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孩停车上楼以后,刚准备打电话想了想,拿手机拍摄了一个认证照片。
“喂,小师叔你看见了没有?”
电话里的人好像刚刚睡醒:“只看见一个背影而已。”
他满头的黑线都下来了:“得了吧,被说一个背影了就算是化成灰你都认得是谁。”
“……”这个家伙果然是刚醒,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估计是正在起床。
一想到自己大早上的就出门跟踪,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个学金融管理的女孩问什么警惕性那么的好,每次自己都差点被发现,徐斯仁顿时变得满肚子都是委屈:“喂,小师叔我已经跟了好几天了,这位凌小姐的行动轨迹每天见的人做的事,以及她去的地方吃的口味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再这样盯下去,你母亲大人那一天来生理期可能都知道了,还需要继续吗?”
对方微愣片刻,直接脱口一句:“师姐还有三天回来?”
“师叔放心,我一定会认真仔细的看着,我一定会把生理期的时间搞清楚的。”
去你大爷的,我让你去盯着是让发你去查生理期的吗?!
沐念回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差点没有被气死:“她最近和沐朝阳或者沐朝晖谁见面了?”
“谁也没见,凌小姐的生活好像和他们完全不搭边,她每天就是疯狂的寻找你的下落然后干活,时不时的去一下吉祥镇看看王凤华,然后再回一趟凌家,不过去了三次每次都是和张芳雅吵得特别的凶,有一次还蹲在马路牙子上哭了,没有你的命令我也不敢上去劝劝。”
对方又是一阵持久的沉默,好像后声音哽咽地说道:“下次可以上去劝劝。”
“凌小姐的生活真的非常的规律,她和沐朝晖的男女朋友好像只是挂个名字而已,没有什么真实感情的。”
“恩,我知道了,那么沐朝阳的头发你到底给我拿到了吗?”
一听这个,徐斯仁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这个再给我宽限几天吧,沐朝阳好歹是一个身家很多亿的总裁,我想要接近他很难得,女人想要接近都很难,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凌……”沐念回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合适借口形容她,母亲这个词语离自己太遥远了,始终没有叫出口。
“她那边先不用盯了,给你三天的时间找到沐朝阳的头发,然后就可以回来了。”
还有三天,自己能存活在世界上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徐斯仁迫切地想要知道:“你说的那个让师傅不扒了我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找到头发我再告诉你。”
听到手机传来的忙音,徐斯仁无奈捂着脸转身往巷子里面走去,可是没走多久他就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跟上了他。
他身形晃动还没等离开,后面突然一个拳头冲了过来,脑袋一歪拳头从自己的耳边擦过,胳膊下压直接摁住了自己的肩膀,力气直大直接控制他摔到了旁边的墙上。
对方好像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完全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腿还没有抬起,对方的身体就附了上来直接压住了他的下盘,说时迟那时快,在自己发现后面有人到对方出手,一直在道被压制在墙上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等到徐斯仁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他一抬头便看见目前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他身穿黑色卫衣戴着棒球帽,刘海遮住细长的眼睛,视线冷冽默然。
“大哥,饶命。”关键时候只有认怂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徐斯仁第一瞬间便判断出来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男人听见后手臂轻轻拿开一点,避开致命的地方却还在控制对方:“你是谁?”
“徐斯仁。”他回答得更快。
清风脑袋里想了一下自己搜集的情报:“你是国际大盗?”
“过奖过奖,我只是一个小偷而已,什么国际大盗全靠同行衬托。”
“……”谁要听你在这里客气啊!
“你为什么要跟踪凌小茴?”
恩?这个家伙胁迫自己竟然是为了凌小茴,除了自己之外对方竟也在暗中跟着,不过瞧着他的态度更像是在暗中保护一样,他把凌小茴的关系网查的那么的清楚,按照道理来说根本不会有人做这样的事。
徐斯仁的大脑里面疯狂的运转,总感觉这是一个崭新的情报:“受人所托。”
“谁?卖主是谁?是谁让人你这么做的?”
他大脑反应足够快:“我不知道,我是通过暗花领的这个任务,拿钱办事送资料而已。”
他在赌对方知不知道暗花这个存在,如果知道的话自己就赌赢了。
果然,赢了。
清风犹豫片刻直接把手松开了,暗花是类似公会组织,它作为中间交易的场所,负责收集所有办事人的要求和金钱然后提供给需要钱的各路杀手,当然也有像徐斯仁这样有本事的去接任务。
它的特殊性就在于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干,而且也不会暴露自己是谁。
“这个任务从现在开始中止吧。”
他点点头,非常自然的接了下来:“可以。反正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完成了。”
“你可以走了。”
得到清风的命令,徐斯仁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听见后面又传来一句话:“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给钱的,我想要问你知不知道凌小茴身边有没有叫山楂的人?”
徐斯仁歪着脑袋想了想:“有没有大名?”
“如果有的话我就不需要问你了,我自己查也能够查出来。”
山楂?总感觉这个名字自己从哪里听过,但是现在非要回想的话却想不起来了,徐斯仁抿着嘴真的认真思考好久,摇摇头:“我真的想要结交你这个朋友,但是我跟踪调查了这么久并没有听说过山楂。”
“好,谢了。”
向日葵工作室内。
凌小茴用各式各样的饭盒把整个桌子都给摆满了,兴高采烈地去洗完了手回来,拿着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那个,我觉得最近工作比较忙还是不要喝酒的好,你们需要吗?”
“不需要,这些饭菜已经够丰盛了,直接开吃就行。”
回了句话的林琪琪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可是手上还是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她的目光在林琪琪身上移动到了情绪有些低落的柳湄身上,不自觉的也跟着放下筷子:“怎么了柳湄?你回家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虽然帮不上忙,你愿意说的话我们还是能听的。”
“对啊,再说了,我们也不笨谁不定能帮上一些呢。”
柳湄站起来走到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啤酒,自己灌了口:“这不是聪不聪明的关系。”
琪琪一拍桌子:“你看你心里就是不舒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
凌小茴下意识的想了想:“除了那次我们遇险在山洞里之外,你并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家庭。”
“刚才我哥哥过来了?”
她瞬间瞪大眼睛转头望向了林琪琪,后者慢半拍的说到:“对,他哥哥来了。”
“哎,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柳湄的家里人呢。”众人在听说柳湄的事情以后都是无可避免的摆出一张八卦脸:“快点,琪琪给我说说她哥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和小湄一样一副无所谓世界末日的感觉?”
“她哥哥……他……额……是一个很难形容的人。”
“靠,你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
不知不觉之中便已经把一瓶酒喝完的柳湄突然插话:“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民国时期京城一大户人家的少爷爱玩鸟,你也知道人和畜生不是在一个阶层的,有钱或者没钱都可以买一两只,这位少爷家很有钱,不论什么样名贵的鸟都能给他弄来,但是这些鸟他看了没兴趣,因为都是从小关在笼子里养大的,没什么意思。”
柳湄也不管她们听不听,自顾自的讲起来,声音沙哑中带着撕平淡,极度克制的语气给整个故事添上了一层别样的意味:“但是那些野外放生的鸟也没不好看,他平时就喜欢那种野的,因为这样能激起他的兴趣,最好还是那种聪明一点的,他一处偶然外出便碰到了一只,当时就想一定要关在笼子里好好的玩玩,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鸟不服气饿了好几天,它再怎么的倔强和人都不在一个智商上,很快就被训得没脾气了。”
听完之后大家懵逼了好长时间,凌小茴打破宁静问道:“这个故事在说什么?”
柳湄突然认真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林琪琪:“我不想要你做那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