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晋自三岁第一次拿起画笔起,便对绘画一往情深不能自拔,画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已经拿下了国内外不少的油画、国画大奖,也算是少年成名。
唐妈妈是高兴的,只要他能做出成绩,妈妈并不介意他以兴趣为事业。
可唐晋老爹有点儿担心了,这些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可这一支独苗的继承人却一心扑在画画上,这不不务正业吗等他老了,这家业可怎么办所以,老爹坚持要把他从画画这羊肠小道上拽到接手家业的康庄大道上。
说实话,唐晋对经商还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所以,十八岁的唐晋跟他老爹约了一场豪赌。如果唐晋能做到完全不拼爹就考上中国或者世界的一流美术学院,那老爹便不再干预他学画。如果唐晋不能,就听老爹的安排,出国,学工商管理,继承家业。
这场豪赌,唐晋输了。一败涂地,无力回天。
唐晋的嘴角漫上一丝苦笑,下意识地抬手摩挲着画卷上刘焱的脸,小声呢喃:“我曾无数次地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让你看看,你是怎样毁掉了我的整个人生。让你自责,让你愧疚,让你寝食难安。可是”唐晋哽住,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双拳紧握得青筋暴跳,一个回身将拳头重重地击在身后的墙上,雪白的墙壁立刻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手无力地滑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瘫坐在墙角,声若游丝地道:“可是媳妇儿我做不到让你难过,我做不到”
梁非被梁爸爸以家宴的名义召回去了。
梁非一路上心里就在打鼓,爸爸该不是知道康晋集团的财务状况,所以反悔了吧
梁非心不在焉地控着方向盘,暗暗思忖,没道理啊我是无意间看到了唐晋偷出的那些内部账目,拍了照,分析了大半个月才对康晋目前的困境有了一点儿了解。爸爸不可能见到那些账目的。为了保险,照片我都没传到电脑里,相机和相机卡也都没连过任何外接设备,爸爸不可能知道的。
梁非给自己定了定心神,才走进那幢海边别墅。
梁妈妈依旧那么热衷下厨,每次梁非回家吃饭,梁妈妈总是要做两个“拿手菜”。梁妈妈热衷下厨三十年,却每次端出的菜都跟第一次下厨似的。梁非对妈妈的厨艺真是“心服口服”。
这次又是,梁妈妈一边一个劲儿地往梁非碗里夹那些被她炒得乌漆墨黑的西芹,一边冲一旁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梁爸爸道:“老梁,这回这西芹炒熟了吧”
“嗯。”梁爸爸满意地点头,又塞了一大口熟得透透透透的西芹。
梁非不禁摇头叹息,摊上这么一对奇葩的爹妈,她还能长成现在这样,真是不得不感慨人这种生物生命力的顽强。
饭后,梁非被爸爸叫到书房。爸爸正在大口大口地喝茶漱口。梁非笑:“爸,你表忠心秀恩爱什么的也得悠着点儿我妈炒出来的那些东西搞不好都有毒”
爸爸白她一眼:“所以,以后你没事儿少回家。”
“”梁非翻了个白眼儿老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