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连城没看蓝波儿,缓缓说:“只怕鱼会死,但网不会破。八 一w★w w .★8 1 zくw .侄女儿,我知道你对大叔诸多误会,但是毕某确是为槽帮数万帮众考虑,并无私心,还需容我与凤凰教再议,此事并非毕某能够做主。”
封玄说:“不必议了,如果不答应,我们也不答应并帮,要想并帮也可以,先把杀害帮主的凶手找出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帮主尸骨未寒,槽帮烟消云散,如何对得起帮主在天之灵!”
毕连城顿时语塞:“这个。”皱眉一会儿,说:“二位稍等,毕某与凤凰教再商量一下。”
封玄冷冷说:“毕总管自便,只是封某不能等太久。”
毕连城走到凤凰教与千面魔姬大力神君和幽冥老怪商议。
蓝波儿悄悄说:“怎么样?”
封玄也压低声音说:“十有九成。”
蓝波儿对顾安在说:“老人家,你觉得怎么样?”
顾安在说:“他们现在也怕夜长梦多,以我看来,他们现在宁可先答应,先把槽帮合并了再说,至于以后怎么做,都比现在就乱起来要好,现在他们帮主不在,一旦并帮不成,他们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蓝波儿点头,说:“顾伯父言之有理。”
果然,毕连城走过来,说:“凤凰教同意大小姐和封长老要求,但是带走的人包括家眷,不能过一千人,这一千人,以后也不能再用槽帮名号。”
“一千人?!”封玄和蓝波儿同声说,“不行!”
毕连城面色阴沉:“如果人都带走,那还合并什么?你们已经输了,让你们带走这些人,也是毕某极力争取来的,希望不要负了毕某的一片好意。”
封玄蓝波儿回头看看顾安在等人,顾安在暗暗点了点头。
蓝波儿一咬牙,说:“一千就一千,我们这一千人,以后也能重整槽帮!”
毕连城淡淡的说:“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以后你们不得再用槽帮名号。”
封玄大怒,说:“什么?!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们不能用槽帮名号?毕总管都入了凤凰教了,还管我们用不用槽帮名号?!那槽帮怎么办?!”
毕连城面不改色:“江湖自此再无槽帮,毕某不才,为凤凰教外八门席门主。”
封玄转头看向蓝波儿与顾安在,蓝波儿看顾安在,顾安在轻轻点下头,蓝波儿也点下头。
封玄说:“如此封某就答应,但是剩下的弟兄,毕总管不得为难。”
毕连城说:“剩下的都是槽帮弟兄,毕某自然不会为难,但是如果有谁胆敢犯上作乱,毕某不会容情。”
封玄仰天长笑,说:“好个胆敢犯上作乱,只要毕总管不犯上作乱,槽帮谁敢犯上作乱?”
毕连城面色一沉,说:“多说无益,帮主遇刺,毕某自会追查,不过目前大事为重,待并帮之后,毕某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封玄暗自咬牙说:“好,封某亦不愿多言,请!”
当下众人去槽帮带人,熊霸已悄悄回来,路上对蓝波儿和封玄说已经说好了哪些人留在槽帮,两人点点头。
槽帮帮众听说与凤凰教合并已成定局,蓝波儿和封长老可以带走人,好多对帮主遇刺不满的弟兄都想跟着蓝波儿和封玄走,但是又听说只能带走一千人,谁也不敢说话,担心万一带不走,留下来恐怕有性命之忧。
封玄挑选了一千人,有意留下了作为内线的人,最后对大家一拱手,流下泪来,强自忍耐,平复下情绪说:“封某无能,身担长老重责,上不能查出真凶为帮主报仇,下不能保住槽帮基业,致使落入凤凰教之手,封某惭愧无地,在此向龙神谢罪!向众位弟兄谢罪!”
言罢虎目含泪,向空遥拜,又周圈行了大礼,四周鸦雀无声。
封玄又说:“封某与大小姐带着一干弟兄远走江湖,在此封某向龙神,向帮主在天之灵,向槽帮数万弟兄保证,封某即使性命不在,也要保住大小姐安全,断不让小人再次得手。封某远离槽帮,情非得已,他日江湖相见,即便不是兄弟,也是友非敌,众位弟兄但可放心。毕总管已答应封某,不会为难未走的弟兄,也答应大小姐和封某,将真凶查出,为帮主报仇,封某静候佳音,不再多言。”
封玄抹了把泪对蓝波儿说:“大小姐,和大家告个别吧。”
蓝波儿胸脯起伏良久,一抱拳说:“蓝波儿不能再与众位兄弟一起,各自珍重,但蓝波儿誓!此等血海深仇,一定要报!不死不休!无论上天入地,天涯海角,蓝波儿一定找出杀父真凶,将这老贼碎尸万段!此仇不报,蓝波儿誓不为人!!!”
蓝波儿说出老贼两个字,毕连城脸上现出一丝厉色,又瞬间不见。
蓝波儿与封玄双双抱拳:“告辞!”
不再和毕连城说话,两人带一干弟兄包括家眷出了槽帮。
槽帮终于被凤凰教所并,毕连城便为凤凰教外八门席门主,仍然统领槽帮人众,金长老便为副门主,辅佐毕连城。
残阳如血,蓝万里的坟前,蓝波儿痛哭失声,最后公孙大娘将蓝波儿扶起来,问:“蓝波儿,以后你们要到哪儿去?”
蓝波儿说:“我,我也不知道。”
封玄说:“顾大侠,人现在带出来了,但是怎么用这一千人为帮主报仇,封某确实没有良策,还请顾大侠指点迷津。”
范小见说:“银子好办,我有。”
大家一起看着他。
范小见赶紧声明:“也不是很多。”
蓝波儿心里鄙视下,将眼睛看向顾安在。
顾安在说:“我们回去商议下。”
众人回到酒楼,秦婳婳见到大家,觉得不对劲,疑惑问:“你们怎么都出去了?生了什么事?”
槽帮这天生了这么多事情,不动明王和秦婳婳两个人,却是还在棋盘上厮杀,不动明王心中自有日月,白云闲中间随不动明王出去看乌龟,见到江面打斗,料想不是好事,但是怕影响秦婳婳思路,也不敢告诉秦婳婳,所以秦婳婳像小傻瓜一样一无所知,全神贯注,快乐无比,一心想在棋盘上给不动明王一个难看。
今天仍然和明王没分出高低,回来吃饭的时候现大家都不见了,于是等到大家回来后问,当下大家七嘴八舌和秦婳婳一说。
秦婳婳听完也难过起来,过去握着蓝波儿的手说:“蓝姐姐,别伤心了。”
蓝波儿握着秦婳婳的手微微颤抖。
饭后,秦婳婳叫范小见:“小见,小见。”
范小见看秦婳婳,秦婳婳做手势要他出去,范小见早想和秦婳婳说凤凰教的事情,立即听话出去。
两人站在酒楼外面,看着黑沉沉的江面,微风徐来,江面寥落的渔火明暗闪烁不定。
范小见望了一眼身后,低声说:“婳婳,你知不知道,这个凤凰教恐怕来头不善。”
秦婳婳点点头说:“我就是想问你这个事,怎么突然冒出个凤凰教来?这伙人怎么样?武功厉害吗?势力很强?为什么起凤凰教这个名字,难道是和凤凰图有关?”
范小见笑说:“我还一肚子话想问你呢,你一下子说这么多,我也是怕这伙人和凤凰图有关?难道在真太子在里面了?”说完不由露出紧张之色,不过深夜中秦婳婳也看不清楚。
秦婳婳瞪大眼睛说:“那你详细说说凤凰教的细节,其他的不用说了。”
于是范小见把看到的凤凰教情况原原本本和秦婳婳说了一遍,包括这伙人的阵势,船上旗子的样子,武功高低,组织状况,虽然说起来前后往往不挨着,杂七杂八,也有遗漏,但秦婳婳总算明白了,不由眉头一簇,陷入沉思,范小见顺便稍微近点欣赏秦婳婳的侧面,觉得,真的不错,美得不要不要的。
秦婳婳想完后看看范小见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嘴角微微一撇,又离得他远了点,说:“这旗子的凤凰图案,明明就是凤凰涅槃的意思,难道又有人穿越了?”
范小见不明白:“什么穿越了?凤凰涅槃就是穿越了?”
秦婳婳说:“还记得历史老师说的吗?不和你说这个,你反正也记不住,这个凤凰涅槃不是古人的概念,是郭沫若提出来的,好!你不要问我郭沫若是谁。”
范小见正要问她郭沫若是谁,闻言咧咧嘴。
秦婳婳说:“古人怎么会画这么个火中凤凰?不好!”
范小见一惊,问:“怎么了?”
秦婳婳说:“难道是贾科长在里面?”说完两只大眼睛看着范小见。
范小见说:“贾科长,还欠我五万呢,没事,现在本学士已经不在乎了,现在的钱财比粪土还多,你说他在里面是怎么回事?对了!忘了他了,他可能也来了?还入了凤凰教?不会吧?有这么巧?”说完也直瞪瞪看着秦婳婳。
秦婳婳听到范小见的钱财粪土论不由一皱眉,听完说:“那怎么能有这样的旗子?而且这凤凰教其志不在小,原来一直没动静,这隐藏的够深的,说明有想法,而且才出江湖,一下子就吞并了槽帮,和我们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我们是为了对付朱棣的,难道这伙人也是?对付朱棣、凤凰涅槃,难道他们真是建文帝太子来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