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八?一中?文 w?w?w?.1811?z8w?.8c?o8m
对于这于姓青年插队,自然早有人不满,但却不愿意为出管这事。
原因,只是怕引起骚动,令符师联盟的人不快,而影响了自已的前途。
但这不他们没有不满,不代表有人站出来时,他们会反对。
相反,他们满心欢喜,等着看一场好戏。
“我是不是混账,你说出不算。”风宇慢条斯理地说,“但你是不是混账,有目共睹。排队插队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可见你的人品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你!?”于姓青年眼里冒出火来。
“我什么我?”风宇反问,“我行得正走得端,不怕任何人站出来说三道四。你呢?臭不要脸!”
“你找死!”于姓青年的面色已然阴沉下来,眼里杀机流露。
“奇了。”风宇冷笑,“这年头,作恶的人竟然觉得自已底气十足,是何道理?”
“说得好!”后面排队者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声。
“小哥说得不错,这样的小子,实是缺少教养!”
“有才无德,早晚是害,这样的人要是进了联盟,那真是老天不长眼了!”
“你们都想死吗?”厉喝声中,于姓青年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众人。
他抬起手来,一道道武息立时化成光芒四射的符文,绕着他的指头疯狂旋转。
那符文引动了周围的天地灵气,使之随着符文而转运起来,一时间形成了一道道疾风,吹过后方。
地上的沙尘全被吸引而起,将后方众人笼罩其中。
一时间,咳嗽声四起,后面的符师哪还有心思张嘴喝骂,都吃了一嘴的土,不住地往外吐。
本事高的,则急忙运起符法,守护自身,以免为这烟尘所污,弄个灰头土脑见不得人。
他这一手符**夫相当漂亮,已然让后方众人看出他的本事,所以那些明明没被尘土封口者,也不敢再言。
那中年人感应到于姓青年的力量,也不由身子微颤,对风宇低声说:“少侠高义,在下佩服,可若为在下这区区小事,使少侠被这于容所伤,在下实是……”
“这人叫于容?”风宇笑。“什么破名字。”
那于容目光一寒,手指一动,一道疾风裹着尘土,直向着风宇而来。
风宇却毫不在意,随手一挥,一道武息便形成了旋风之形,旋转之间,将对方的疾风驱散。
“小子,敢不敢说出你的名字?”于容冷声开口。“等进入九转地宫中时,我可要向你好好请教一番符法之术!”
“何必等到那时?”风宇摇头,“来,咱们现在便来比划比划!”
“这……”于容一皱眉,向前方看了看。
“怎么,怕了?”风宇笑,“怕了就把位置还给这位大叔,自已老实到后面排着去!”
“呸,我会怕你?”于容大怒,动了真气,再不顾许多,离了队伍来到一边空地,冲着风宇招手:“来,且让你领教领教老子的厉害!”
“这……”中年人手足无措。
“位置空出来了,你且进去。”风宇一把将他推到队伍中,自已负着手缓步走了过去,在于容对面站定。
“来吧,是较量符法,还是随便动手打上一架?”风宇问。
“废话!”于容叫道,“既然都是符师,自然是较量符法!”
“好。”风宇点头,“那到时输了,可别再说你擅长的是武技,然后不服。”
“只怕到时你却会以此为借口吧!”于容冷笑,突然间将手一抬,只见空中武息缭乱而起,快地化成了符文,又组合成了一道符棍。
那棍两尺多长,坚固无比,随着于容伸指一点,便呼啸而出,似带着万钧之势,向着风宇迎头打去。
“好强的攻击符法!”
立时有人惊呼出声。
符法之中,最罕见的便是攻击之术,而且,这种攻击符法也最难练。在场中许多人,仅是拥有符法防御之术,以及种种辅助妙法,但根本没有掌握任何一种攻击术。
这于容竟然如此随意便能使用出攻击性符法,自然惹得许多人大吃一惊。
风宇面对这一棍,一动不动,随意地摆了摆手,手指在空中如同作画一般点划圈绕,一道道符文便随指而出,在空中合成了一面半人高的符力盾牌,挡在前方。
“破之!”于容大喝,那呼啸而来的符棍,威力便又增加了几成。
当地一响中,那棍直接击在盾牌上,打得盾牌摇晃不止,似乎随时都会碎裂、消失。
“这少年的实力,似很一般啊!”
“不是他的实力一般,是这个于容实在太强了。”
“只怕这强出头的少年,性命堪忧啊!”
“性命堪忧倒不至于,这里毕竟是符师联盟的迎客殿,于容再厉害,也不敢造次。不过挨一通好打,是免不了的了。”
“可惜这样有侠义心肠的少年,只怕就要折在这里了。”
“谁叫他强出头呢?自找的。”
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但不论说什么,都是肯定了于容的符法之强,而觉得风宇不是其敌。
听到这些,于容不由更加得意,手指连动间,那道符棍如暴雨一般向着风宇头上猛击,连连打在那盾牌上,打得盾牌震颤不休。
接连打了几十棍,那盾牌每受一棍,都好像要承受不住,立时就要碎裂一般,可偏偏一直挺到了现在,却依然完好无损。
这时,人们却已然看出不对了。
“这盾牌看似无力,但次次均能让于容的符棍无功而返,真是厉害!”
“我才看懂,风宇这盾牌实在了不得啊!你看,那于容打了半天,似是占了上风,可风宇的符盾上却连半点裂痕都没有!”
“厉害,这才是真正的符法高手!原来风宇的符法才更胜一筹啊!”
听闻这些议论,于容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他厉喝一声:“小子,好狡诈!你是想当缩头乌龟,假装力量微弱,骗我大意,消耗我的力量?卑鄙!”
“你攻我防,你攻不破,便是你无能;我防不住,便是我不济。”风宇笑呵呵地说,“何来卑鄙一说?”
“不错,这理由太牵强了。”
“你攻击别人,本就占着便宜,攻不破对方的防御,便是你无能,怎么能怪对方?”
“依你这道理,对方被你攻破就是不卑鄙了?胡扯八道!”
一众人连连摇头,七嘴八舌,说得于容面色时红时白。
他这话本就没有道理,此时被众人攻击,却也是有口难辩,急怒之下大喝一声。
“小子,我顾着联盟的面子,所以才没有下狠手出全力,不想我给你一条活路,你却不知珍惜,这可怪不得我了!”他大叫着,抬起手来。
“今日,便让你好好尝尝我这神棍符的厉害!”
狂叫声中,他将手高高举起,似是想更多接近天空,好得到天空之力的襄助一般。
刹那间,周围的天地灵气被他的武息所吸引,疯狂地向着这里汇聚,集中于他指尖之上。他吐气开声,暴喝中以手指引动天地灵气,渐渐在其头顶盘旋成一个漩涡。
此时,在前方报名处的大屋外,几位符师抬头凝目望向了这里。
“难得,真是难得。”其中一人缓缓点头。“此子二十几岁年纪,符法便能达到如此境界,可算是上等之才了。”
“是啊。”一人附和,“攻击性符法不但罕见,而且难练,他却练到这种地步,其师长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看来今年的入盟试,会很精彩。”一人淡淡微笑。
几人都是符师联盟的人,也正是报名处的主事之人。他们此时议论纷纷,但却没有过来阻止的意思,只是远远站着看热闹。
想来,也是想看看比斗中的二人,到底会有怎样的表现。
此时,于容的眼里已然闪起一道道光芒,他头顶上的漩涡,突然炸开,演化成了无数符文,在空中组成了上百道符棍,排成一个符棍大阵,向着风宇狠狠砸去。
每道符棍之上,都有一道武息跟随,那便如一个真武境的强者,手握着这棍向风宇展开攻击一般。
上百道符棍,带动上百道气息,便如上百真武境强者,一起攻向风宇。
见到这阵势,许多人都不免面色苍白,惊恐后退。
那中年人咬了咬牙,懦弱如他,却也快步向前,冲着风宇大叫:“少侠,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请您快退吧!这符法太厉害,您接不下的!”
“是啊,年轻人,退吧!这里是联盟地盘,他不敢追杀于你,但若逞强硬接,你却必死无疑啊!”
“少年,虽然说人活一口气,可这口气若没了,一切都没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你退去吧!”
“是啊,你只要退后认输,他自不敢伤你,联盟的符师就在不远处,他们也不会允许有人在这里动手伤人的!”
众人七嘴八舌,虽然大都是好心,但却也透露出心中所想:
他们都不看好风宇,都认为风宇若接此招,必死无疑!
他们虽是好心提醒,但于容听闻,却不由更加得意。
“想退?晚了!”他得意大笑,“今日不将你打成废人,我便不姓于!”
“你若不姓于,那你爹恐怕得揍你娘一顿了。”风宇听了,不由大笑。
其余人虽然心情紧张,但听风宇这么一说,却不由浮想联翩,许多人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找死!”于容大怒,那符棍大阵便更添威力,砸向风宇。
风宇说笑归说笑,面对这符棍之阵也不敢大意,心念动间,手指微动,一道道符文飞腾而起,在空中组成了一座小屋,当头罩了下来。
繁花护甲也出现身上,暗香流动之中,道道符文化成细丝,根根连接小屋与繁花护甲之上,将二者连为一体。
这便是当初那符网防御大阵的演化。
以符法防御,最强之法,莫过于以莫大力量,将天地灵气凝聚而成堡垒,当头罩下,却是四面八方再无破绽,任敌人武技多么精妙,出击的角度多么诡异刁钻,也只能是撞在其上,无功而终。
此术,风宇已然学会,虽不能造出真正堡垒,但造一小屋,绰绰有余。今日,正好拿来应用,一试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