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摆摆手:“姑爷莫惊慌,那是我们的宠物猪,蚩尤。”
老头刚说完,屋外便传来啃骨头的脆响。
咯吱,咯吱……瘆人无比!
“这!你的宠物猪还吃人?”
“莫怕,它只吃坏人!”老头儿说着,一侧耳,笑道:“小蛇们都吓跑了!”
皇龙也启动了灵魂感知力,发觉院子周围果然没有了士兵。
皇龙惊诧于老头表面其貌不扬,没想到竟有这般本事,而且还养了这么一只血腥的宠物,竟然吓得九蛇族士兵闻风丧胆。
“真猜不透他们父女两人的底细,我今个儿不知道是掉进了幸福堆里了,还是跳进了火海。”皇龙心里直打鼓,眼睛望向窗外,想尽快赶去监牢,解救父亲和众人,但又觉得无能为力。
不觉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姑爷急什么!老爹爹我自然帮我儿!”牛老根说着便转身,从茶几上取过一个小木匣子,取出一个短小如手指的竹竿来,递给皇龙。
“喏!这个是盗墓图,你的伙伴们挖的秘密通道。”
此话说得皇龙一愣一愣的。
皇龙将竹竿一头拧开,稍微倾斜,一团羊皮纸卷滑了出来。
打开,一幅曲曲折折的线路图呈现在面前。
线路中心点有一个火焰图形,旁边是一个圆球形状,以此为辐射多个粗壮曲线。
“上次我去给他们送饭,其中一人偷偷扔到我木桶里面。他们说过他们有人去找他们,让我把这个给他。咱刚见面,我就觉得你就是他们的同伙,混进监牢,好救他们。”
老头说得皇龙云里雾里,一头懵圈。
老头道:“你们以为火龙珠就是这么好偷的吗?火焰河你也是见过的,人掉进去就会化成血水,火龙更是非凡生灵,从它口中夺宝贝,简直是难上加难。而且,你们后羿族非得用它来救命吗?你们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牛老根一番话问得皇龙一片迷茫,但从中也得到了一个较为完整的讯息:后羿族的公主生病,需要火龙珠救命,火龙的位置正好在九蛇族的牢狱内,他们派了一个所谓的盗墓组去偷盗火龙珠,无奈斗不过火龙,而恰巧被九蛇族抓住了,一起被关在牢狱开采青铜矿。
“看来他把我当成后羿族的人了,这样也好,我便将计就计吧。如果坦白了自己是皇族人,恐怕九蛇族人会赶尽杀绝。”
皇龙主意一定,便道:“进口在哪儿?这里面的道路没有遭到破坏吧?”
牛老跟抚摸八字胡,道:“姑爷莫急,你是我姑娘的命中贤郎,今晚就入洞房吧,在家里好好住上些日子,我还想抱孙子呢。”
“这……”
“别这那了,赶紧去吧。”
两人被牛老根推进厢房。
他则提起一桶呕吐物出来,来到远门外,一倾倒,一汪黑水流淌出来,碰到土壤,立马化为浓烟升腾而起。
“孽畜,老夫定当与你没完。”
房间内,皇龙与月娥面对面而坐。
松油灯光恍惚不定,一位俏丽动人的美人儿含羞得抚摸着手中的泰山血玉珠串。
“我对夫君千恩万谢,一辈子做牛做马……”沉默了半晌,月娥抿嘴说到。
这话没说完却被皇龙打断了,“不必如此,你我素昧平生,岂能受此大礼。恐怕我消受不起,你与牛叔的宽厚,我自当感激不尽。不过,话说回来,儿女婚姻大事需父母定夺。”
月娥刚想说话,皇龙抱拳道:“我不该跟牛叔说谎,但实属无奈,我并非后羿族人,我是皇族人,我名叫皇龙,刚才牛叔所说的帝喾就是家父,我此番来是为解救父亲和近万名族人而来。”
“夫君既然这么信任我,我倍感欣慰,夫君放心,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告诉他。”
“谢谢你,牛小姐!”皇龙满心感激。
“叫我月娥吧。”
月娥妩媚低首,用手撩了下巧美红唇,笑不露齿。
月娥如在梦里,皇龙更似在梦里。
刚才还是一个粗如洪钟的胖妞,现在却活脱脱一个苗条又迷人无数的大美女。
更为呵呵的是,她还成了自己的妻子。
皇龙掐了下自己的手臂,呲牙咧嘴地疼了一下,月娥似乎正有此意,笑得前仰后合。
月娥也是开心到极点。
两人面面相对,秉烛夜谈,彻夜未眠。
第二日,皇龙醒来时,整个人伏在桌案上,肩膀上搭着一条薄毯子。
月娥推门而入,端着一青铜盆进来。
“夫君,洗把脸吧。”
“好,有劳你了,月娥。”
皇龙起身,跟月娥抱拳道。
“不谢!”月娥红唇微翘,一脸的胶原蛋白粉嘟嘟十分可爱。
皇龙望着精美的青铜盆,问道:“我们这里的青铜器物是不是特别普遍?”
“夫君问起了,月娥便实话相告。原本我们这里,只有少数人特别是族里的长老级别的人才用得起这种稀罕玩意儿,但自从皇族里来了一位长老级别的人,不但在后山发现了青铜矿藏,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很多的奴隶,日夜挖掘矿藏,九蛇族里便有了很多的青铜器物。说到这个,父亲还是挺生气的,因为父亲负责给牢狱里面的人送粥,得来的不是什么钱财,倒是这些东西。父亲原本不想干了,但无奈他们找不到下家,现在就先勉强干着。”
“他们挖掘青铜矿,不只是为了制造这些生活用具吧。”
“是,他们造了很多武器,军队里每天都在加紧练习。皇族来的长老还研制了很多新型玩意儿,说是能在战场上以一敌百。”
“狼子野心!”皇龙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父亲说天下又不太平了!”
月娥便说着便拿出了一身衣服,等皇龙洗漱完毕,便给皇龙披上了。
“夫君,这是我连夜为你缝制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
皇龙抚摸着丝制白绢长袍,在裙摆褶皱处还巧妙地用黑丝勾勒,勾勒出了几条纹路,胜似在一张白纸上作的一副山水泼墨画。
“正合适呢,有劳月娥了!”皇龙没想到月娥手这般巧,衣服不大不小,正正好。
丝制白绢绵软柔顺,皇龙这样穿惯了粗布衣服,对这上等材质的衣服还是特别敏感。
记得除了师父给的天蚕袈裟,这身衣服是最合体舒服的了。
这衣服里的温度,或许有着月娥昨晚给自己量身子时的柔柔拥抱,只是自己睡着了,全然不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