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密密麻麻的尸体被无数的黑鸦围的水泄不通,孤零零的战马不时的嘶鸣,一个蓬头垢面,全身破破烂烂的小孩子咳嗽了几声,从一个死人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这个小孩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五六岁,此时的小孩两眼无神,呆呆的看着周围,这个小镇方才还是欢声笑语,顷刻间却已是灰飞烟灭,也许他太小了,被此刻的情景吓到了,好半天不动!
原来,此地正是华夏唐国的一个小镇,是唐国的一个边陲小镇,乱世之中,诸国林立,此时的唐国可是分身乏术,顾不上这个边陲小镇了,因为此刻的唐国正面临更加严峻的难关,三国伐唐,此刻已然兵临唐都城下,唐国已经名存实亡了,往日的繁荣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片肃穆。
城楼上,“将军,我唐国仅剩一城,难不成我唐国今日亡于此地,”一小兵跪地而禀
“放屁,这不是还有这一道城墙吗?尔等要是再敢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本将定斩不饶”一位神着黑甲,头戴盘龙盔的将军大声喝道
“是,将军,此刻我唐国全民皆兵,只待将军一声令下,打开城门与那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将军发令吧!”
“发令吧,将军,此刻唯有一战,别无他愿!”
看着一众将士,这个全身黑甲的将军,目光阴沉,看了看一路远去北方的尘土,上前一步朝着城下黑压压的大声喊道“弟兄们,国将不国,此时此刻,我们唯有一副身躯,一把战刀,我们只能勇往直前,才能保住我们唐国留下的血脉,只待不久将来,卷土重来!尔等可敢与本将出城一战?”
“吼吼吼”城楼下数万将士扯开嗓子大喝,那声音直冲云霄,闻者不寒而栗,仿似九幽之下的战鼓一样,侵人心肺!
“既然如此,众将士,听我命令!”那黑甲将军和一众将士快步走下城楼,横刀立马,立于城门口中间
“黑甲玄武军,大开城门,本将今日便要带领你们共创这不世功勋,即便是死后也要名垂千古,尔等可敢?”
“吼吼吼”
“既然如此,那便战,驾”
说完这句,那黑甲将军,一往无前,宛如天人。
“唐国完了,大唐在本王手上完了,本王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此时北方的管道上,一队精兵护着一辆撵车,疾驰往北而去
“银战,”
撵车之外一人一马,全身黑甲,手持一根玄铁长枪,守护在侧,听的撵车里的呼喊急忙道“吾王,银战在,请吾王示下!”
“咳咳咳,银战,你兄弟两跟本王半辈子了,如今你弟弟银争可能已经去了,”
撵车之外的银战怒目圆睁,都城里的黑甲将军正是他的胞弟。
“吾王勿忧,吾弟如若胜利,定会飞马来报,若是败了,那便是他的职责,请吾王静养”说道此处,那银战也不免自嘲,三国伐唐,数十万兵力,良将数千,想要在此役存活,只怕比登天还难吧。
“银战,我唐国列祖列宗会保佑银争的,你且上车里,孤,有话对你说!”
听到此话,那银战下马上车,掀开轿帘,恭恭敬敬跪于那唐王面前“王上,请示下”
只见此刻的唐王,面色发白,两鬓斑白,气虚体弱,拉开身上的被子缓缓的坐起来,“咳咳咳,银战,本王不行了,”
“王上,切莫如此”
“银战,你,咳咳咳,你切听我说,你和孤相交数十年,今日我也有事托你,”
“请王上示下”
“孤,立三公子李成武为王储,你为遗诏执行人,其余辅之,如若老大老二几个不听旨意,一意孤行,你大可持我打王鞭,以凌迟处置”老唐王说完转身将自己身后的一根紫金盘龙鞭缓缓拿出,递于银战。
“王上,”那银战也是刚毅果敢之人,双手接下,跪于唐王面前“王上,银战记下了,必定遵照遗诏,不负我王六尺托孤之情,”。
“咳咳咳,你去吧!唤老三来,”
“是,王上”
“父王,拜见父王”
唐王此刻已然躺下,想到唐国已然灭国,不经意间,更加苍老,端详着眼前的三公子李武宗,夕阳透过轿帘,那李武宗不过十六岁,却生的英气逼人,五官清晰立体,头戴紫金盘龙冠。唐王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说道:老三,孤本不该违背祖制,但非常时期,但兄弟几个中,最识大体的,有你在,我大唐必定能卷土重来,故,孤今立你为王储,从今以后你必要事事躬亲,不可懈怠,大唐国土在孤手上沦陷,孤之过”
“父王不可自责,”
“老三,你记着,一朝登基,六亲情绝,皇者寡也,帝者孤也,但是在可能的情况下,善待你的兄弟们!”
“父王,请父王放心,从今日起,大唐沦陷之国土,孩儿必悉数拿回,孩儿必善待国民,一定会让我大唐繁荣再现”说完这些话,三王子李武宗,一直没敢抬头,却再也没听到老唐王的一句话,待在抬起头时,那老唐王已经撒手归天。
李武宗此刻双眼通红,转身掀轿帘缓缓站起身,朝天大喝
“吾王归天,”
听得此话,在场众人,皆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高声大喝:恭送吾王,余音绕梁,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