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冷呢,握紧了剑,收收了衣领,终是走进来了。呼出心中的浊气,红香君推开身边依旧搀扶着自己的祭祀。提步进入那数年冰封的楼阁。
红阁。阁高8丈,宽8丈,除却阁外的红竹林占据了整个红阁岛。从湖外围看去,只有红阁阁顶的泣红珠隐约可见,余外终年为白雾所扰,除却君王和随身的祭祀,他人却是如何也望不到红阁的真影。
对着白雾的遮掩,红香君抬起素手挥开眼前扰了视线的薄雾,定定的望着精南国的禁地。好个冰雪晶莹的禁地,白雾掩其真容,以千年寒冰为其骨,冰魄为其壁,雕奇花为饰。如此多的寒冰冰魄想是只有世外之人才能采集,想是那红南君请动了上界的高人才能在四季温暖的精南国造此阁,定是用了异术才能使此阁伫立万年不融。
轻抚胸口,缓着自己因诧异而急促的呼吸,在这暖国,何时见过这冰封世外之景。不理会身边因惊诧而抽吸的祭祀,红香君定下心神,既是来了,就一睹这不传世的奇景,想是亡了也亡的所以。念罢,便轻移莲步向着阁中深处行去。一路奇花扰目,鸟兽逼真,只是那晶莹道出了真假。有楼台,亭阁,就是那晶莹的武士看去也是分外逼真,只不知是那方高人造其景,雕其像。
前行不远,便有亭,亭为君过,想那意思,是只有君王才能过此亭。亭边立武士两名,表情肃穆,就是那眼,望去却也是威严。手抚于武士手中的乩,不想那冰刃甚是锋利,眨眼间已有猩红的血色沾染。一片洁白那猩红的一点如此耀目,占于乩上却似从心头滑落。
有声响起,惊扰了红香君的沉思,将视线从那点猩红收回,却哑然于眼前的景象。只见那守亭武士以单膝着地,表情甚是恭顺,若不是寒气缭绕,那晶莹刺目,必定认定那武士为真人,却是那猩红依旧那样刺目。许是觉得那点猩红扰了视线,红香君抬手想抹去那恼人视线的猩红,却见那武士急走于亭中,向着亭的东南方向行了跪拜之礼,三跪九叩无一失礼之数,想是自己受遍了群臣的叩拜之礼却也未见有谁有如此的忠诚。那叩拜之礼发自心中,想是那方向必是有人值得武士叩拜。
入亭中,向那东南方向望去,除去幽径隐然,就是那白雾扰目,看不真切远处的景色,倒是那祭祀的声音传来,想来定是那另一名武士阻住了脚步,声音凄凉,不复往日的威严。那祭祀平日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遇君王有不拜之礼,此时却被一小小的冰魄武士所阻,想是又惊又恼吧。思及此,红香君淡笑出声。回首想望望那祭祀的窘迫,这才觉得,那白雾竟又浓郁了起来,只是数步之距却已连身形都望不到了。‘君过亭啊,君过亭,何人造你,又是何人要你在此守侯啊。‘凝视着晶莹剔透的冰柱,红香君不觉自问。问罢便觉得好笑,这红阁中只有自己和那祭祀可开口说话,现在那祭祀已不知去了何处,自己这问想是多余了。
“主上,时辰到了,请主上更衣。”有声响起惊了红香君,手中配剑不觉松手,放眼去却是方才行礼的武士。
“时辰?”朱纯轻启。
“是的,主上,请更衣。前方有人在等候主上,那人可解惑。”武士将手中不知从何处取来的火色狐裘轻放于亭中的冰桌之上,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君过亭,立于自己万年来一直站立的地方,红光疾闪,那乩上刺目的猩红却已消逝,一切归于寂静。另边的武士也已然回到自己的方位,只是那祭祀却不知去了何处。
白雾依然,晶莹依然,就是这亭这君过亭也依然昂首,只那火色狐裘显得突兀。“是梦吧,许是梦未醒。”红香君脱下身上华丽的外袍,除却珠钗冠冕,任如瀑青丝垂落双肩,拾起狐裘怡然更衣。狐裘看似厚重,着于身上却不显丁点的重量,颈项间,一尾白狐缠绕,那狐口咬于尾间,狐眸紧闭,似已入梦。想那红香君本就是佳人绝色,此时洗尽君王威严,着那火色狐裘更增颜色,举手间,光华流转,寒雾隐动,青丝飘然。不外非玄女落尘,洛神出浴,想是那嫦娥见人间如此绝色也要羞隐玉树之后。
风乍起,佳人飘然,寒雾散尽,有花香萦绕,奇彩争艳,鸟鸣不绝,凤与凰舞,彼时晶莹刹那散去,仙乐飘飘,幽径显现,一青凤前方引路。
顺着青凤的指引,红香君暗自诧异这造物神奇,沿着曲径深入。纤影渐行渐远,君过亭白雾乍起,亭前两武士相守,万年雄姿不减,冰雕奇花归于晶莹。只是那雾浓了,那亭只显轮廓,那武士的面庞早就模糊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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