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含桃的事情虽说是不大不小,但是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
当天,寿安伯就已经收到了宫里的消息,虽说寿安伯已经是身经百战了,但是面对猪队友嘛,特别是这人还是自己的闺女,总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所以按照遗传学的原理,收到消息的寿安伯也摔了一套珍贵的茶具。
晚上寿安伯宿在自家夫人的房里。
“你明日进宫一趟。”寿安伯满面愁容,这不争气的闺女。
“怎么,娘娘出事了?”寿安伯夫人一听,哪里还能保持气定神闲的模样,于是着急的拽着寿安伯的亵衣,想来是要好好问个明白。
“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女儿,非得去惹云汉司的那位。”寿安伯很无奈。
“瞧老爷说的,那不是你闺女么。老爷想让我如何?”寿安伯夫人尽量使自己表现的柔弱些,给足了自家老爷的面子。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就是你该劝着程含桃把那性子好好改改,免得以后吃亏。你再辛苦点,陪着她去云汉司走一遭。”
对于一个不能打不能骂的猪队友怎么办,寿安伯说,当然是自个辛苦点,派人提溜着点了呗,还能如何。
第二天,寿安伯夫人早早的进了宫,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女儿,看着面目全非的程含桃,心中升起对宓容的怨怼。
“娘娘,我们还是去云汉司吧,这也是你爹的意思。”寿安伯夫人柔声劝道,“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留的青山在不是?”
“嗯。”程含桃闷闷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寿安伯夫人心中暗自赞道,老爷教授的这个说法还是挺试用的。
还是云汉司,宓容仍是昨天的姿势,只是面容看上去缓和了些,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宓容眼中满是戏谑,端的是高高在上,而今还不是求到我这里来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知夫人今日赶来有何要事?”宓容正了正面色,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得意。
寿安伯夫人放低了姿态,只盼能为程含桃讨到解药,“宓容姑娘还是如此爱说笑,娘娘虽说说了些不中听的,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哦?不知娘娘如何看?”宓容似笑非笑的盯着程含桃。
“还望姑娘赐药。”程含桃声音颤颤,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锋利的指甲几乎欲将双手刺破。
今日之辱,自当奉还。
宓容一如往日,从怀中掏出白色瓷瓶,看模样,与昨日无差。
葱白的手指拔开瓶塞,一阵刺鼻的气味猛然袭来,聚焦在宓容身上的两双眼睛顿时色变,这分明是一股仿若臭鸭蛋味道的恶臭。
“宓容姑娘,这是解药?”寿安伯夫人似是不能接受,反射性的发了问。
“自是,娘娘只需分三日服用,一日三次即可,想来这瓶也是够了。”纤细的声音却透出三分笑意出来。
二人拿了解药匆匆告辞,宓容看着两人的背影,兀自冷笑,原本亮堂的屋子却添了几分不属于这个时节的阴凉。
“娘娘,许大人来了。”金珠的话中内容将屋内两人的心思吊起。
墨瑾熙虽说有些惊讶,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她紧盯着一身太监服的欧阳靖,灼热的目光似是要将欧阳靖烧出几个大洞。
欧阳靖不甘认输,随即瞪向了那道戏谑目光的主人,不过几秒便败下阵来。
“金珠,你让许大人进来吧。”
一身戎装的许季航从门外进来,逆着刺眼的阳光,欧阳靖还是想要尽力的看清楚这个已经让自己穿过嫁衣的男人。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
许季航从屋外进来,眼神就隐晦的锁定着自己的发妻,好似有些瘦了。他看见了欧阳靖刚见到他的想要努力看清自己的神情,可是,还没等走近,她竟就低下了头。许季航心中暗恼,还是恭敬的给墨瑾熙见了礼。
“许大人,可是有何要事?”墨瑾熙也顾上两人的眼神交流了,只得切入主题。
“启禀娘娘,是皇上派臣过来,与娘娘递个消息。”许季航一板一眼的说起公务,不多时,许季航就已经把进来宫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各路有用的消息都说与了墨瑾熙听。
墨瑾熙消化了一会儿消息,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着许季航说道:“许大人可是受了伤?”
这一问收到了四道疑问的目光。
其实也不是说墨瑾熙医术有多高超,只是许季航起身时似乎是拉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蹙了蹙眉,低头看脚尖的欧阳靖没有发现,自然早已退出门外的金珠也没有看见。
“娘娘慧眼,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许季航摆手。
“不知是如何伤的?”墨瑾熙收到欧阳靖传来的求助的目光,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这夫妻俩,真是,非得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啊。
“回娘娘,不过是和寿安伯收留的那个苗人过招时不小心伤到的,虽说是受了伤,但是对方也没有讨到好处。”说道这里,许季航似乎是还有些意犹未尽,似乎是对于没能取到对方的性命有些遗憾。
“许大人还应注意才是,免得让人为你担心。”墨瑾熙说到这里,还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欧阳靖,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看着欧阳靖满眼都是许季航,墨瑾熙心中感叹。
算了,帮你把吧。
“好了,小靖子,还不快扶许大人去休息。”两人行礼告退。
门外,还未走远的两人——
欧阳靖:“你——可有事?”
“我没事,只是有些想你。”许季航说完,耳根立即红透。
隐约听到这话的墨瑾熙:这些话能不能回房说啊,我门外还有个云英未嫁的可爱丫鬟呢。
回到房间的两人
“你——”欧阳靖有些犹豫,“你把衣服脱掉。”
“哦?”许季航的眼中溢满笑意,语气轻佻,看得欧阳靖脸色翻红,“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给你上药罢了。”
“夫人,我可有说别的。”许季航的言外之意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想歪了。
“哦”羞红的小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