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长白山脉迎来了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洒在空中,漫天飞舞,似绽放的礼花。(中文〈网?〈 ? w]w〕w).)8>1?z}w].>c>om它自天际落下,跳跃,旋转,像是在做一场表演。它迈着轻盈的步伐,仿佛在享受这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然后轻轻的,轻轻的,落在地上,树上,还有战士们的身上。雪花们悄悄的商量着,织成了一张网,把大地都覆盖成白色,还这方天地一片纯净。
再有几天路程就能赶到伪间岛省的和龙县一带了,林俊雄也让战士们停下来休整,享受这第一场雪带来的长白山脉美景,战士们打起雪仗,追逐着野兔,到处呈现出一副副热闹的景象。
林俊雄看着战士们并没有因为长途跋涉而显得士气低落或者疲惫,一些新加入的战士很快展现出革命军战士的坚毅,从临江县出已经几乎连续行军五六百公里,硬是没有一个战士叫苦叫累,在冬天即将带着严寒降临的时候,他心中对未来充满着滚烫的希望。
天渐寒,心温暖如旧的林俊雄带着部队享受着长白山脉一带第一场雪景的时候,温暖如春日的重庆,一些人却是天暖心渐寒。比如孟长卿,上次的林俊雄身份曝光中他推波助澜不少,满以为林俊雄面临的是走到生命尽头的结局,却被他逃脱,在见到孟雷面黄肌瘦地回来后,将当年的委屈和在监狱里受的苦难流着泪说了一番后,孟长卿心中的恶气不但没有除去,反而有所增加,要不是林俊雄和薛岳,自己的侄子说不定已经升至少将或者更高,这样他在军方中也就又来了自己的嫡系,更加有利于自己地位的巩固。后来听说林俊雄被共产党说不容,已经被开除党籍,心想着林俊雄共产党、国民党和日本人都不容,一定会如过街老鼠般,迟早丧命,没想到如今在东北干得有声有色,名声鹊起,他捏紧着拳头,心中暗暗誓总有一定一定要让林俊雄不得好死。
在重庆天暖心渐寒的人不止孟长卿,还有蒋介石,他早就预料到林俊雄会很出色,但面对一个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越出色让他越担心有朝一日和共产党的关系死灰复燃,他不容许这样一个即将成为有能力左右一方局势的人,将来成为自己的敌人。他将特务头子戴笠召来吩咐他安排在东北的人尝试接触一下林俊雄,说明自己可以不计前嫌,并且还会委以重任,看能否说动他为自己所用,如果林俊雄选择拒绝或者中立,就秘密杀掉。
在香港知道林俊雄的事迹后,天暖心亦暖的人很多,其中自然有林俊雄的家人。林立忠和林立义喝着小酒高兴地畅谈着林俊雄在东北的事,林俊雄交代的b计划已经完成,最后一批物资武器算算应该已经到了根据地,他特意到廖承先那里打听了林俊雄这几个月的事,回来和家人分享。廖承先奇怪为什么林俊雄不和家里人常联系,林立忠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和家里人联系越多,会增加他的牵挂,不能全身心投入到与日本的斗争中去。廖承先感概着林俊雄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一个深明大义的父亲作为后盾,难怪越来越出色。
林立忠和林立义边喝边聊着的时候,雪奈在一旁不断地为两人添着酒,一边仔细地听着林俊雄的点点滴滴,天知道这没有林俊雄在身边的几百个日日夜夜她有多美思念多么难熬,她很多次也想冲到东北去,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过去,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是....
“雪奈,你赶快坐着休息,大哥、老头子,不是我说你们,雪奈千辛万苦才保住咱林家的宝贝孩子,你们怎么能让他站着给你们倒酒啊。”
听见蔡月秀从外面端着一盘菜走进来后的责怪,林立义连忙站起来让雪奈坐着休息,林立忠则是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骂自己:“你看我这个老糊涂,关顾着和大哥喝酒聊俊雄的事,竟然忘了雪奈在旁边倒酒,真是该死。”
蔡月秀放下菜拉着雪奈坐下,关切地问这问那,林立忠也放下酒杯走过来,雪奈安慰着说道:“爹、娘,我没事,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过了七个月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一定给你们生个大胖孙子陪你们过年。”
听到雪奈说没事,蔡月秀才放下心来,雪奈皱了几下眉头有些犹豫地说道:“爹、娘,你们看现在是不是将我怀孕的消息告诉俊哥哥,好让他知道自己做父亲了,更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回来将我们母子。”
林立忠笑着说道:“你刚怀孕那会本来就打算告诉他的,只是那会医生说你体内有暗疾虽然对你的身体无恙,却对孩子有影响,需要观察到七个月,如果稳定下来才算是没事了。那会是怕孩子出什么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自然要告诉那个混小子,让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
“俊哥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等过年的时候他回来都可以抱着这个小家伙了,真的好想他啊,可是距离过年还有126天。”雪奈用手抚摸着肚子,噙着泪水说道。
蔡月秀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傻孩子,娘知道苦了你了,俊儿也一定十分想念你,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和宝宝,平心静气地等着他回来看你们。”
雪奈将唯美搂在怀中抚摸着它的毛,唯美乖巧地着吱吱声,闭着的眼睛却是疲惫地不愿睁开,这几个月来都是这样萎靡不振地,虽然雪奈细心照顾着,却一直不见好转,只是雪奈不知道自己能抱住孩子完全是唯美的功劳,是唯美每天晚上将自己的唾液滴入雪奈口中,压制着她体内的暗疾不影响胎儿,渡过了那一段危险的时期,而唯美现在却还没有恢复过来。
雪奈望着远方,悠悠地说着:“那边应该已经下雪了,也不知道他准备了保暖的衣服了没有?”
“阿嚏....”
林俊雄一个喷嚏打完,想着一定是雪奈那个傻丫头在想自己了,自己启程来东北的时候让她一起来,她却说要等到自己安顿好了再说,今年回家一定要将她接过来,不能让这个柔情的丫头绝强地独自在夜里留着思念自己的泪水。想着雪奈林俊雄心中温情一片,想到君霞,林俊雄心中却是有些微微的冰冷,幻心石的等待早在9月14日就已经结束,但君霞却没有如愿出现在自己身边,当林俊雄彷徨无助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梦幻中一个声音告诉他,幻心石的考验已经结束,现在君霞能不能回到林俊雄身边,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也许会很快出现,也许会等一些时日才会出现,总之一年之内必定会出现。日复一日的等待,折磨着林俊雄的这颗情心,但只要有希望,他知道自己就绝不会放弃。
真正的感情保鲜期是一辈子,年少时的浪漫情怀,婚姻后的相知相融,年华老去时的相伴相约。虽然幻心石的考验之路太过艰辛,但他靠着对君霞的浓浓真情一直坚持着,他誓等君霞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呵护她和雪奈,这两个女人已经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舍谁都会让自己难以完整。
林俊雄却不知道他在长白山脉中的千里行,有仇恨他的人、有惦记他的人、也有真心挂念他的人,而他却只是陷入在对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的想念和对家人和兄弟、部队的牵挂中,直到钱长久走过来。
“司令,有件事我想给你汇报一下,因为一直无法确定,所以也没有说出来,如今快到和龙县了,再不说,我怕就错过了。”
林俊雄笑着说道:“老钱,说吧什么事,只要部队能做到的,我们尽力帮你。”
“是这样的,司令,当年我加入抗联第八军后,有一段时间第八军一直在珲春至和龙县这一带活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救下了两个朝鲜族的少年边正南和边正北,之后一年的相处我们的关系亦友亦父,他们也成为我的两个得力帮手,在局势紧张的那段时间我们曾经相约,如果失散或者遇到意外,他们会在靠近白金的长白山脉中聚集势力继续战斗。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是否还遵守着当初的约定。”
“那没事啊,只要知道大致位置,我们过去看看就是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司令,原本部队打算在南坪一带出长白山脉的,如果从白金一带出长白山脉,估计要多走几十里山路。”
“一千多里路都走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十里山路?就当是给部队增加的野外拉练吧,老钱你不用这样难为情,再说了老谢的三纵以后要在安图县一带活动,难免会进入这一带的山中,就当是带着三纵熟悉地形吧。”
从临江县出进入长白山脉,中途袭击抚松县,将二纵留在那一带的长白山脉展根据地,三纵和四纵继续演长白山脉东进,如今已经进入伪间岛省范围。在长白山脉中行军千余里,早已让日军找不到踪迹,三纵和四纵经过这千里的长白山脉之行,部队的战斗力也进一步得到了提高。
林俊雄算算时间,离开抚松县已经过去近二十天的时间,一纵、二纵和五纵都隐蔽着在建立巩固自己的根据地,想着再次走出长白山脉后,伪通化省的日军知道了自己部队的行踪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或许会有一定的迷惑作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三个展中的根据地有时间做到更加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