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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载沉浮兮,血流漂杵。
昔日容颜兮,都作了古。
而今回头兮,往事烟云。
不堪回首兮,颓然叹息。
。。。。。。。”
沈晓的眼中一片刺目的白光,不及适应,耳中却已响起一缕若远若近忽隐忽现飘渺沧桑的声音。他向前摸索着走了几步,下意识的问道:“爹爹吗?你是谁?”——是谁?是谁?是谁——他感觉自己此刻似乎立身于一片空旷的地方,周围仿佛尽是白茫茫地一片,他的声音一经传播开来,便不断地在耳边由远及近的回响。听上去倒变得有些阴森森地吓人。
沈晓忽然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而不受控制的急往下坠。
“啊!”
一声惊呼,他惶恐地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吓得三魂出窍。自己果真从高空坠落了下来,这么下去,粉身碎骨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他又是害怕又是吃惊,完全弄不懂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歇斯底里的尖叫道:“爹!娘!救命!快来救救阿野!”
沈晓整个人头上脚下的一直坠落向无尽的虚空。
不同的是,这片虚空是白色的。狂风如同滚动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呼啸。
他朝下张望,发现下面像是永无止境的虚空,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一条绚丽的银河在不住的闪耀。
沈晓看了一会儿,渐渐地忘了害怕,心中又被强烈的好奇心充斥了。
毕竟是小孩子,有时候即便是身处险境也能犯迷糊。
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这片奇怪的虚空吸引了过去。
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不,,应该是说美丽得让人觉得哀伤的地方。
这个世界、、、是在哭泣吗?
沈晓脑海竟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一个奇特的念头。
近了,更近了。
沈晓终于是看清楚了那片银河一般的东西。
“碎片!??怎么会是碎片?”
没错,浮现在他眼前不是什么璀璨的星子,也不是什么银河,而是成千上万无数的发光的七彩碎片组成的光带。
光带就像是一条蜿蜒迤逦的河流朝着虚空的深处朝着无尽的深渊一直蔓延,一直蔓延。
就在这时,银河中的其中一块碎片发出耀眼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吸力。这股吸力大得吓人,还没等沈晓反应过来,刚发出一声尖叫,便把他拉扯了进去。
“哗哗——”
瀑布飞流直泻的震耳欲聋声,还有风声和清脆悦耳的鸟叫声。
沈晓感觉自己的鼻子里被一股浓郁的清新味道所完全充斥了。这味道也是他闻所未闻的,但是他却觉得出乎意料的熟悉。
他喜欢这个味道。他明明从没来过这个地方,却觉得这里有着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温柔地呼唤着他一样。
那么一瞬间,他的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不对,应该是瞪大了眼睛。
沈晓的眼睛原本就已经够大了,可是这会儿他的眼睛已经大到了极限。
“好美!”
沈晓喃喃地称赞道。
他站在一座峰巅之上,脚下,云海蒸腾,霞光照射,仿佛身处一座世外仙山。
远处的云海尽头,露出半边红日,火红色的光芒粘稠的就像是一种燃烧的液体,把整个云海的都几乎映得红彤彤的。
一条数十丈的瀑布如同天河倒挂在这座孤峰之上,飞琼溅玉,水雾弥漫。
这副瑰丽的风景真的算是让沈晓开了开眼界。他看得呆呆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雨恨云愁江————”
“江南依旧称佳丽——”
“水村渔市——”
“一缕孤烟细——”
“天际征鸿——”
“遥认行如缀——”
“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
“谁会凭栏意?谁会凭栏意啊!”
最初的叹息声再次传进沈晓的耳朵,其中的黯然之意溢于言表。
沈晓循声望去,只见就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一个老者头戴斗笠,披着蓑衣,握住一根长长地钓竿在钓鱼。
沈晓走进去把头探出悬崖张望了几眼,诧异无比地道:“这老头儿不会是有病吧?在这里能钓毛线的鱼啊?”
不想他声音虽小,却还是被老者听进了耳中。
只听见钓鱼的老头仰天大笑了一声,回过头来道:“你没看见我钓起鱼,又焉知老朽钓不上?小家伙,你叫什么?”
沈晓忽然浑身一震,那究竟是怎样一双眼睛啊!
老者的样貌和普通的老人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一般的布满了岁月留下的刻痕,白眉雪发,颌下一髯长及膝盖的长须,可是他的眼睛。。。沈晓从没见过如此一双澄澈深邃的眼睛,仿佛只要和他对视一眼,他心里面的一切便会被看穿。
他上前几步,不敢再随意造次,呐呐的道:“我、、我叫沈晓。你叫我阿野也可以的。”
“阿野,阿野!呵呵,叫得好,叫得好啊!”说着,老者又叹息了一声,只是这一声叹息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悲是喜,含着什么情绪。
沈晓摸了摸头,问道:“那个老头儿,你呢,你叫什么?”
白须老者一手抚须,似是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方道:“我叫什么?老朽叫。。。啊。。。太久,太久!已经记不得了!说不定就叫啊猫啊狗。”
“阿猫阿狗?噗!”沈晓捧腹大笑道:“哪有人取这种名字的?你这老头说话真有趣!”
老头儿淡淡道:“世人皆愚昧,总是把一些身外之名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孰不知,这些都不过是过眼浮云罢了,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怎么来,还怎么去。这名字嘛,,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要也罢,不要,也罢了!”
沈晓今年才六岁,哪里领会得了老者话里的深意。只是觉得和这老头说话,心里大觉新奇。
沈晓四下一望,只见整个峰巅都被一片笔直参天的莽林所覆盖,藤蔓枝桠,层层叠叠,地上则铺满了一层枯黄的落叶和熟了的坚果,几只毛发光滑的小松鼠,眨巴着豆子一般充满灵气的小眼睛,在枝头奔来跳去,偷偷地打量着突然造访的外人。除此之外,既无茅屋,也无人迹。
于是他问道:“老头,这地方就你一个人吗?”
“非也非也,这里有很多人,难道你看不见吗?”老者继续钓他的鱼,头也不回的道。
沈晓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大是疑惑:“这里分明就他一个人,哪里还有别人?莫非这死老头看我年幼,成心逗我玩?”
想到此处,沈晓不屑的哼了一声,岔然道:“不说就不说嘛,打什么玄机?”
呆了一会儿,实在无趣得紧,沈晓也爬上岩石一屁股坐在钓鱼的老头儿旁边,他晃动着两只小脚丫看了一会儿道:“喂,你这么钓要到几时才钓得上来一条鱼啊?”
“老朽有说过我在钓鱼吗?”老头儿脸上仍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眯眯地表情。
沈晓闻言大怒:“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怎么说的?说来听听。”
沈晓想了一会儿,学着老头的语气道:“‘你没看见我钓起鱼,又焉知老朽钓不上?小家伙,你叫什么?’可不正是这句。”
“哈哈!”老头霍然长笑起来,直到看见沈晓的脸色越来越黑才渐渐住声道:“阿野,是你自己误会了老朽的意思。这个,老朽说得是并不是钓不上鱼,但没有说我现在就是在钓鱼啊?钓不钓的上和钓没钓你可别混为一谈哦!”
“你,,,”沈晓一张小脸胀的通红,却无话可说。
半晌他才恨恨地道:“那你在钓什么?”
老朽先是神秘地露出一口与年龄不符的洁白牙齿,然后煞有其事地道:“老朽钓的不是鱼,是寂寞!”
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