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娘抱歉”
花七童简直不敢看凤千心身后墨邪的神色。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痛,花七童抱歉的笑了笑转身冷下脸来拉着子车书白就是往后走。
“子车书白你疯了吗!嘶,好疼。”
“你才是疯了!七童那就是一个女娃娃啊,哪是什么神医?你就让她医治花七月,我看你还不如趁早给七月安排丧事算了!”
“子车书白!”
子车书白的话完全撞了花七童的雷区。愤怒暴躁的瞪着子车书白,花七童额头青筋直冒。手中拳头紧握,那颤抖的胳膊时刻准备给子车书白一拳。但最终理智战胜了花七童磅礴的怒气,深呼吸一口气,花七童摇头一脸沉痛。
“书白你要明白,我此次只能靠凤姑娘了。医仙谷的那些庸医你也是知道的,不仅没有治好七月反而。而凤姑娘她有办法医治七月,我们已经知道解药在哪儿了,只要找到解药七月一定有救!”
“真的?”
子车书白也知先前惹怒了好友。但看花七童这般神情,子车书白压抑下对花七童懊恼,可是他还是对凤千心报以怀疑。
一个女娃娃能医治花七月?能解决连医仙谷都解决不了的奇毒。而找到了解药子车书白更是不信,只觉得是花七童在安慰自己。但花七童有一句话说对了。目前也只能靠那什么青门的凤姑娘了。
“书白,这些我待会再告诉你。我们要前去武林盟,路上经过你姑苏城恐怕要叨扰一晚。”
“恩。”
不再纠缠谁对谁错。子车书白应了一声,花七童能来他求之不得。而那青门的人,一起也无妨。
花七童没有再坐马车,而是告知了墨邪、凤千心要去姑苏城后便和子车书白一同骑马带路在前。马车跟在后面,铃铛作响,速度不急不缓。天色好早,然而离姑苏城并不远了。
姑苏城身为窜通北图三条要道的大城,自然是繁荣无比。刚步入官道,便碰到了来往不少的人群。面对花府的马车,前更有子车书白和花七童开道。一路上是收获了不少敬畏的目光。
走过护城河,穿过那大开的三重城门。集市的繁华热闹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宽阔的街道两边房屋并列,古色古香的房子,外面挂着灯笼帆旗。帆旗上刺字绣着或是酒坊或是茶楼或是客栈。
“糖葫芦,卖糖葫芦罗!一个铜板一串,不甜不要钱!”
“包子,包子!好吃的肉包子!”
“客观,需要带路吗?”
……
叫卖的摊贩,闲逛的平民百姓,还有城门口守候着准们做小侯的人。那是为第一次来此的人专门带路介绍信息赚点打赏的钱。
第一次看到繁华的古代集市,凤千心好奇的眨巴着眼睛,撩开车帘看的是眼花缭乱。耳旁是街道集市热闹的喧哗,眼中是古色古香的城镇风景。就连迎面的风吹来,也让凤千心觉得是带着一股特殊的古韵的味道。
和现代都市的热闹川流不息的嘈杂不同。这里同样是热闹,但更多了贴切和无法抛却的人情世俗的味道。看看摊贩前讨价还价的人,都觉得是那般的有趣好玩。
这是人生大多时间都闷在病房中的凤千心所没有感受过的。所以她异常的安静,就那么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外面。就算是眼睛都看花了,也不舍得挪开视线。还是一双薄凉的手伸来挡在了凤千心面前才是将那迷离不知去处的神识牵引了回来。
“知道吗,我很好奇你在家里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你的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一样。”
“恩,是没见过。”
“哦?”
趣味探究的勾了勾唇角,墨邪直勾勾的打量着凤千心。等待凤千心的解释,事实凤千心也没回避墨邪的探究。耸了耸肩一脸的平静和无奈。
“以前身体不好,不能出来所以就那样了。”
凤千心说的是实话。前世缠绵病榻,就是死都是在那令人厌恶的白色病房。这一世,悲哀的凤千心生来是个傻子。就连她穿越重生过来获得的记忆也没多少热闹的场面。除了那千篇一律的皇室宴会。
凤千心说的平淡轻巧,却不知墨邪在听得凤千心回答时那眼底瞬间的阴暗晦涩。从来没见过吗?心头有些抽疼,墨邪将这反应归结在了心疼凤千心上面。
比起往日那邪肆到狂傲桀骜的笑容,此刻嘴角挂着的浅笑平淡却令人感到轻松。幽眸直勾勾的看着凤千心,墨邪说道。
“那么你现在可以尽情的玩。”
只要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会有人再约束你,也不敢有人再约束。
墨邪心底暗道的保证凤千心听不见。但看着墨邪的神情,凤千心笑了笑。尽情的玩,她不会错过的!
在两人交谈间,耳边的繁闹逐渐褪变成了安静。重新抬眸看去,外面的街道变得更为宽阔,两边的房屋也变得高大宽阔起来。道路两边极少有行人,来往的也都是马车。看着那两边威严肃穆宅院大门,凤千心知晓这应该是到了另一条街。
此处居住的,尽皆富贵权势。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都分贫富贵贱,上下阶级。
马车再次停下,车外传来了护卫的低声禀告。
“两位大人,到了。”
墨邪和凤千心的身份不凡。别说青门弟子的身份,就是光凭墨邪的危险程度。花七童也是不敢让人直接叫出毒医公子的名头来。
不然怕是没到武林盟,就被一堆寻仇的盯上了!
跟在墨邪身后下了马车,凤千心一抬头就见花七童和子车书白站在大门前。那是一扇朱红的大门,气势威严逼人。大门上青铜的虎头扣,宅院两旁的石狮子石像也象征着这是官家府邸。
对上子车书白的视线,凤千心不躲不闪。乖巧的笑着极为平静。反倒是子车书白,神情复杂极了。看来花七童将一切都告知了子车书白。
不过当子车书白的目光对上墨邪时,瞬间变成了忌惮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