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不会来打扰你,你慢慢玩儿!”安三少远远地冲岑二娘喊道:“如果你玩腻了,就叫我一声,我负责过来,帮你了结了他们,免得杀他们脏了夫人你的手。≧ ≧ w<ww.”
他家夫人心善,若没有到必须争出个生死的地步,只会救人、虐人,不会杀人。这些悍匪恶贯满盈,不识抬举,便由他来了结他们好了。他不想让夫人晚上做噩梦。
大胡子他们辱骂亵渎岑二娘时,在安三少眼里,他们都同死人无异了。这十几个蠢而不自知、自以为是的渣滓,都该死!
等他家夫人立够威,玩过瘾了,他再宰了他们。给旁边那些扭来扭去,想笑却不敢笑出声的刺猴儿们看看,不听指挥会有什么下场。
他安霸王可没有林五爷他们有耐心,慢慢和他们磨着玩儿,放任他们嚣张不逊。
都已经是别人案上的鱼肉了,还在大人他面前充什么刀俎,耍什么威风!
鱼肉就该有鱼肉的自觉!
既然已经归降,就该拿出诚意和归降的姿态来,听从指挥和服从命令,体现出他们的价值。否则,也不用继续活着,浪费粮食和布匹了。当那些东西不用银子买的吗!
安三少目中的阴狠冷酷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收敛,换成了柔和的笑意。夫人还在呢,他不能吓到她。他得尽量做一个他家夫人喜欢的温文尔雅、善良正义的人。
安三少心想,岑大郎只是让他帮助林五爷驯服这群刺头儿,没有限制他用什么手段,也没有说不可以弄死一两个实在不听话,带头闹事的人。
大不了大人他宰了胡子大汉他们后,去容州地牢再给他重新挑二十个听话识趣又有本事的过来,把人数给他补上就是!
胡子大汉等十几人被安三少和岑二娘盯着,心中猛地升起一阵惧怕。
这对夫妻看他们的眼神,实在太冷酷。好像他们都不是人,或者说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尸体,一件死物似的。
然而,他们当刺头儿当惯了,骨子里都是叛逆和匪气,自从走上土匪这条路后,便没想过向谁低头。当日兵败被岑大郎抓回来,他们也是为了手底下的弟兄们,才不得已归降的。
在他们看来,不论是岑大郎,林五爷、敬知县他们,还是安三少和岑二娘,都没资格统管命令他们,没资格叫他们服软。
因此,就算心里头有些冷颤,他们也将那丝异样当做空气忽略过去,依旧仰着头臭骂岑二娘。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等待他们的,是怎样恐怖的情形。更不会猜到,不过两刻钟后,他们就算跪着求饶,求岑二娘和安三少饶他们一命,即便是被人管着也想活下去,都没有机会了。
岑二娘和安三少明明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不惜福,不识趣。没有认清形势,没能抓住那些机会,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
第二日一早,在头一天亲身体会过岑二娘痒痒粉和软筋散的厉害,又亲眼目睹领头闹事的胡子大汉他们被岑二娘和安三少这对鬼见愁夫妻凌虐至死的悍匪们,都收敛了骨子里的匪气和不驯。
全部乖乖在五更天林五爷敲响起床锣鼓后,翻身爬起来,三五下穿戴洗漱好,半刻钟也没用,就到校场上从高到低依次站好,站姿端正笔直,表情恭敬严肃,再也没有昨日的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随后,林五爷他们号施令,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管是跑步、练拳、射箭……都用了心,做得十分认真。虽还有些不标准和不足之处,但只要被指出,全都马上改正。
全天全程的训练中,所有人都没有一丝废话,没有一句反驳,没有一个罢工。
因为他们每次有什么想法,只要看到在一旁悠闲站立的岑二娘和安三少,想起他们的心狠手辣,折磨人时的花样百出,都把不满咽了下去,比小狗都还乖。
林五爷、敬知县他们,第一次在这群刺头儿面前,体会到当校尉训兵的乐趣,感觉到了自己身为人师、身为兵头的尊严,嘴角咧了一天,笑得见牙不见眼,整个人一下都年轻了一两岁。
岑二娘和安三少见刺头儿们懂事,也心甚慰。
当晚,安三少抱着岑二娘睡觉时,与岑二娘说道:“夫人,你今儿瞧见了吧!那群刺头儿就是欠揍欠虐!跟他们讲不清道理,直接上拳头上药,虐他们个半死不活,他们就知道听话了。”
他不满林五爷和敬知县他们的怀柔政策,“嗤!林五哥和敬叔叔他们就是不懂以暴制暴,太温柔,所以才一直没搞定他们。”
随即,他又自夸道:“若不是咱们昨儿雷霆手段教训了他们,那群刺头儿还不知闹到何时?说不定等大舅兄从京城回来,他们都还是那种欠揍样儿。”
岑二娘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你生什么气呢!又没叫你天天对着他们。咱们再留几日,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老实了,再离开。这几日就辛苦你留下来,监督他们了。”
“嗯?!”安三少疑惑地挑眉看岑二娘。怎么让他一人留下?她要去哪儿?
“我明儿一早,就要同敬叔叔离开,去敬家乡下的祖宅。那里有许多田地。敬叔叔说了,他想把那些地都按照我的方式耕种,我要去教导那里的庄户和佃农。”
“先把敬家这林安县第一大家族搞定,教会他们。余下的,都会乖乖照做,也不用我废精神,挨家挨户去劝说去教了。”
“那我们不是要有几日不能见面?”安三少嘟嘴闷闷不乐道:“我舍不得你离开啊。夫人,你能不能不去?或者等几日,我与你一道去?咱们总要在一起的。”
岑二娘对于安三少的黏腻很是满意,她心里甜如蜜,都笑开花了,面上却一派肃厉冷然:“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缠人!我只是离开几日,又不是离开一辈子,你摆这脸色作甚?真是难看!”
“我就是不想你走嘛!”安三少知道他家夫人嘴硬心软,便撒娇耍赖,双手紧紧捁着她,将她抱在怀里晃啊晃:“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真是的!别摇了,头好晕。”岑二娘在安三少手臂上重重拍拍他一下:“别撒娇!按我说的办。明儿我离开,七日后归来,然后咱们一起回家。你不能离开太久,否则淮州那边的府衙和军营,都得乱套。”
“好吧。”安三少郁郁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