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和老王头来到了冯婆子的山上,一进院子,肖鼓就迫不及待地朝着里面大喊:“肖安,肖安,快出来,哥告诉你一件大好事!”
可是肖鼓喊了两声没有见到肖安出来,冯干娘出来了,看到是肖鼓,笑着说:“肖鼓啊,你可回来了,干娘也告诉你一件大好事,干娘的眼疾好了,现在不用摸摸索索地了,你看看我的腿也好了,走路不用拄着拐棍了,多亏了那两个高人!”
肖鼓看了看冯干娘的眼睛和腿,很高兴:“太好了,干娘,来了高人?什么高人啊?还会治眼睛,还会治腿的?”
冯干娘说:“两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一个是僧人,一个是道士,不过他们现在不在山上,下山去了!”
肖鼓又问:“干娘,我妹妹呢?”
冯干娘拉着肖鼓的手:“走,进屋里说,你妹妹肖安也下山去了,这不我的眼睛好了,能做饭了,她和萧十四一起走的,说是要到呼伦贝那里去看看他干爹,主要也是想找找你,你去了这么多天,担心你,就去了,说过几日就回来!你们没有碰到面?”
“哦,这样也好,反正也是要去接呼伦贝的,就顺路了!”肖鼓一听肖安去了那里,很高兴。
这个时候上官婉兮在炕头上说话了:“姥姥,什么人啊,吵吵闹闹的,我饿了,该做饭了吧?”
肖鼓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炕上还有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那里,肖鼓和上官婉兮有过一面之缘,他一看上官婉兮的眼睛就知道是曾经的太子妃!
上官婉兮看了看肖鼓,立刻认出来了:“你,你是太子身边的侍卫?”
肖鼓用鼻子哼了一声:“哼,你记性还不错!”
上官婉兮倏地一下子从炕上站起来,用手指着肖鼓骂道:“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害得我好好的太子妃被流放,若不是你,我现在怎么会被追杀得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窝在这个破地方,要吃没有吃的,要穿没有穿的,气死我了!”
肖鼓一听上官婉兮这样说,立刻上火:“什么?你还有脸说我,这件事不提便罢,若是提起来还不是你害了我?你和慕容哲合谋陷害自己的丈夫,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你整日给二皇子送信,他哪里知道那个时候太子不在府中,把龙袍让我送去,若不是你,怎么会让我家破人亡?多亏我娘和我妹妹命大,否则都要被你害死了!”
上官婉兮一听肖鼓全怪她,更加恼火:“若不是你没有骨气,当帮凶,我一个人能把龙袍放在太子的睡塌下?是你送进宫里面来的,交给我,让我放的,是你害了我!”
上官婉兮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肖鼓的脸,肖鼓一闪:“就你,还想挠我?给你个胆子,你试试!”
冯婆子一看肖鼓和上官婉兮要动手,连忙走过来,挡住肖鼓:“儿啊,你虽说是我干儿子,可是干娘一直把你当亲生的,就不要计较这些了,若是这样说来说去,都是干娘的不是了,干娘若不做了那件龙袍,你们也送不去,也藏不着,都是我的错,我该死!你们就不要说了!”
冯阿娇说着开始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念叨:“是我,都是我该死,现在我儿子死了,媳妇死了,小孙儿也死了,我干的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损阴德的,我遭到了报应,我真后悔,横竖是一个家破人亡,干啥要连累你们呢,我就不该做那个袍子!呜呜……”
肖鼓一听冯婆子哭得这样伤心,也不搭理上官婉兮,开始安慰冯婆子:“好了,干娘,咱们都不提它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我告诉您一件好事,我今天来是接您下山的,我娘其实没有死,是被我爹救回去了,他们一直住在山里,我娘让我接您进山,这次主要是我妹妹的婚事,我娘打算一起办了,因为我和我娘说您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和妹妹,我娘说什么也让我把您接去住些日子,习惯的话,还能一直住下去,我娘说了,您无儿无女的,就是我亲娘,她一定要见见您!”
冯婆子一听是这样的事情,用袖子擦擦眼泪:“好啊,好啊,难得你娘这样想着我,盛情难却,我就去看看,一则看看你娘,也认识认识这个老姐姐,二来也喝肖安的喜酒,我看看你娘要把她嫁给谁,对了,你娘知道肖安要嫁给太子这件事吗?”
肖鼓笑着说:“干娘,您放心,我都和娘说了,以前大家拗不过肖安,现在我娘的话,她不敢不听,我娘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肖安嫁给太子!一定要让肖安嫁给她的救命恩人呼伦贝!”
上官婉兮一听要给肖安办婚事,也开口了:“这样想就对了,太子是什么人啊,只有我这样的出身名门的人,才配得上,她肖安一个野丫头也想当太子妃,做梦吧,也不看看她自己的半斤八两,自不量力!”
肖鼓一听上官婉兮看不起肖安,瞪着眼睛:“怎么?我妹妹虽说出身平平,可是她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不像你,蛇蝎心肠!”
上官婉兮一听肖鼓骂他蛇蝎心肠,伸手就在肖鼓毫无防备的脸上抓了一把,还好肖鼓躲得快,仅仅划两道浅浅的印痕。
肖鼓举起拳头要揍上官婉兮,冯婆子抓着肖鼓的胳膊:“儿啊,她是我外孙女,你看着干娘的面子,不要和她计较了!”
这个时候老王头催促道:“你们干啥呢,别磨蹭了,天不早了,肖鼓,冯婆子,咱们该走了,上车吧!”
肖鼓搀扶着冯阿娇让她上马车,上官婉兮一看肖鼓仅仅带着冯婆子,一点没有让自己去的意思,拉着冯婆子的胳膊:“姥姥,您要去,我怎么办?我可不能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冯阿娇对肖鼓说:“我走到哪里也要带上她啊,要不我就不去了!”
肖鼓皱着眉头,不做声,老王头说话了:“让这个丫头也跟着去吧,留她一个人在山上也不行啊,耍上几日,我再把她们拉回来!”
冯阿娇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肖鼓,肖鼓闷闷地说了一声:“上车!”
上官婉兮也不闹了,连忙上车,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闭嘴等着。
老王头刚要赶车走,冯婆子突然叫住了老王:“等等,我第一次和肖鼓的娘见面,也没有啥给她带的,我还有一件没有上过身的袍子,还是我年轻的时候做的,一直没有穿,我把它带上!”
冯婆子说着下了马车,自己回到里屋,从柜子最下面把一件包着的新袍子带上,重新锁了门,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