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半个月,肖漠总是在每天早上除了去武场报到,做完每天的练习,下午则到账房帮忙,而晚上,等到月光出现的时候,就开始舞拳。开始那几天,每次舞拳过后,房间都会出现污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排出的污秽越来越少了,直至十天以前,体内不再排出污秽,而此时,肖漠的皮肤开始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如果不是每天故意弄得灰扑扑的脸,肖漠仿佛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之后,肖漠的进境开始缓慢起来,体内的“生机力量”提升不再那么明显。有了疑惑之后,肖漠问过陆满关于武徒、武者的一些情况,好在陆满能够详尽的解释,肖漠终于确定,自己在十天前,就已经进入到了武徒的境界,虽然只是最低级的、连入门还不算的境界,但是,毕竟自己已经有别于普通人,自己已经在武道的路上踏上了坚实的一步,想到这里,肖漠那成年人的心还是有些高兴的。
而从陆满那里了解到,一般人,从习武到武徒,如果不借助天才地宝、药材的话,至少需要两到三年时间,而进入武徒之后,就必须借助特定的药材了,因为经脉的打熬,不单单需要每天的习武锻炼,还需要外界的辅助和刺激,只有经脉达到内力能够承受的强度之后,体内才会有内力形成的最基本条件,如果经脉的强度不够,那么,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武者。所以,对于陆家镖局的武场培训来说,只要能够达到武徒境界,就已经可以出师了,毕竟,想要达到武者境界,不能一蹴而就。
出师之后,就可以正式加入到陆家镖局,会根据不同的资质、贡献传授予不同的武学,通过不同的武学,以不同的方式进行经脉的打熬,从而进入到武者的境界。而陆满才19岁,竟然已经进入了武者的境界,他的这种进度,在陆家镖局的年轻一代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而自己,十多天就达到了别人需要两三年甚至更多时间才能够达到的境界,而这个进境自己还无法解释,既然如此,自己达到武徒也就不能传出去了,幸运的是,因为武徒境界体内没有内力的流动,无法感知,鉴别是否进入武徒境界只能靠摸骨,所以,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自从自己十天前进入了武徒境界之后,他发现,夜晚每次舞拳之后,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已经不够用了,因为,每次那几股月光产生的星光刚刚出现,就被脑海里的漩涡作用直接吸入体内,从而导致照射进来的月光变得比外面更加暗淡,这一现象,在肖漠进入武徒之后显得更加明显,因为进入武徒之后,每次练拳,自己不再陷入昏睡,而是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看到周围的一举一动,只是不能控制而已。也正因为不能控制的原因,让肖漠不敢在房间外面舞拳,万一有了什么突发状态,自己完全不能应付,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虽然在屋内进境慢是慢了一点,但是胜在稳定,自己还是能够感觉体内力量的增长的,虽然很缓慢,但是毕竟是增长了,等到完全不会增长的时候,再考虑到外面练拳了。
…………
很快,习武已经到了一个月,也是到陆运总教头说的考核的日子了,肖漠早早就来到了武场,这个特殊的日子,很多小孩都比较早的来到了。等到陆运总教头来到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还是一套开头,习武的艰辛、困难、坚持,最后到结束,随着陆运总教头讲话的结束。考核终于到来,这次考核的内容就是平常训练的内容,有别于平常训练的是,考核的内容是训练的翻倍,也就是说,他们要完成20圈武场的跑步,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最后还要完成教授的基础拳法前半部的招式内容。
随着陆清喊了开始之后,一群小孩开始在武场跑动起来,刚刚开始10圈的时候,全部人都坚持下来了,但是,随着跑动的继续,很多人都开始大力喘气起来,在跑了15圈之后,队伍已经被落得长长一条了,有些人已经开始有了跑不动的感觉了,而肖漠则还是能够轻松的跑下来,和平常一样,排在中上的位置,20圈下来,虽然不是很累,但是他还是表现出很累的表情。而这20圈之后,就已经有5个人被淘汰了,这些人基本上是那些穿着华服的富家公子,淘汰下来的人只能在一旁站着,接受下一步的安排。而通过第一步的人,则开始了第一项的考核,就是坚持扎马步,一个时辰。
因为肖漠四人常常互相突促的原因,扎马步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最舒适的方式,虽然看起来不算达到最标准的程度,但是,胜在省力,一个时辰下来,竟然连瘸子陆长清都坚持下来了。而此时,又有6个人被淘汰了,其中还包括学堂里的3个小孩,而那些华服的富家子弟,也只剩下一个胖子了,肖漠记得,他叫刘鑫,因为他经常带头和学堂那帮人对着干的原因,肖漠才对他有点印象。
剩下来的三十个人,就要进行最后的舞拳考核。这个时候,一直坐在里堂的陆运总教头才慢慢睁开眼睛,正式的看着这场考核。
“陆小天、陆小龙!”陆清点名道。
两个小孩站了出来,随着陆清喊了开始之后,两人开始舞起拳来,但是,因为跑了20圈,又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的原因,两人打起的拳显得软绵无力,踢腿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许颤抖,看得陆运总教头阵阵摇头。随着两人舞拳的结束,两人的考核结果也被记了下来,等待全部考核结果出来后再宣布。
随着考核的进行,一对对小孩被叫了出来,陆长生、陆长清、陆豪,三人都完成了考核,而且舞得有声有色,这也得益于有了秘籍之后,三人在自己的住房里常加练习的原因。而剩下的最后两个人,是肖漠和那个胖子刘鑫,摆好动作,起手、钩碗、踢腿、出拳,一招一式,肖漠以平时练拳的方式打了出来,出拳的时候缓慢有序,停顿有力,没有看旁边的小胖子,肖漠自顾自的完成着自己的练拳。
“咦?”这个时候,微微睁开眼睛的陆运总教头正眼看了过来,当他看到下面两个小孩的时候,那个小胖子,打得有模有样,但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不过在前面的小孩里面,算是比较好的了,而另一个小孩,显得瘦小很多,约莫也就7岁的样子,但是,打出的拳,竟然让自己感觉到了“势”的意思,这种感觉,只有在武者经过千遍万遍练习之后,对拳法了如指掌,并有了自己的体悟之后,才会出现。而这种感觉竟然出现在一个7岁的小孩身上,而这个小孩仅仅练了一个月的拳。要么是有高人指点,要么是这个小孩是个天才,如果有高人指点,这个小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所以,只能是后者。想到这里,陆运终于开始留意其眼前的小不点。
当考核结束之后,肖漠才想到,自己平常练拳的时候,动作是和教授的有细微差别的,放在新手来说,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但是,上面还有一个陆运总教头,他那种境界,一定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不同,到时候……肖漠不敢再想,此时,他额头上冒出阵阵细汗,不是累的,被吓得。他习惯了自己的打拳方式,也不知不觉的用了出来,看来习惯真的是害死人啊,肖漠心里暗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