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舞就这么直直看着凤楚镜，片刻后，忽然很认真地说了一句：“凤老师以前从来没有问过我任何关于苏家的事情。”
凤楚镜弯起的唇角带着漂亮的弧度，手指轻轻翻了一页书，那一页书，他翻得特别慢，也特别缓。
一。
苏妍舞等着他翻完了书页后，继续说道：“我和苏家没有什么关系，苏陆也不喜欢我，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师，教了我两年多，你也很清楚不是吗？而现在，你明知道我和苏家的关系，还要来问我苏家如何如何，凤老师，如果你是我，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问题说完的瞬间，凤楚镜眼眸一细，修长的手指慢慢在书页上捻过，继续翻着书页，动作是一如既往的缓慢而淡定。
二。
苏妍舞的耐心出乎意料的好，问完问题，定定凝视了凤楚镜片刻，忽然笑起来，“凤老师，你知道苏家弄成这样和我有关，所以你才会问，这件事，除了少数几个人，根本没人知道苏家的一切和我有关，凤老师是苏紫菱和沈闲的老师，你不去问他们而来问我……苏老师，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凤楚镜没有去看苏妍舞，一双细长而温文的眼睛全盯在书页上，手指再次翻页，书页被指尖推高，慢慢地翻动过去。
“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凤老师！”
回答苏妍舞的不是凤楚镜，而是被凤楚镜翻过去的又一页书。
三。
随着书页翻动完，苏妍舞忽然全身脱力，昏睡在沙发上。
“出来吧。”凤楚镜声音温澈动听。
啪啪啪——
鼓掌声伴随娇媚的低笑传来，“到底还是你有本事，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催眠成功。”
凤楚镜一脸平静温笑，隔着桌子看向昏睡的苏妍舞，“她变聪明了。”
“本来也就不笨。”书架后走出的云轻娆慢慢笑出来，手指卷着一缕发丝，一双美丽媚人的眼睛软软一眯，“她可比上次被我抓到难缠了，这个小东西还真不寻常呢，不过，再怎么不寻常也不是又落到我们手中了吗，我……可是很讨厌她的。”
“讨厌她，还是羡慕她？”凤楚镜轻轻开口，弯起唇角，“或者是，嫉妒她？”
“呵……她？”云轻娆掩唇，一双美极的媚眸冷冽阴鸷，“她这样的人有什么是值得我羡慕嫉妒的。”
凤楚镜只是笑，不再说话。
云轻娆走到苏妍舞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苏妍舞，然后慢慢弯腰，翻开苏妍舞的眼皮看了看，又对苏妍舞下达了几个指令，而苏妍舞则是一直保持着沉睡的状态，不闻不问。
这时，云轻娆才媚笑：“夜语昊是真的爱上了她，不然的话，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找人压制她的催眠指令。”
“你也看出来了？”凤楚镜慢慢笑出来，修长的手指托着侧颜，看向苏妍舞的目光深邃不见底，“三重催眠是被你、我和【那个人】分别下的，不能被单一解除，而且三重催眠互相制约，越演越烈，直到她疯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