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贵阳后,林俊雄先将方少云送回家,然后去给薛岳交差,林俊雄暗示几次答应自己回作战部队的事,可是薛岳假装不明白,搞得只得起身告退,刚刚快出门口,薛岳忍不住笑着说:“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逗你呢,过几天正式的委任状就会送来,你安心等着吧。〈?中文w]w〉w〕.>8〕1〕zw.”
林俊雄欣喜地说道:“谢谢大哥。”
林俊雄回到住处,悄悄走进后院,代雪奈正抱着唯美坐在院子里,轻声嘀咕着:“唯美啊,你说那个那个傻木头会不会想我啊?都去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消息。”
林俊雄轻轻走过去,只听见雪奈继续嘀咕着:“他一走我这心也跟着走了,天天想着他,你说他知道吗?”
林俊雄心里暖暖的,这个女孩如此深情地爱着自己,自己以前一直逃避着,婉拒着,可是她的心一直那么坚持,她的情也一直没有止住。他走到雪奈身后,轻轻将她抱在怀中,雪奈先是一惊,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柔情地说:“你回来了。”
没有跳起来的兴奋,就像是一对离别多时的多年夫妻,只那么一个拥抱,就能感受到满满的浓情。雪奈满心欢喜着,自己爱着的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抱着自己,她享受着他双臂传来的柔情,唯美却是欢喜地跳到林俊雄肩上,用尾巴亲昵地扫着林俊雄,林俊雄笑着腾出一只手将唯美也抱在怀里,它也将头靠着林俊雄,还不断轻轻拱着。
一副美丽的画面定格着,没有语言表达那离别日子里的思念,他们却能感受到彼此的爱恋;没有亲吻表达离别归来的喜悦,他们却能感受到彼此内心的欢喜。
良久,雪奈才扭过头轻轻说道:“一路上辛苦了吧,吃过午饭了吗?”
林俊雄望着那动人的容颜,饱含深情的双眼,动心动情地说道:“没顾上呢,只想着回来吃你唇上的人间美味呢。”
林俊雄慢慢俯下身子,唯美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在林俊雄双唇即将接近雪奈的刹那,雪奈才闭上眼睛,上一次是她在情绪极度失控的时候主动去吻他的,那一刻的亲吻没有着情感。而这一刻,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柔情,在林俊雄亲吻上她的嘴唇时,她浑身有些颤抖,唇间像是等待千年终于迎来甘霖,慢慢地,她开始热烈地回应着,她要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带着热度的吻,她要宣泄着她对他心中无限的爱。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雪奈红着脸离开林俊雄的怀抱:“我去给你煮碗面。”
林俊雄郁闷得想要打人,沉声说道:“进来。”
沈玉山见林俊雄脸色不好看,怯生生地走过来说道:“这....那....”
“这什么,那什么,说什么事?”
“哦,郭司令叫你赶紧过去一趟,说有要事商量。”
“嗯,那我马上过去。雪奈,先不忙煮面,我要出去一下,一会回来再说。”
林俊雄赶去郭思演办公室的时候,薛岳也在,他惊讶地问道:“大哥,你不是刚刚还在行署吗,怎么来这里了?”
“俊雄啊,刚刚收到消息,‘飞天猫’又出来作案了,而且这次的对象是黔省一个重要人物的女儿,哎,那姑娘真可怜,现在痴痴呆呆地。”
林俊雄一听郭思演说道‘飞天猫’,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这‘飞天猫’坊间传闻有飞天遁地之能,贵阳警察局多次出动都没有抓住,而且这‘飞天猫’干得尽是淫**女的事,这次还招惹上黔省要员的女儿,难怪薛岳都出动了,估计是怕哪天找上自己了。
薛岳缓缓说道:“这只狡猾的淫猫,俊雄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就当你为贵阳百姓出最后一次力吧。”
万恶淫为,这‘飞天猫’已经成为贵阳百姓心中的梦魇,能在自己离开贵阳前将他解决,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林俊雄愉快地答应了。
拿着‘飞天猫’作案的一些文档,林俊雄回到家里仔细分析现,他一共作案七起,连续作案两起就会消失一段时间,而相邻两起案件间隔也均是一个星期,那下一次作案时间应该会在六天后,而且这家伙奸淫的不是达官显贵的女儿姨太太,就是大户人家的妻女,共同特点就是都很漂亮,而且作案后竟然查不到任何线索。林俊雄不由得皱起眉头,到底是他善于易容,还是真有飞天遁地的功能?
雪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来,林俊雄突然想到这‘飞天猫’喜欢漂亮的女子,拉着雪奈紧张地说道:“雪奈,最近有个淫贼在作案,你这几天就乖乖呆在家里,我再让暮生派两个人来保护你。”
见到林俊雄紧张的神情,雪奈心里高兴着他终于开始关心自己了,她笑着说道:“我也很厉害的,普通淫贼我足以应付了,你别担心。”
“这个淫贼可不是一般人啊,被传得有飞天遁地之能啊,还是小心点好。”
雪奈低着头,咬着嘴唇说:“咦,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关心我了啊。”
“这不是怕我还没有那啥,被别人抢先了就太不划算了嘛”,林俊雄随口一说,立刻就想抽自己两耳光,怎么能这样说呢。
“那我等着你”雪奈羞涩地说完就跑了。
林俊雄重复着雪奈的话:“那我等着你,等我那啥?还是先解决这只猫吧。”
林俊雄忙到很晚,中间雪奈忍着羞涩过来给他拿过一次衣服,唯美蹲在桌子上静静地陪着他,林俊雄疲惫的时候,唯美就会跳到他身上来逗他乐,快天亮的时候一人一物才靠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经过一晚上的分析,林俊雄根据飞天猫作案的地点时间推测出他下一次作案的地点应该在城西,因为每一次他作案都是相对的两个方向,第一二次是先南后北,第三四次是先东后西,第五六次是先北后南,第七次是在城东,那紧接着这次就应该在城西了。
林俊雄让暮生带影子队将城西居住的政府要员和大户人家调查一番,特别是家里有漂亮老婆和女儿的,同时也安排李明礼的警卫排悄悄去观察地形。他自己去安康药房见了老张,看自己离开贵阳之前还能为组织上做些什么,老张说组织上暂时没有其他安排,并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林俊雄合作。
很快暮生他们回来说有三处最有可能,一处是老字号德福酒楼掌柜的三姨太,一处是烟雨楼的头牌如烟姑娘,还有一个就是....就是准大嫂雪奈姑娘了。
“啊,我怎么忘了我们住在城西呢,这样,暮生,这段时间雪奈就和影子队在一起,行动时也带上她,你们要好好保护她。”
看林俊雄紧张的样子,暮生笑着说:“放心吧,大哥,我们一定保护好大嫂。”
等到预计飞天猫作案这天,林俊雄派人将暮生指出的三处还有另一个官员的女儿处重点监控起来,林俊雄带人在德福楼后院的巷子里隐藏着。晚上十点左右,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扛着一根竹竿在巷子里走着,刚开始林俊雄没有注意到他,以为他只是个过路的,但见他一直对着德福楼后院和四周张望,才引起了林俊雄的注意。那个男子见四周没人,便快跑向德福楼后院,距离还有几米的时候竹竿抵住后院墙角一撑,晃眼间那个男子已经跃过后院院墙,竹竿的一端也似乎被他固定在手上,他落入院子里时,竹竿也很快消失。
林俊雄终于知道这‘飞天猫’怎么飞天的了,原来是有这根有韧性的竹子作为支撑。他连忙命人将这前面包围过来,自己带着人从后院冲进去。
林俊雄也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松就拿下‘飞天猫’,但当他带人冲进去时,却找不到踪影了,正纳闷着,房顶想起瓦片碎裂的声音,他后退几步看上房顶,只见那个男人在房顶行走如飞,背后还有像是翅膀的东西,到了后院那边,他纵身一跳就消失了。
林俊雄连忙命人追,要不是影子队及时赶到,跟了上去,林俊雄估计自己和带的人都会被甩掉了。有了那双不知道什么做的翅膀,城墙根本就拦不住‘飞天猫’。一行人追到了附近的一个山头上,‘飞天猫’又拿出一把像伞一样的东西,撑开然后纵身从一处一百多米高的悬崖跳下去,等林俊雄追上山顶的时候,只是看见了‘飞天猫’的背影,和哈哈哈的轻蔑笑声。他命人信号,后面还在赶过来的预一团大队人马形成外围包围压缩过来,当林俊雄赶到山脚的时候,现这里有一处村庄。
外围的大队人马纷纷来电说暂时没有现踪影,林俊雄有种感觉,这‘飞天猫’应该没有跳出包围圈,或许就藏在这个村里。可是反复搜索都没有现踪迹,村里的人都配合着搜查,仍然一无所获,林俊雄被这飞天猫折腾地有些颓废了,这家伙不光有根跳跃用的竹竿,有一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翅膀,还有一把能支撑他下落的伞,这也算是一个奇人了,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你哪怕劫富济贫也好啊。
林俊雄将人分散开每一家去寻找线索,同时命令外围部队压缩过来,心里气愤着,我就不相信你还真能遁地了,林俊雄一家一家地去查看,终于在一家现了些动静。这一家猪圈里的猪狂躁不安,起初以为是灯火的原因,可是在前一波搜查半小时后,林俊雄他们来到,这家主人反应他们家的猪一直叫着,不安着。
林俊雄通过猪圈观察下面的茅坑,似乎很平静,他又在主人的带领下来到茅坑开口处,在那里林俊雄看到了一个淡淡的新鲜脚印,又看了看众人的脚,现没有人穿这种鞋。
林俊雄心想着这家伙不会躲在茅坑里吧,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说道:“飞天猫,你也算是一个英雄,虽然是另类的,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逼你出来?”
众人有些不解,这茅坑里平静不说,这飞天猫怎么可能跑到这里面去躲着,莫非团长被刺激地有些傻了?却也只能看着,不敢吱声。
林俊雄命令士兵对准茅坑准备射击,然后大声说:“我数三下,你再不出来我就将你射死在茅坑里。”
“一....二....三....”依旧没有动静,林俊雄也想着自己估计错误了,但还是命人开枪。
十几声枪响后,就在林俊雄准备带人撤时,“嘭”的一声水声,茅坑里冒出一个人头,嘴里含着一根竹管,他取下竹管急忙喊道:“别开枪了,我出来。”
大家都很欣喜,林俊雄却很佩服这“飞天猫”,要不是有大毅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这环境下含着竹管呆上一两小时。
“飞天猫”爬上来的时候,林俊雄命人拿水来给他冲洗,他身上有两处被击中,还不同地留着血,林俊雄打趣说:“我还以为你这大名鼎鼎的飞天猫要悄无声息地葬在这茅坑里呢。”
“飞天猫”颓然地说:“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停顿一下,他又气愤地吼道:“曾经我也想做个善良的好人,可是却一次次被人害,地主家的小妾明明是他勾引我,却诬陷我调戏她;青楼那些**认钱不认人也就罢了,仗着有些姿色还拽着羞辱着不接待我;那些有钱人家的漂亮小姐从来不正眼看我。”
“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变成我的玩物,哈哈....”
林俊雄见这家伙已经心里扭曲变态了,命人将他清洗完毕后押回去。
暮生看着“飞天猫”奄奄一息的样子,有些怜悯他。林俊雄说道:“善恶存于心,心之所向,就是决定了这个人是善还是恶。自身被邪恶主宰,还去找那么多理由为自己作恶做解释,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个英雄,现在看来顶多是个有些能耐的人。”
林俊雄想着即将开始的抗日战争,有多少人的灵魂邪恶一面会被展示出来,有多少民众的善良本质会被显示日本的黑暗镇压。
心纯净,人自善。时间成了检验一切的放大镜,道德已经不能成为检验的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