万种且体态妖娆的小妾在自己面前如此凄苦,心中亦是禁不住柔情一动。
贺氏听闻一阵心凉,更是气打不出来:“好你个贱婢,我儿是长子嫡出,你一个妾生子有什么资格享受这等灵‘药’?老爷,水儿可是你的长子,当年他出生之时,你可也是极为欢喜的。”
说罢,贺氏眼泪也是滚滚垂落。老爷一直是疼爱那个狐媚子,只是看着儿子面上才对自己有几分尊重,更何况哪个儿子不是当娘的心头‘肉’?如今贺氏更是心酸‘欲’绝!
只是她既已年老‘色’衰,这般一哭自然亦是一脸的苦相。玄同见她双目红肿的模样,更禁不住侧过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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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yurikagxd亲的鲜‘花’哦,令月要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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