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一行一同脚前脚后来到了闫龙的小院。
先到的是四个骑马的,马车跟在后边不远处。
“好像来了很多人,咱们这里还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琅琊贺青看到来了马车还有骑马的露面,一边说,一边喊冯阿娇和闫龙出来接应。
上官婉兮不愿意出去受风吹,自己呆在屋子里面通过窗户向外张望。
最高兴的是僧道二人,癫僧人看到了冯阿娇,远远就下马跑过去,亲热的看着冯阿娇说:“阿娇,有人欺负你吗,我是来给你帮忙的,你的那个负心汉找到了没有?是哪个?我打烂他的屁股给你出气!”
癫僧人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冯婆子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好意思的闫龙:“就是他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过不能打了,他现在是我干儿子肖鼓的爹,打不得了,这个是我干儿子肖鼓的亲娘,现在他俩是一家人!把我撇了!”冯婆子把琅琊贺青拉过来,对癫僧人说。
“这二位……”闫龙看到完颜乎邪和呼伦贝下马,猜测地问。
“阿娇,你和他们说吧!这个是肖鼓的干爹,这个是……不知道了,一会问肖鼓吧,我要进屋等着喝酒了!”疯道士介绍了一半,呼伦贝的名字他没有记住,不会说,转身去了里屋。
僧道二人除了冯婆子,和屋里的上官婉兮,不认识琅琊贺青和闫龙,只好把完颜乎邪和呼伦贝介绍给冯婆子,让冯婆子一一给闫龙和琅琊贺青介绍。
正说话间,肖鼓和肖安坐着老王头的马车也来到了,老王头把马车拴在树上,肖鼓先下车,接下来是肖安。
肖安跳下马车,第一眼看到了满脸是泪,激动地看着她的琅琊贺青。
“娘!……”肖安大步朝着娘跑了过来。
“肖安!”琅琊贺青和肖安抱头痛哭,冯婆子在一边不停劝。
“娘,我以为您死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没有想到您还能活着,这五年,我每年逢年过节都到您的坟前去烧纸,原来都白哭了,白烧了,您并不在坟里,娘,您是怎么活过来的?”肖安好奇地问琅琊贺青。
“你哥哥没有和你说吗,是闫郎中把我救出来的,就是救你命的那个人,来过来,叫爹!”琅琊贺青把肖安拉过来,指着闫龙对她说。
“爹?我还有爹?您不是说我爹死了吗?”肖安看了看闫龙,不相信娘说的话是真的。
“人家救了咱们母女的命,就是你的亲爹了,那个干字就不要说了,你哥也是这样叫的!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亲爹,我们一家四口人过日子!”琅琊贺青推了肖安一把说。
“爹,受女儿一拜!感谢您对我和我娘的救命之恩,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爹!”肖安很懂事,听到娘这样一解释,连忙下跪给闫龙施礼叫爹。
“快起来,丫头,外面凉,赶快进屋吧!”闫龙搀扶起肖安向里屋走去,上官婉兮看到了肖安进来,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肖安刚刚见到娘,很激动,又认了爹,顾不得搭理上官婉兮。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小屋里面容不下这么多人,就在毡帐中摆下了两桌酒席,一共是十一个人,分成两桌。
癫僧人,疯道士,老王头,完颜乎邪,肖鼓,呼伦贝,闫龙七个男人一桌,琅琊贺青,冯阿娇,上官婉兮,肖安四个女人一桌。
在肖鼓和老王头的马车走后,琅琊贺青和冯阿娇忙了半天,准备下了还算是丰盛的酒席,有酒有肉就能算得上是酒席了。
桌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大瓷盆,里面是炖羊肉,四周围着切成片的凉牛肉,牛肚,羊肝,还有炖鸡块,炒兔子肉,外加两个拌凉菜,一个拌豆皮,一个是黄花,每个桌子上面八道菜。
闫龙准备了窖藏的红高粱酒,每个桌子上面放了一大坛子,琅琊贺青还给不喜欢喝酒的女人准备了奶茶,把闫龙和肖鼓买回来的核桃酥,每个桌上放了一盘。
酒宴齐备,客人落座,肖鼓站起来端起一碗高粱酒,站在两个桌子的中间,开了口:“两位高人,干爹,爹,干娘,娘,这些都是长辈,我肖鼓先说几句,按理说应该让你们先说,可是今天我要先说了,很高兴能够把大家都请到我家来,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肖鼓跑了好多年,现在终于有家了,娘和爹在的地方就是我肖鼓的家,我娘健在,我妹妹今天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四口算是齐整了,大家都端起酒来,一个是祝愿我们一家人能团圆,一个是欢迎大家到我肖鼓的家中来做客。什么都不说了,大家把酒都端起来,男人这边都干了,我娘这边随意喝,喝不了酒的就喝奶茶,来,我肖鼓先干为敬!”说完,肖鼓一仰脖,一大碗酒咚咚咚下肚。
“不能这样喝,我要和老王头拼酒呢,看看我和他谁的酒量大!”疯道士一听要开始喝酒,急忙站起来阻拦说。
老王头一听疯道士提起这件事,原本挨着肖鼓坐的老王头,站起来换了位置,挨着疯道士坐下,把两个酒碗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不行,你的碗里的酒比我的少,再给你添上一点,咱们俩的要一般多才好!”
完颜乎邪笑了笑,对呼伦贝说:“给他们倒一般多!我给他们当证人,看看他们俩谁的酒量大!”
疯道士看了看冯阿娇,对完颜乎邪说:“兄弟,你也这么爱看热闹?我发现你和她倒是一对!肖鼓叫她干娘,叫你干爹,干爹,干娘是一对,是吧?”
完颜乎邪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老哥,你说啥呢?”完颜乎邪一直是一个光棍,只爱过耶律兰心一个人,耶律兰心死后他的心也跟着死了,对于女人,他还有些不自在,因为他没有结婚,没有婚史。
肖鼓第一碗酒下去,又接着说:“娘,今天我要郑重给你介绍两个咱们家的救命恩人,来,干爹,你过来,呼伦贝,你也过来,这个是我干爹,也是呼伦贝的干爹,他找郎中,就是现在的我爹,救了肖安的命!还养活了肖安五年。”
琅琊贺青站起来,朝着完颜乎邪深施一礼:“大兄弟,对了,他干爹,谢谢你照顾我的孩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完颜乎邪连忙还礼:“老姐姐,不必多礼,我和两个孩子有缘分,我无儿无女,他们叫我干爹,我也很高兴你,等我死了,也有个干闺女到我的坟上去哭,这也是好事!”
肖鼓又拉住呼伦贝对琅琊贺青说:“娘,这个就是我和您说的肖安的救命恩人,他发现你和肖安被弃尸乱坟岗子,以为你们死了,就怕你们的尸首被老鹰啄,被野狗拽,当他挖抗要埋了你的时候,发现肖安还活着,就把肖安背了回去,就这样,干爹和呼伦贝找了郎中,就是我爹把肖安救活了,肖安的命是他捡回来的,否则肖安早死过五周年了!这五年,对肖安照顾得无微不至!”
琅琊贺青朝着呼伦贝走过来,拉住呼伦贝的手,从上到下看了一个仔细,问道:“小伙子,果然好人品,相貌也周正,有媳妇了吗?”
呼伦贝看了一眼肖安,笑着说:“还没有呢,我一个孤儿,谁给我啊!”
琅琊贺青一听呼伦贝说没有媳妇,高兴地说:“孤儿好,孤儿好,给我做女婿吧,不瞒你说,这次我让你肖鼓请你过来的意思,就要把肖安许配给你,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