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这两天屋头在打谷子,她跟她爷爷们回去了。哎~估计耍几天又要耍野了。”虽是这样说,可还是听得出罗桂华那满满的宠溺。
“那多好呀,孩子还是要活泼好动一些才可爱,整天待在屋头看书才要不得嘞。”一说又想起她家那倒霉孩子了。
“我就觉得你们家程墨好,你看小小年纪多稳重呀,学习也好,不像我家小溪,跟个疯丫头样儿。
小时候才不得了呐,跟个男娃儿一样,上山爬树,下堰塘抓鱼,就这两年才好点儿了,有点儿女孩子的样子。”
“哈哈……这么好玩。”她还真想象不出来。王华利眼睛一转,提议道:“你嫌弃你家的,我嫌弃我家的,要不我们两个换换。”
罗桂华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人家就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跟她换。于是,爽朗一笑,“好呀,换换换。”一副巴不得的样子。
说完,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儿子小的时候,她忙着事业,整天不在家,老程又是一个比较闷的人,白天要上课,也不会带孩子,就关在屋里丢给他一本书让他自己看一天。
估计就是这样,所以养成了比较闷的性子,现在也跟他老爸似的,整天板着个脸,跟个小大人似的。
说起来,她还是很愧疚。
听着身后的笑声,两个男人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看新闻。
不过,女儿多好呀,人家都说,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看人家懂事的小溪,那肯定是没错的了。她儿子,呵呵,一天到晚地板着个脸,让他陪她转路都不肯。
本来她还想要个女儿的,谁知道他们家那个死心眼的老程,说是要响应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死活不同意生二胎,使得她的计划落空了。以至于她现在看见人家漂亮可爱的小闺女就想领回家去。
要是生个女儿,能陪着程墨玩,也不至于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嘛,看人家小溪姐弟俩,一起长大的,多可爱呀。
想到这儿,王华利幽怨地看了程言亓一眼。
与陈老大看新闻聊着天的程言亓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天气越来越凉了,拉了拉外套,继续与陈老大探讨着。
挑好水果,两人往收银台去。
“让开。”罗桂华冲陈老大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陈老大也不生气,傻笑着往后退了两步。
“四十块钱。”罗桂华将几个袋子递给程言亓,对王华利说道。
王华利指着其中的两个袋子说道:“不是还有两个没称嘛?”闻言,程言亓接袋子的手一收。
“程墨学习辛苦了,那是我给程墨的,你不能推。”说着往程言亓面前递。
程言亓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王华利。
“那是给我儿子的。”罗桂华见她还有拒绝,赶紧说道。
“噗嗤……好好,我收下。”就示意程言亓收了。
“儿子?”两个男人都很是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媳妇。
王华利没理他,跟罗桂华说道:“我们走了啊。你叫小溪他们早点回来嘛,到时候我走了,又见不到她了。”
“嗯,我晓得,等会儿就给她打电话,问看看他们。”
“好呀。我们走了。”
“嗯,慢走,有空来耍哈。”
“要的。”
“儿子?什么儿子呀?”见人都走了,陈老大继续问道。
“管你啥子事。”她还生气呐,坐到椅子上,不理他。
见她还在生气,陈老大赶紧凑上去陪小心。
晚上关了店,回到家。
“桂华,这缝纫机,你要放在哪儿?”
“放我们这屋就行,我用起来方便,也吵不到他们。”
“哦。”陈老大进屋,找了一圈除了一张梳妆台,就找不到放东西的地方了,他记得杂物屋里好像有不用的旧桌子,他去看看。
阳台的角落里有个小屋子,那是房东放杂物的屋子。
罗桂华见陈老大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出去了,过一会儿又搬着一张跟课桌差不多大小的桌子回来。将梳妆台挪了位置,把那桌子放在窗户下。
“你搬张桌子回来干啥?”他们这屋子本来就不大,放了张双人床,放了个床头柜,放了个衣柜,又放了张梳妆台,这屋子就挤满了,现在又搬一张桌子回来,走路就不方便了。
陈老大不说话,冲她笑了一下,边将东西从储物空间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缝纫机?”样子像缝纫机,可跟她记忆中的缝纫机又不一样,就只有上面那一部分。
“嗯,这是个插电的缝纫机,要比那种老式的好用。”
“这还是用电的?”这么高科技?罗桂华不敢相信地上前用手摸了又摸,很是爱惜。
“你插上电试看看。”陈老大将东西放好,拿起插头看向罗桂华。
“嗯。”罗桂华满脸的跃跃欲试。
陈老大转身去找插板。
罗桂华掏出一块布,然后掏出说明书看。
反复看了好几遍,又确认了好几遍,这才按照说明书上的穿上线,又裁了布,打开电源开始工作。
看着布边儿上那整齐的针脚,罗桂华很是高兴,这比自己用针线好看多了,也方便不少。
这下,她做东西的兴致来了,半个小时就给自己和陈老大各做了一件短袖,试了试,还挺合适的。
“就是太不禁脏了。”罗桂华皱着眉说道。不过,小溪给她的布就只有白色,没办法。
“城里头不是有几个地方在卖布嘛,你好久有空了去买一些回来就是了。再说了,你还真打算以后穿自己做的衣服呀?”
“怎么?你看不起就不穿。”罗桂华作势要收回衣服。
陈老大不放手,今天惹生气了还没消气,又要让他惹生气了?想想就头疼。“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你看,你每天这么忙还要做衣服,那不就太累了嘛,反正衣服又不贵,上街上买就是了。”
罗桂华斜了他一眼,就松开手,关了电源,出屋洗漱去了。
陈老大长出了口气,将衣服放好,也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