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十分有荣耀感，走前撸起袖子，一鼓气，一身的各种狰狞刺青老鼠头，还转两次身显摆。
“好！”仿佛看表演一样的，周围街坊拍手叫好。
高墨涵起身一巴掌抽李双脑壳上斥道：“你就是要表演也换个位置，挡住我视线了，狗腿都不会做。”
李双捂着脑壳退了回来。
“不知道保护费比例是多少？”卖豆小娘好奇的问道。
“百分之一。也就是说你卖了一百钱，就给我两文。”高墨涵嘿嘿笑道。
那么便宜？
小李姐姐愣了愣，这样一算，每日只要给衙内一文钱就可以。她毫不犹豫的缴纳了一文钱道：“真的可以得到保护吗？开封街区地痞混混太多了，每日至少三五波人来骚扰，仅仅是他们吃豆子不给钱，损失就在十文以上呢？”
开封街区出于老张大清流的绝对威慑力，高墨涵和华夏会当初还是不敢在老张的老虎屁股底下明目张胆的发展“组织”的，所以开封街区成了华夏会大肆横扫地痞混混之后，唯一剩下的庇护所。
但是，现在老张已经含糊不清的，暧昧加尴尬地默认了小高的征收保护费的“可耻”行径，高墨涵当然要趁势把这块最后的飞地收入华夏会的地盘。
高墨涵不禁大怒：“现在开封街区已经归属为老子的地盘，他们也敢造次，赶紧的，告诉我是谁？”
小李姐姐大着胆子朝街口一看，只见那边蹲着一群游手好闲的闲汉，也如同李双一样的有刺青，当然了，没李双那么威猛。
“给我上，揍他们个狮子滚绣球！”
李双早就想打人了，这个不敢打，那个打不得，然而见到地痞混混不正巧是练手的吗？
冲将了过去，就发生了狗腿子大战混混，打的鸡飞狗跳。
如果把李双送到西军老种相公麾下和蛮子打战，那么他绝对是逃兵而被斩了，但是在汴京附近的开封府街区和地痞抢地盘，估计一般人抢不过他。
一群混混转眼被凑的忒死，鼻青脸肿的，全部逮过来跪下。
“衙内，您不能私立公堂，就是有错也要交开封府啊，别再打了，小的们扛不住了。”一个有刺青的地痞哭着脸道。
李双狠狠给他后脑勺一巴掌道：“公堂？咱家衙内就是公堂，你奶奶个熊，就是当街打死你这么一个蠢货又怎么样？你这类老油条，开封府自然拿你们无法，但我家衙内就是法。这个街市的规矩是买东西要钱，懂不？你没见衙内吃豆子都要花钱，妈的你有几个脑袋敢吃东西不给钱？”
“是是是，小人知错了。”一群混混唯唯诺诺，真是去开封府倒是不怕，但是秀才就拍遇到兵啊。
“再敢于这里闹事，老子剁了你的狗腿，滚！”
李双又狠狠的给他们脑壳上几巴掌打跑了，今个终于有机会抽别人的后脑勺了。
“衙内威武！”街坊开始喊口号了，情绪热烈。
“然而，喊了也没有什么卵用，你们到底要不要缴纳保护费？”李双学习着衙内的口语呵斥道。
噗噗噗——
周围的人随意挥手扔铜钱，仿佛高墨涵一行人是卖艺或者要饭的一样，却是钱很多，转眼之间，竟是整条街的人都过来扔钱啊，太多了。
小摊位的扔完了，周围的店铺掌柜什么的也加入。
铜钱中有时夹杂着碎银子，李双被打得满头大包，却依旧忠心耿耿的保护着高墨涵不被人家用钱砸死。
最后在街市上就地取材，买了一个大口袋，扛着整整一麻袋钱回家了，目测估计至少了十贯多的样子，一万钱啊。
高墨涵等人离开后，二楼高处一双始终注视着街景的美目，喃喃道：“好吧，他似乎不是白痴……”
赫然是离去的赵金福和李清照……
下面的百姓仰头上看，却是只闻其声，而不见人……
午后高墨涵提了些栗子和糕点，打算去看看林小李姐姐。俗话说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安抚好林冲，接下来还是要去张清娘那里走一趟，尽释前嫌为妙。
“李双，今个休假一天算了，跟着我去张家。”
此外高墨涵去见张清娘总归有些不对付，幸亏高墨涵机智果断的已经派牛大嫂先行前往张家去赔礼道歉，所幸可以减少许多尴尬之处……
“衙内威武！”
走在汴京街市中，遇到熟人多数都会这么称呼。遇到华夏会的成员更是后世见到帮会大佬一样鞠躬行注目礼。
高墨涵混了这些日子，也算是在汴京街市积累了一些人品。如此保护费业务已经成功的往开封府街区向更的
所以说吟得一手好湿也未必有用，大多数人都不是傻子，人家不会听你怎么说，只会看你怎么做。
“呵呵，衙内最近以来名声颇佳，是个好开始，难怪殿帅爷整天都在感谢天降祥瑞。可喜可贺。”
以前李双平日里跟着高墨涵干尽坏事，但是这次感觉完全不同了，以前欺男霸女的行径真的很丢人啊。
不久来到了张家小院。
老张教头发配充军了，毕竟因为当初老头为了拯救他女婿林冲的事情，冲动争执之下，杀死了高府一个奴才小厮。
这一点高墨涵也办法，事情就这么狗血的发生了。
虽然开封府张叔夜相公可以看在高俅和小高的面上轻判一些，但毕竟人命关天，即使牛逼如老张，也得老老实实按大宋律法办事，必须付出代价。
好在高墨涵已经派人把过失杀人的情形关节打通，各种人证物证也都能详细提供，接下来的轻判就有法可依，落个最好的判决结果，充军发配。
好在据说充军也不远，就在孟州，张清娘赶着牛车行走两日，就可以去看望爹爹。
如今家里就剩下张清娘，以及张清娘她娘。
张母还是有些害怕高墨涵，躲在内堂不出来。
张清娘清瘦了些，对高墨涵平平淡淡，谈不上仇恨却也毫无热情。倒是对牛大嫂很热情。
“清娘最近可好？”高墨涵也有俗的时候，找点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