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血棺了?林夕深深地皱下了眉头。
雨后的天给人一丝凉意,而眼前的血红色棺木给人的第一感觉却让人凉上了心头。
“至**,青铜椁,若遇莫留能得生。赤衣尸,朱漆棺,八字不硬莫靠前。”这两句话是自古流传的格言。
而朱漆棺泛指棺木为赤红色的棺材,血棺便是属于朱漆棺之类。而血棺的颜色是由朱砂混合动物或者人的血液加上一种防水涂料涂抹而成。
血色的棺木给了林夕和吕富贵以及周围的民工们极大的震撼。因为大家平常见到的大多数是黑漆棺材,像这种血色棺木在陇原这边可不常见。
“大家退后,坑边上的土很疏松,小心别掉下去。”看着现在坑边的工人,吕富贵赶紧大喊一声。
原本的小土包塌陷了,露出一个三丈大小的深坑。坑中似乎是一个墓穴,但却被土覆盖了,只露出了一个血红色的棺橔。
好奇之下,,人们顾不上听吕富贵的话。有些人反而更加靠近了。
看到眼前的状况,吕富贵对着林夕无奈的摊了摊手。
“哼,下面这东西可是不祥之物,你们谁要是惹上了什么东西,发生了意外可千万没有怪我们没有提醒!”林夕见状,有些生气的说道。
听到林夕的话,众人这才往后退了少许。没看到吕老板都对此人毕恭毕敬的嘛!所以此时林夕的话比吕富贵的话起作用。
人心就是如此,只有自己面临威胁时才会认真对待危险,不然一切只是热闹而已。就像人们可以看着暴徒施暴而不去作为,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夕哥,这该如何是好?”见周围的人后退了少许,吕富贵指着塌陷深坑中的墓室问道。
林夕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转过头盯着坑中的血色棺材,眉头一皱,道:“先等等,等土干些了再说,等会让人把坑先清理出来。我出发的时候已经通知了我外公了,这会儿估计也出发了,等他老人家来了在处理吧!”
“嗯嗯,那就先这样吧!”
随后,吕富贵招呼着众人准备清理塌陷的墓坑,而林夕则犹豫了很久拨出了一个电话。
“方老······”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太阳偶尔从云缝里撒下光辉,让山谷中多了一丝朦胧和神秘。
林夕打算让外公来处理这事儿,再让方老派些人过来,稳住谷中的众人。
但是不等林夕打完电话,帐篷便传出了惊恐万分的喊声。
“不好了,刘老汉和二牛快不行了!”
听到消息后,林夕赶紧跑进了帐篷。其他人也都匆忙赶了过来,大家伙看着在床上抽搐的刘老汉和二牛,都慌了神!
“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吕富贵有些担忧,低声问道。
木床旁边一个年纪稍小的工人带着哭腔哽咽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进来两人就成这样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神色慌乱,仿佛不详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上了。
“夕哥,怎么办,要不先送医院?”
床上的两人抽搐的越来越剧烈,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似的。看着神色痛苦的两人,林夕快步走上前。
“送医院?这会儿来不及了,他们撑不了多久的,赶紧搭把手帮我把他们扶起来,迟了就没救了。还有,你们谁有细针,缝衣针也行!”
几人赶紧上前手忙脚乱的扶起了刘老汉和二牛。一旁的年纪稍小的少年也匆忙找来几根针。
林夕接过了针并向吕富贵要了个打火机,拿起两根针用打火机烤了烤。然后迅速的插入两人的大椎穴中。
而刘老汉和二牛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瞬间便安稳了下来。虽然尚未苏醒,但脸色平复了下来。
众人看着林夕,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在他们看来,林夕简直是个小神仙。
其实不然,大椎穴,“大”指的是高大,“椎”指脊椎骨。穴在第七颈椎棘突起最高最处而得名。位于第七颈椎棘突下,两肩峰连线的中点。为人体阳经之汇所有阳经在这里交汇的一大要穴。
林夕用针扎入两人的大椎穴中,刺激了两人的阳经,镇压可阳气不失,使魂魄不至于消散,所以两人才安定了下来。
“富贵儿,等不及外公他们了。你先去安排人手清理墓坑,我随后就到。让他们注意,里面的任何东西不能触碰。不然会有意外发生。”看床上的两人神色稍安,林夕回头对一脸焦急的吕富贵说道。
“大家伙儿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清理墓坑,找到刘老汉他们撞邪的原因,才能救他们。”吕富贵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走出了帐篷。
众民工瞅着床上的工友,都默不作声的跟着吕富贵走了出去。
林夕把被子垫在两人身后,支撑起两人的身体不倒。刚准备出门,又觉得不太妥当。与是又返回床边,用刚才没用着的针在自己左手食指上扎了一下。
鲜红色的血瞬间便溢了出来,林夕迅速的在两人眉心印上了血印。这才走出了帐篷。
吕富贵带着众民工迅速的清理出了一条小道深入墓坑,坑口成喇叭状,堆积着一些土块。随着土块被逐渐清除,墓坑里的景象愈发清晰。
这个墓坑深度超过两丈,四周的墙壁用黄土夯垒而成。面积虽然不大,但随着土块被逐渐清除,倒也显得空旷,而且这里只是墓穴的外室。
透过灰砖拱起来的圆门,能够看到主墓室的情况。往里面撇上一边,那阴森恐怖的血红色棺材给众人一种异样的压抑,即便墓坑里有十几个人在一起,却依旧能感觉透骨的凉意。
林夕走进了墓坑,众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瞅了瞅里面的红棺材,有些期待、还有有些畏惧地望着林夕。若不是为了救工友,他们才不会待在这种邪性的地方。现在只能靠林夕才能救他们工友的性命。
吕富贵将一块土块扔到吊车之后,见林夕下来便走上前问道:“夕哥,我们要进去吗?”
林夕摇了摇头,道:“先等等再说,我先看一下这座墓是什么来头。”
说完,林夕走到墓坑的墙边,看着墙上模糊不清的壁画。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保护不周,壁画已经大部分氧化,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能够看清。快速的看完四周墙上的壁画,再配合破碎的器物。林夕大概确定了这座古墓的年代,这座墓有很大的可能是唐代的一座古墓。
墓主的身份有可能是一个省份不低的士兵,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人了解这座古墓。在外面的时候林夕以为血红色的是棺材,其实不然,进了墓坑后林夕才发现这血红色棺木只是棺材外部的棺惇。
为何会使用血色的棺惇?棺惇里的棺材会不会也是血色的,这墓里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种种疑问困扰着林夕,再加上帐篷里昏迷不醒的两人,这一切让林夕感到头大如斗。
这时,吕富贵又向林夕投来询问的目光。林夕点了点头,道:“里面可能会有机关陷阱,大家伙儿就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先进去瞧瞧。”
有一个人弱弱地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盗墓,我听说私自开挖墓葬,是犯法的。”
“是啊!这几年查的挺严的,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了。”
林夕瞅了那两人一眼,说:“出了事我单着,而且我说过了,任何人都不准动这里的东西,否则出了事可就不要怪我了。”
然后,林夕和吕富贵准备进入主墓室,林夕似乎是突然想起啥,回头笑着道:“哦,我还差点忘了,这里的事我已经报警了,估计警察等会儿就到,所以大家还请放心!”
说完后林夕走到了主墓室门口,准备迈步进入墓室。但就在这个时候,林夕突然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意从天而降,一瞬间便感觉整个身体从天灵盖凉到了脚心。
“等等。有问题!”
林夕大喝一声然后讯速的后退了一步,并伸手拦住了要上前的吕富贵。
“怎么了?夕哥”
林夕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圆拱门上面的石柱。石柱上镶嵌着一柄断剑,千年时间过去了,断剑依旧泛着寒光。
众人顺着林夕的目光看去,都无比震撼,这把宝剑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恶战,才能将其折断。
这时,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进来一闪即逝,映在断剑上,使得断剑泛起了妖异的红光。
“啊!不要过来!”
突然,人群中的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工人,惊恐的大喊一声,然后摔倒在地。倒在地上后不断的用脚蹬着地往身后摞去。周围的人看着惊恐的瘦弱工人都向后退了几步,避让开来。
“刘全?你咋地了?”
“我...那...那把...剑!”
“怎么了?你看到啥了?”
林夕回头,一个箭步来到了刘全的身边。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安抚着刘全。
“别怕,大家都在你的身边。说说你刚才看到啥了?”
经过林夕的安抚,刘全逐渐平静,道:“我..我刚才看到那把断剑上的那只怪兽居然活了,眼睛里泛着红光,朝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扑了过来。但就在快到我身边的时候它又消失不见。”
听见有怪兽,墓坑里的众人心沉了下去。本来血红色的棺惇就让人瘆得慌,现在又出现了劳什子的怪兽,这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赶快离开这里。
吕富贵看着意动的众人,摇了摇头,道:“刚才大家都在一起,怎么会有怪兽,再说我们不也什么都没看到吗?”
“不,我..我真的看到了。”刘全看着周围人投来的之一的目光喊道。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林夕朝着吕富贵摇了摇头,说:“他眼里的惊恐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他能看到或许是因为他有些特殊。”
刘全向林夕投来感激的目光,众人都不相信他,只有林夕相信他,这种被信任的心态让他快速平静了慌乱的心。
“断剑?怪兽?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