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程含桃离开的背影,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想哭,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与皇上,与皇权,与宫斗有什么瓜葛了,这样过着自己的生活就很好,现世安稳就是她想要的。
可是母亲,怎么能怨母亲呢,她也是为自己着想。骆玉歌抬起头,将眼眶中的眼泪倒流回去,叹了口气,带着婢女离开皇宫,回到久违的墨府,回到母亲身边。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许这就是命,命中不允许她好好的度过这一生。
来到墨府,骆姨母看着消瘦又憔悴的女儿,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寒嘘问暖:“怎么了?怎么看着那么累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骆姨母眼中含泪,满是心疼。
“母亲。海棠,海棠死了。”说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心,不用害怕被外人看出她的伪装和难过。
“怎么了?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天意吧。”骆姨母安慰道。毕竟经历的事情比她多,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母亲,是程含桃,是程含桃杀了她。”骆玉歌流着眼泪控诉。“为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啊?”骆姨母问道。
“是海棠劫了她给寿安伯府的信。”骆玉歌说完抬头眼神澄澈的望着母亲,想要看看她的反应,想要知道她寿安伯府到底有没有关系。
“啊,寿安伯府。”骆姨母惊讶。看着母亲的反应,骆玉歌惨淡一笑。“母亲,你糊涂啊,你不该和那种小人结盟啊。”没想到骆玉歌竟然知道了这件事情。骆姨母,先是一怔,随后便笑着对她说。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母亲不想看见你受委屈,母亲要为你争取到本该属于你的。”
骆玉歌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卷入这场黑暗的旋涡中,可是一边是母亲的安危,怕是程含桃已经抓住母亲做的事情的证据了,一边是海棠的死,这两件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
而她不知道,后面有更严重的事情等着她,拖垮她的心里防线。骆玉歌曾经一度迷恋当今的圣上,更是为他写了很多东西,做了很多东西,只是没有机会送出去,可是正是这些她不舍得销毁的信物,却落到了寿安伯府的手中。
原来是宫里的丫鬟无意间发现了她曾经给皇上写的手信印章。阴差阳错的落到了程含桃的手中,辗转程含桃又将这手信交给了寿安伯府处理。
得知这件事情骆玉歌愁容满面,夜不能寐。寿安伯府更是主动联系了她,想要和她合作,骆玉歌陷入被动钳制的局面。
等到骆玉歌一回宫,墨瑾熙便找上门去,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骆玉歌本以为是海棠的事情,支支吾吾的解释,她漏洞百出的解释日理万机的皇上是不想理会,但是精明的皇后怎会这样算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没想到海棠跟了你那么久你还是不能还她真相。我是在问你宫女在你殿上发现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一直知道她对皇上的心意,本以为去了一趟匈奴这件事就算翻篇了,没想到她在心里还留着念想。
“我……”正在骆玉歌准备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解释这件事的时候,程含桃及时赶到,帮她开脱。
“怎么了这是?皇后娘娘和郡主姐妹情深也不用郡主一回宫皇后娘娘就急着来探望吧。郡主是看母亲去了,又不是出去吃苦了,皇后不用这么担心。”程含桃笑颜如花的对墨瑾熙说道。
“那倒不是,妹妹身子弱,最近降温,我倒是怕妹妹着凉了。”墨瑾熙敷衍。对话就这样被程含桃打断。
燕儿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现在就连宫外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各种版本层出不穷,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但是主题无非是皇子奸1淫宫女,事情暴露杀人灭口。
隔日早朝,便有人报这件事情。“皇上,最近宫外的一些谣言严重影响了皇家颜面,臣认为应当对于慕擎林责以惩罚,来堵住悠悠众口。”
“惩罚,惩罚什么?你可有证据来证明那宫女肚子中的孩子就是慕擎林的?三人成虎这种道理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还不懂吗?还是说你在故意为难他?你若是有证据,朕自会处罚,但是朕也不能冤枉了皇弟。”慕擎君义正言辞的维护。
“可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若是不采取措施,恐怕时间久了更加不好遏制。”另外一位大臣说。
“遏制?子虚乌有的事情朕为何要遏制?流言止于智者。若是想要让我惩罚皇弟,你们自该拿出有力的证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论出于什么立场,我都不能冤枉好人。”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到真的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些事情就是慕擎林做的。只不过是听说,但是有看他不顺眼的人想转空子来让慕擎林受到惩罚。
“没有是吧?我手中倒是有可以证明那宫女和皇弟无关的证据?朝堂之上,你们可要为刚才自己说过得话负责啊?”虽然他的语气平淡,但是刚才上报的那两人早已脊背发凉,后悔不已。
站在旁边的太监呈上来一本册子,册子上记录的是居住在宫外的皇子王公们的出行记录
“小李子,念念慕擎林入宫记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和谁在一起?”。皇上吩咐道。小李子把慕擎林这一年的入宫记录全部念了一遍,念完大概过了有一刻钟。台下那两人越听脸色越凝重。
“你们也听到了,皇弟进宫大多与朕待在一起,并未去过后宫。莫非是你们怀疑朕有意包庇?”慕擎林发问,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的两位大臣。
“不敢不敢?是我们道听途说了,还请皇上恕罪。”下面那两位臣子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想不到皇上竟然这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