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又不死心的问了几个问题,殷天问却始终保持着一问三不知,或者病情太重的样子,因为他本来就是受害者,不过犯罪的一死一逃。
“你最好老实交代。”赵子棋一直在一旁站着,看着混不吝的殷天问却是忍不了了。
“交代什么啊?”殷天问一脸无辜的问着。
“交代你为什么没事?那人都死了。”赵子棋有些气急的说道。
“哦,那你说怪我没死咯。”殷天问挑了下眉毛看着他。
齐哥在一旁没说话,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显然也属于老油条,要不就是有依仗,所幸就让这实习生去问问,万一问出来了,也是他的功劳,问不出来,顶锅也是实习生顶。
铃铃铃
齐哥正在想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电话却响了起来,本来想说话的,赵子棋狠狠的看了一眼殷天问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你们回来吧,撤掉所以布防人员。”
“为什么?”齐哥有些气急,都熬了这麽久,突然就让自己撤了。
“服从命令。”
“是,长官。”
而电话那头的长官,站在桌子前面,看着面前老板椅上坐着的一个年轻人,颇有些卑躬屈膝,一点也没有电话里的那种威严。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位置做不安稳。
年轻人也没有说话,把桌子上的证件收尽了口袋,就走了出去。
只剩下所长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已经化为齑粉的砚台,这是他花重金买来的,硬度十分的高,但是在那年轻人的手里却如同豆腐一样,被碾成碎渣。
而看到了那个证件,也让他对以前不屑一顾,以为是吹牛的那个部门,有些刮目相看。
殷天问一脸正经的欢送两位,不过却没有放下心来,因为这事不会这么就结束了的。
只是身体还没有好,也没有办法。
齐哥,跟赵子棋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对着开始给殷天问推轮椅的护士说道:“二呆,你这里忙完了吗?忙完了快去急诊帮忙,那边实在是腾不开手了,我去喊她们。”
二呆看了一眼殷天问,眼睛里露着询问。
“我这边没事了,你去忙吧,二呆。”殷天问看着她说道。
护士脸微微一红,然后就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殷天问也没有在说话,闭着眼睛半躺着。
屋里一群鬼也有没有说话,总要说离别,再有几个小时他们就走了,现在也就是他们离开人世的最后几个小时。
“你们都回家看看去吧,快到时间了。”殷天问轻声的说着。
这群鬼,除了宝芝林那老爷子都是同一天死的,所以头七也在同一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接收了这一批鬼之后,没有其他的鬼过来了。
“老王,你不回去看看吗?”
殷天问看着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一个老王在床边坐着,就问他。
“回去干啥,一辈子无亲无故的,再吓着邻居,可惜了我一辈子也没攒到钱,不然也能给他点,活着的时候没少照顾我。”老王也有些追忆,可是却无处可去。
“没事,老王,以后我会给你多烧点纸,你在下面也省着点话,万一我忘了就完蛋了,哈哈。”殷天问看着他心情不好,也是用轻松的语气在说话。
“希望那俩孩子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吧。”老王站了起来,往窗台走去,看着外面,像是在回想着他的一生。
良久,老王才转过身来。
“老王,你当年的事能说说吗,你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当过兵吧?”殷天问看着他的年纪,感觉应该是当过兵的。
“当过啊,当年我还是排长呢,那时候我们穷啊,洋鬼子都有钱,不过我们就在山里,林子里……”老王一说起来,也是止不住话茬子。
殷天问就这么听着,听他说爬雪山,过草地,听他说打小鬼子,听他说战争,听他说当年为了保护一个孩子,自己却永远不能再生孩子,未婚妻虽然不离不弃,但是他却自己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休书。
听他说长征走了万里赶走了侵略者,在郑市走了千里,却拿不到一个老兵该得到的补助。
听他说有一盒子的军功章,一身的伤痕,却证明不了他是他自己,他是一个老兵。
听他说他帮了很多人,却寒了自己的心。
一时间,殷天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社会是美好的,国家是强大的,却始终免不了有一些蛀虫,但是我们会让这个国家变的更好,只是希望我们这些年轻人在老的时候不要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时间过的很快,殷天问清晰的看到老王身边有着一些拉扯之力。
“我该走了,天问,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以后有时间的话,希望能去看看我的邻居,给他们写帮助,不用给我烧钱也行。”老王看着殷天问说道,话音刚落。
整个人就向后飘去,穿过墙壁,穿过人群,被鬼差接引。
“他是个将军。”吕布现身而出,郑重的说道。
“他是个真正的军人。”殷天问也是郑重的回答。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吗?”殷天问问着吕布。
“主公,是矿难所致。“吕布回答道。
那看来应该不是小事了,人都送到医院了,估计是那些矿老板顶不住压力了,要不然这种事肯定是能瞒则瞒,最后花钱解决,不过还是去看看,平日里很热闹,现在一个人了却突然有些孤寂。
“吕布,你以后不用喊我主公,叫我天问就行,你居然还知道矿难这个词。”
“禀告主公…恩,天问,我们下面普及知识,正在进行十二年义务教育,所以对一些知识了解的很是清楚。”吕布回答道。
“下面现在这么发达了?”殷天问可不会说出有空去看看的话语,他还想多活一会呢。
说话间,殷天问就到了急诊室这边的柜台,他不是去看热闹的,只是在这边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让他感觉似乎不是自然灾害,而是有人为的事件。
“这是人为的。”殷天问轻轻的说道。
“何以见得,殷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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