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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1 / 1)

许是大黑马已经传信回来,邓铭钊走的匆忙并未来得及吩咐,城门待命之人见得魏谦游顿时心生警惕。

而皇上伏在魏谦游背上,并不是能被看到的角度。

据赵王所说,皇上年轻时也是征战四方过的,然而如今已经发福,再不似从前的好体力。回来时的一路,几乎是走上一段就要气喘连连,魏谦游索性替他走完了余下的路程。

“你是什么人?背上所伏又是何人?”守将出言询问,同时示意麾下阻断魏谦游的退路。

皇上正欲公布身份,却是被魏谦游拦了。

“皇上还是先别开口,毕竟皇上经这一路风尘,叫人看了有失体面。况且这些人若是赵王安排下的尚好,若是敬王府之人……”魏谦游小声提醒,皇上也觉有理有据,没再开口,还将头埋得又低了些。

看在那守将眼中,这却成了可疑之状,便将魏谦游盯得更紧了些。连同他麾下一众也是将目光死死落在二人身上,不敢有半刻游移。

魏谦游接下来的动作,守军守将只觉莫名和气愤,却是将皇上吓了一跳。

只见魏谦游恨不能鼻孔指天,目光一一扫过周身众人。在众守军对嚣张的认知上,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瞎了眼的东西,小爷是谁都认不出,养你做什么吃的?若不是小爷腾不出手来,定要给你长长记性。”

对于魏谦游狐假虎威的行为,皇上深感不齿。能够预料的到,待会儿魏谦游会把他推出来吓唬这些守军。

众守军还道是这人如此嚣张,定是有嚣张的资本,顿时心生肃然,不敢轻视之。

守将抱拳上前,态度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恕在下眼拙,认不得这位爷。只是如今不比常时,金陵尚在戒严,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入,还请爷道明身份。”

魏谦游白了守将一眼,只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反问道:“现在城中是何种情况?”

守将与身旁副将对视一眼,又将信将疑地回望魏谦游。

被魏谦游瞪了一眼,守将才缓缓道:“赵王殿下和驸马爷去搭救皇上至今未归,敬王不知去了何处,走时也带了不少人手。”

“说下去。”魏谦游淡漠地吩咐,城中所生之事绝不只如此,单是他知道的,守将便未尽数说出。

守将犹豫了半晌,对魏谦游存着戒心,导致他方才所说都是人尽皆知的。

被魏谦游问起,又听魏谦游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子坚信的意味,守将只得继续道:“连同皇上一起消失的,还有清绾公主和永宁侯世子。公主殿下至今下落不明,至于永宁侯世子……”

皇上心思微动,难不成他让朕别显露身份,是想告诉朕什么?除了敬王府之外,永宁侯爷也参与到了此事之中?

“永宁侯世子如何?”魏谦游急声问道。说实话他还当真没想那么多,只想在这群官兵面前嚣张一回罢了。毕竟在城中百姓面前,他们也是如此嚣张,就算一报还一报了。

这会儿看那守将说起林昭元,就变得欲言又止的样子,估摸着还能有些意外收获。把穆晟和林昭元一网打尽了也好,省的日后还要提防着,这也是个麻烦。

守将这次却是坚守原则,任魏谦游怎么问就是不肯说了。

魏谦游见状,便将皇上放下。自己横跨一步,将正主露出来,而后跪地高呼万岁。

众守军忙争相效仿,同时暗骂自己眼拙,怎么就没看出那是万岁爷呢。

得了皇上的示意,守将起身后便咬牙切齿地瞪着魏谦游。行啊小子,你丫装得挺像啊,皇上临时的坐骑罢了,爷还真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呢。

见皇上投来询问的目光,守将忙朝麾下人打了个手势。不多实,全身僵硬冰凉的林昭元便被抬到皇上面前。

“世子爷是在府中的冰窖里找到的,被发现时已经没了半点温度,推测不出遇害的时间。”守将解释道,面露悲戚之色。

跟在后头的永宁侯跪地便哭:“陛下,你可算是无恙回来了,不然金陵群龙无首,怕是不出数日就要大乱啊。老臣无能,未能亲自救驾,还请陛下降罪。”

魏谦游听得嘴角直抽,看你哭的那么伤神。还以为你在哭儿子呢,原来是在表忠心。

转观皇上竟被感动了,亲自扶起永宁侯,颤声道:“卿家一片赤心为我中土,朕嘉奖还来不及,哪有责罚的道理。昭元如此,定也是为了朕,卿家节哀,将这孩子厚葬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魏谦游实在没心情听二老感动彼此,目光如炬落在林昭元身上。

看林昭元的样子,魏谦游能推测出遇害的大体时间,就是在这几日无疑。但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便是何人下的手。

在魏谦游的认知中,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林昭元之人,一只手就足够数出来。只是这些人,任哪一个挑出来都不会有这般动机。

难不成是林昭元什么时候将魏梦槐得罪了?魏谦游心里猜测着,口中不自觉低声念叨出来。

“林昭元没得罪我,你却将本姑娘得罪了个彻底。任你跑的多快,本姑娘还不是照样追的上你?”

“谦游!”

两个熟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魏谦游都不曾犹豫,就将目光转向了云韶那侧。

正是因为如此,在魏谦游察觉到身后危险的时候,已经腾不出半点空子来躲避。

魏梦槐脚尖下绊,手掌在魏谦游后心猛力一推,便叫他摔了个狗啃泥。魏梦槐却还不解气,又在魏谦游背上踩了几脚,直到云韶赶至近前才有所收敛。

云韶和魏梦槐的呼声,众守军也是听见了的。对二女的身份,心中立时有了分辨,纷纷举起手中兵刃指向魏梦槐。

云韶心疼地将魏谦游扶起,替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不满道:“叫你检点些就是不听,明知道梦槐姑娘是个刁蛮的,还偏偏将她得罪了,她能轻易放过了你?”

魏梦槐自是听得懂,云韶表面上是在说魏谦游,其实就是在骂她不懂事。

不过魏梦槐也不在意,她就是个刁蛮任性的,还有点暴力倾向,但你们能对我如何?

“恭喜你们啊,才这么些日子不见,就已经和好了。”魏梦槐憋闷道。

本来做好了回来的准备,她是作了一番心里建设的,怎知踏入金陵地界就开始变得不淡定。

云韶抱着魏谦游的手臂,挑衅一般道:“和好了?还不止呢,我们都已经成品了,是吧相公?”

魏谦游还是头一回听云韶这般唤他,虽不知道成品是什么意思,还是微笑回应。

魏梦槐听得一懵,未来得及生气,挑眉问道:“成品?何意?莫不是你想成亲,谦游没答应,便说成品,希望我能听不清吧?”

云韶看傻子一般看向魏梦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既然梦槐姑娘听不懂,我就替姑娘解释解释。亲是两个人成的,但一家三口,可不就是成品了?”

魏谦游和魏梦槐皆是面露恍然之色,反应却各不相同。

魏谦游笑道:“这说法倒是有趣,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说着,还一脸幸福地轻抚了云韶的小腹。虽然他听得出云韶是在故意气魏梦槐,但他并不想云韶养成说谎的习惯,唯有让这事早日成真。

魏梦槐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这次我既然回来了,就是他不给,我也要强一个。而且生下来的,定要比你的喜人。”

云韶闻言,下意识地将魏谦游护在身后:“梦槐姑娘该要自矜些,谦游如今是有妇之夫,宝儿是不能给你了。”

果然魏谦游说的不错,恶少是不分男女的,但她的相公才不会在被强抢的范围内。

其实魏谦游说这话时,是在和云韶讲述从前他被云韶绑走的那段。但当云韶复又说起事,显然没有自知之明。

魏梦槐不屑地瘪嘴,你们夫妻两个绑一起都不是本姑娘的对手,口头上的警告对本姑娘向来是没用的。

皇上干咳了一声,用作提醒。朕还在这里呢,你们两个丫头不来拜见倒也罢了,竟还在朕面前争风吃醋。

“闭嘴!”云韶和魏梦槐齐声喝去,叫皇上始料未及。

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云韶怯怯地缩了缩脖子。

魏梦槐却是不认得皇上,依旧不依不饶道:“哪里来的老头子,一点眼力价都没有,我们在这里说话,你插什么嘴。”

永宁侯虎目圆瞪:“放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可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皇上抬手将永宁侯拦了,提醒自己在想肚子里能撑船,皇上肚子里能装宰相,实在不必和一个小丫头置气。

“谦游,我们不与她多说了,快随我回去。我已经叫颜攸礼带弟兄们过去了,但终究比不得敬王府养的军士,若是再晚一会儿,怕是婉儿和你刚收的弟子都要与你永别了。”云韶还算是给皇上面子,拉上魏谦游就要走。

魏谦游听罢也不敢拖延,难怪敬王下落不明,原来是找上了清风寨,也不知何处走露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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