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连连转换了三个方向,双掌一动,立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拍了回去。(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当他再想回到椅子前坐下,发现已经成了一个无法完成的动作。
因为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后心轰来,整个人像是一片树叶一般,被压在了床底下。
全身的穴道被封闭了20多处,现在即便是想说话,都成了奢望。
”嘭!“
一声巨响,小警察破门而入。
这货脑袋上顶着一个大的探照灯,身后站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龙哥,龙哥你没事吧?”
褚倩雯看见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径直从两个老者身后走了出来。
小警察双手握着木棍,跳进屋子里。
老者看着小警察,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别说没刺客,便是有刺客,这样的动静,只要不是白痴,都早早的跑了。
窗户来回晃动着,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屋子里飘荡着一种诡异的味道!
“毒,大家快退,是毒!”
警察一愣,腿肚子一软,差点趴在了地上。
张文龙一翻身,朝着他面前吐出了几大口鲜红的血液。
是的,血液!
“龙哥,你怎么啦,怎么啦?!”
褚倩雯抓着张文龙的手,忽冷忽热的气流紊乱奔涌。
两个老者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怜悯。
绝情蛊不能动情,在中毒后24小时内也不能动用内力。
否则,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
“倩雯,你先出去吧。”
一个红脸的老者走上前,一把握住褚倩雯的双肩,朝着门外轻轻一推。
可是这一推,却给了他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孩子身体里的内力,似乎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变化。
比起单纯的“离火内劲”多了一点点温存和厚重。
狐疑的看着身边的老家伙,示意他去检查看看。
棕色脸膛的老者呵呵一笑,伸手挡住了准备冲回来的倩雯。
“倩雯,这小子中了绝情蛊,你不想他死,这几天就不要来惹他。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暂时压一压。”
棕色脸膛的老者说着,将小警察一脚横扫到门外。
那警察面前,正式张文龙吐出来的豆腐渣一般的鲜血,刹那间都变成了粉状。
这跟他们了解的“苗疆蛊毒”并不相符!
褚倩雯不再挣扎,只是含着泪,站在门外,安静的等待着。
两个老家伙将门一关,同时下蹲,朝着张文龙的床下摸了去!
“两位老爷爷,不帮我把脉看看,怎么反倒摸起我床板来了。”
张文龙呵呵一声冷笑,手脚并用,一拳一腿朝着两人所在砸了过来!
嗡!
两人觉得太阳穴一震,一股刚猛异常的力道破空而出,攻向了他们的脊椎和面门!
“喝!”
“呔!”
两人双手一翻,像是猴子一般朝着张文龙的手和腿抓了过来,双腿朝着床底猛踹而出。
咔嚓!
床板轰然断裂,张文龙身子在空中一个旋转,站在了床方上。
两人的腿一麻,瘫坐在了地上。
这不科学,两人一个甲子的功力,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连连胜出。
正在两人准备再度出手的刹那,看见雪白的床单里,爬出来一只金黄色的蜈蚣,一只黑玉一般的蜘蛛,窗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蛇。
“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
张文龙在两人耳边轻轻的说着,仿佛春风拂面一般。
冰冷的小蛇顺着两个人的脊椎向下爬动,那种冷和****绝对不是人愿意承受的。
思思¥吱吱……
蜘蛛的牙齿一开一合之间,竟然有螃蟹夹子相互叩击的声响。
豆大的汗珠顺着两个老家伙的额头开始汇聚,一滴滴滴落在灰白的中山装上。
门外的小警察和褚倩雯大气都不敢出。
若是两个太爷爷帮张文龙疗伤,他们贸然闯进来,一定会让他们功亏一篑的!
张文龙偶尔痛呼一两声,配合着两个老家伙,制造治疗的效果。
黑衣人被张文龙三下五除二的拖出床底,放在两个老家伙的对面,张文龙从怀里掏出一颗漆黑的丹药,丢进了了那家伙的嘴里,扯开黑色的面罩,才发现,竟然真的是白天跟踪他们的花白老者。
“是你,蝎子,竟然是你!”
两个老者目瞪口呆的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家伙,心神震动不已。
“蝎子?这名字不错,你以后还是叫蝎子!“
张文龙将老者的灰色中山装扒了一件,交给了黑衣人。
转眼间,黑衣人就穿戴的齐齐整整,一抹脸,变得和棕色脸膛的老者一模一样,转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哼,这个老鸡贼,穿的再正式,也是个跳窗的命!”
张文龙抓着手中一个油光噌亮的戒指,看着跳下去头也不回的蝎子,咧嘴笑了笑。
“他有这个储物戒指,你们俩呢?”
张文龙回过头来,盯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来给他治病,多半也是为了所谓的《道之三章》吧。
看着毒蛇,蜘蛛和蜈蚣收走了两个人心里一松的表情,张文龙就知道他们没有半点帮助自己治疗蛊毒的本事。
“倩雯,我走了。”
张文龙在墙上用指头刻下几个字,掉头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追着花白头发的老者消失在了青莲帮的总部。
花白头发的老者一路朝着长江大桥飞驰着,似乎发泄心中的愤懑一般,脸色潮红,身体发抖。
“我蝎子,这一辈子何曾如此惨败,何曾如此惨败!”
他站在黄鹤楼的前面,看着饮恨收场的一代霸主陈友谅,不觉满面都是心酸的泪。
陈友谅的墓碑显得很凄惨,只是比起周围的红军烈士墓稍微大一圈而已。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历史,社会,江湖都不会记得一个失败者。
滚滚长江流逝着,身后三十丈不到,张文龙缓步走了过来。
“你和菜青蛇,玄龟他们是一路的么?”
蝎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菜青蛇这三个家伙,相当于是修真人士中的雇佣兵;他蝎子只是一个守护修行界的老古板。
所以他摇头。
他和他们毫无区别是,都是失败者,而且他是惨败。
所以他点头。
“我懂了,你不要觉得自己惨败很没面子。即便是疯道人,也不见得能让我怎么样!”
张文龙坐在水泥的阶梯上,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双手推日拉月,守在丹田,开始吐纳呼吸。
这绝情蛊不能炼化,也不能立马逼出来,对于他反倒有些小麻烦。
“这绝情蛊是子母锅还是夫妻蛊?”
张文龙问着,张嘴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蝎子身体一晃,整个人顺着阶梯朝着江边滚了下去。
“子母蛊,哈哈,原来是子母蛊。”
张文龙擦着嘴边的黑色鲜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远处,蝎子弓着身子,像是一匹受伤的野狼一般哀嚎着,声音裹在长江的波涛中,有点荒凉而寂寞的莽荒感。
“我服了,我的命都是你的,我跟着你。”
蝎子的脸贴着水泥地,全身的肉像是遭到电击一般,颤抖着,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汇聚起来,将灰白的中山装后背湿透,出现了白色的盐渍晶体。
“你的储物戒指,还是自己拿着好。”
张文龙将戒指丢给他,站起身来,有点失望的走了。
虽然修炼,用毒,炼丹都很有意思,可是也只是很有意思。
他喜欢的不是这样的生活,一直以来穷的影响智商的生活,让他迷恋上了如何赚钱。
也别是那些红红绿绿跳动的数字,那些貌似哲学圣人每天不断的修正自己看法的病态扭曲的生活,才是他喜欢的。
从很大程度上说,他带着倾向性极强的自虐性。
“主人,请留步。”
蝎子全身汗臭,朝着张文龙走了过来。
“什么事?!”
张文龙站着一动不动,蝎子却本能的倒退了两步!
远处,四五个人影极速朝着黄鹤楼这边赶来,远处的汽笛声也陡然间划破了苍穹!
“这是,离火神鼎的所在,据我这么多年查证,最重要的是一本书,而不是离火神鼎。”
蝎子从戒指里拿出一张兽皮的地图,放在了地上。
“我走了。”
蝎子掉头朝着绿化带秘籍的江边公路逃了过去。
“给我下手毒,晕倒明天早上就可以!”
张文龙说着,缓缓坐在了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