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梨反应过来之后只是静静的盯着布满纹路的桌面,看上去就像是年轮一样,一圈一圈的向外延伸。..悄悄的看着身边的幸村精市,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眉头早已深深的皱起,心知自己不该说出那句话,只是说出的话再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只好自己打破这个局面。
“那个,妖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低垂着头,若月梨闷闷的开口,都怪自己,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本以为幸村精市会继续不说话,任由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凝固,可是下一秒若月梨就感受到脑袋上细细的抚摸,抬头看去时,对方的微笑早已经在午后的阳光下缓缓展开。
就像是等了好久好久才开出的美丽花朵,每一处都温暖人心。
“没事的,阿梨说的对。”男生微笑着,继续说道,“是我的错,不应该让天蓝一个人待在那里。”
是他还不够强大,没有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tyjiao.
所以,都是他的错,并不关乎于眼前这个像只小动物一样的女生。
可是以往的回忆太过黑暗,真实的情况是,在看到那个女人时,不论自己装的再怎么镇定,却还是隐忍不住指尖的颤抖。
仅仅只是一眼,就能够将那段被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记忆给全部揪出来,然后就像是用一个尖锐的东西在自己心中最柔弱的地方刺伤好几道,最后一脚踩在上面,插上一面代表着占领的旗子。
有些事情,在每个大家族中几乎都会上演一遍,就像是大家每天从电视机上面看到的家庭伦理剧一样,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没有除了妻子之外的其他女人。
在幸村精市很小的时候,他只记得父母时常吵架,每次他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的时候,总是会有一道门狠狠的关上,留下闷闷的吵闹声,以及最后一秒钟看到的母亲冷漠如冰的眼神。
后来幸村精市渐渐长大,也许是因为家族原因,男生变得极为早熟,再也不像小时候一样对父母吵架的内容好奇,有时在他们吵架的时候也会捂住幸村天蓝的耳朵,然后带着和母亲一样冰冷的眼神关上那扇门。
在这个吵闹不断,冰冷无比的家庭中,幸村天蓝就是幸村精市唯一的光芒。
那年,幸村精市12岁,幸村天蓝9岁,两个小人在同一所小学里,不论是上课、午休、下课都在一起,就连老师们也笑称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连体婴。
然而,就在那年。
幸村天蓝患病,瘫痪了双腿,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待在名为家的牢笼中,看着窗外那一片小小的天空。
连体婴终于被分开了,幸村精市只觉得自己的半边天似乎塌了,每当看到幸村天蓝的时候总是会红了眼眶,咬牙忍着泪水缓缓地向着妹妹,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朵上,像个傻子。
这是天蓝的原话,
女生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哥哥的笑容,小女生一般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