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真的进来了几个如狼似虎的禁军，把蒋门神押着跪在地上就打算砍头。
高墨涵摆手道，“没那么严重。”
这句后，施恩明显表现出了失望的神色，看起来他平时真的经常被老蒋殴打。恨老蒋入骨了。
蒋门神也这才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爬行来到高墨涵面前道：“感谢大人饶命，还没有请教大人名号？”
“殿帅府高俅是我爹。”高墨涵展开扇子道，“蒙官家厚爱，赐给荫补官太府少卿。”
蒋门神暗骂自己有眼无珠，便开始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打一边道：“小的该死，小的愚蠢，原来是高大人到此。小的始终对高大人怀有敬仰，犹如那滔滔之……之……”
“江水？”高墨涵问道。
“是是是，小的乃是文盲，险些说成井水，高大人真是才高八斗！”蒋门神开始滔滔不绝的废话了。
高墨涵打停道：“我有些好奇，你平时依靠什么营生过活？难道是专职抢人？”
蒋门神乖乖的说道：“小的家财也还行，在沧州城中有两处酒楼，有不少肉档，从事屠宰营生。”
黑社会，妥妥的黑社会啊。
高墨涵使劲的摇扇子，大宋的屠夫真的势力不小。现在汴京的混混基本被华夏会李双等人赶走了，就剩下屠夫帮和丐帮这两家独大了。单那些人和其他混混不同，不能随便动，张叔夜都不轻易惹他们，否则民以食为天，汴京的养猪业将有很大影响。
丐帮也不是什么好鸟，难说真是乔帮主远行洪帮主还没掌权的原因，丐帮腐朽了，他们不从事生产只要钱。有些败类还会把孤儿小孩弄残疾，让小孩去要钱。这种事虽然不多却很恶劣，但是名誉上乞丐可怜，乃是官家的子民，不方便动。动了名声影响太大，太拉仇恨值了。
喝了一口小酒，高墨涵用折扇敲敲蒋门神的脑壳，呵呵笑道：“蒋壮士，不知你的保护费缴纳了没有？”
蒋门神嘴巴都笑歪了，正愁抱不上高墨涵那么粗的腿呢。他经常和汴京来的混混沟通，也和汴京的屠夫帮做生意，当然知道小高手段有多狠，保护费便宜又有效。
于是这家伙哭着喊着的舔鞋子，请求高墨涵收他保护费。
“好说好说，蒋壮士请起。”高墨涵让他起来，“听说你是都监大人亲戚，明日咱们一起吃酒，都是自家人，慢慢商议可好？”
听这小子把老蒋唤作自家人，施恩顿时脸色白，觉得快活林就快被他们联手黑吃了。
好在高墨涵及时又道：“老蒋我问你，这快活林乃是施家的，且不管如何建立起来，也是他家建的是不是？各人有各人的营生。倘若他在沧州城打你老蒋营生的主意，背后又有我撑腰，你便如何？”
“这……”蒋门神无法开口。
“好，看来你很机灵。知道这里受到我的保护就行了。”高墨涵道，“规矩就是这样的，我会用同样的方式保护你的营生，你懂我的意思吗？这就叫和气生财。”
“那是自然，小的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再打这里的主意。”蒋门神乖乖的道。
高墨涵道：“去吧，回去沧州整理一下你的账簿，计算钱额，以后记得天天给我送钱就行。”
“不知送多少？”蒋门神抱拳道。
“百抽一。此后除了朝廷税费，你不用在缴纳任何人的任何费用。”高墨涵道。
“街市上的官差小吏，汴京城里逃来的混混，还有沧州本地的各种帮派……”蒋门神说道这里停下。
“那些交给我，给我点时间就行。”高墨涵淡淡的道，“这些王八蛋祸国殃民，坏处不少却一点用处没有。没提供哪怕一点点生产力，不提供税费，却是国家的毒瘤和蛀虫，必须下手狠治！”
蒋门神不禁一阵尴尬，也觉得自己好不了多少。
高墨涵又拍拍的肩膀嘿嘿笑道道：“别多想，你老蒋是个坏蛋这没错。不过好歹是有些生产力的，提供了朝廷税费，也算是有些用处。这个人呐，不怕坏，却一定要有用处，否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谢大人栽培和夸奖。”蒋门神飘飘然，这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有用处。
“去吧，我要休息了。”高墨涵不理会他们了，在徐宁的护卫下上楼……
房间里，李双疑惑的道：“衙内爷，小的很不明白。沧州不够繁华，距离汴京远，为了收这点区区保护费，咱们复出的代价恐怕会很大？”
高墨涵道：“你不懂。施家和蒋家是有根基的人，有影响力的人，这点保护费当然不算什么，却是我钱庄在沧州推广的一个重要支点。取信于他们，就能影响到一圈子人，而一但建立信誉，我高府的汇票由他们去参与推广，局面就会很快打开了。”
“衙内英明！”
……
次日一早点起兵马，带上施恩，便朝沧州城开拔。
在这之前，高墨涵打算去快活林巡检班房赶走那些黑兵，但是有点意外，今个早晨过去看已经人去楼空，一个人都不剩下。想来他们有自知之明，不敢等着衙内爷驱赶，便自行离开了。
顺着官道行至午间，远远看到城池，那便是河阳县城。乃是沧州下属第二县。老施的快活林就归它管辖。
金眼彪施恩忽然道：“大人，既是路过，不妨进入河阳县对老爷交代一声，更为妥当？”
“不用，能做县令的文官是聪明人，他会懂我意思的，到沧州写信给他就可。”高墨涵道：“还有，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事。”
施恩略微不满，很是失望，却不敢多说了。
高墨涵好奇的注视他片刻，寻思，这小子外号金眼彪，还真有金眼呢，坏水不少，有心机，乃是个人才。昨晚看金眼彪被蒋门神锤得忒死，始终笑脸相迎，蒋老大称呼他为“笑面狗”，不知怎么的，高墨涵觉得应该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多个心眼。
思前想后，水浒之中的武松，其实就栽这人的手里。根由就在快活林。
一边赶路，高墨涵一边想，也不知道自己解决快活林事件后，武松是否会变，是否仍旧桀骜不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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