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墨老将军身边的士兵们也是杀的风生水起,从城门里又攻出来了五千兵马,这些守门的将领似乎是被墨老将军的骁勇所威慑住了,纷纷避开直往墨瑾熙的方向跑去。
墨瑾熙觉得压力倍增,他不想就这样被敌人所擒住,欧阳靖也开始拿起刀来,下马,加入了战事。
慕擎君身后所带领的一百名暗卫,骑着马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南城门处。
他们齐齐杀死了在最外围守门的士兵,悄悄潜了进去。
城门的大营里,守城的将领在里面商议着,怎样派出去一队刺客,好将墨瑾熙一举擒获,忽然帐营外就有风透进来,坐在营内的将领们腰间的佩刀还未及拔出,就被冲进来的一行人到冰凉刀刃给抵住了脖子。
为首的将领震惊着从何处来了一行如此武功高强的人,慕擎君的脸就出现到了他的眼前。
“瑾,瑾王爷!”为首的将领用颤抖着声音说道。
“赵参将,好久不见呐。”慕擎君悠闲的环视了一圈在大营当中的参将门,最后对着为首的赵参将说道。
“我们都是被皇后所逼迫的,我们的家人都被郎府的人给掳去,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会与您作对。”
其中一个坐在下手的参将,看到了慕擎君,忽然激动的对他说道。
“真是个软骨头,皇后娘娘真是看走了眼,把你招了进来!”另一个人呵斥着对慕擎君讨好的那人。
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脖子,鲜血直直喷射出来,出声呵斥的那人就直直倒在了地上,大营的毡毯被血渍所污,众人的心头也俱是一惊。
众人纷纷表示为慕擎君马首是瞻,跪在了地上向他叩拜着。
“令旗何处?”慕擎君问着领头的将领。
“这里。”
那名将领从自己身上取出了一枚小旗,双手递给了慕擎君。
得到了令旗之后,慕擎君让自己的人看守住营里的人,自己又带领另一行人到了城墙之上。
此时城门里的主要将领都已经被慕擎君所带来的人控制住,因为他们一心与城外之人作战,想要捉住墨瑾熙来领赏,一时之下就忽略了后方的保卫,这才给了慕擎君以机会。
“发出命令,停止守城,打开城门,迎接墨老将军进城!”
慕擎君亮出手里的令旗,命令着火器营的士兵们停火,并且让守门的官兵打开城门。
墨老将军在南城门外,忽然发现城墙上面的火器营停止了开火,连城门也许许打开,有些疑惑的站在那里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墨瑾熙却拿着手里的千里眼,在城墙上看到了一名熟悉的身影。
是慕擎君!
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正朝着自己示意。
“是王爷!王爷控制住了南城门的守卫!”
墨瑾熙高声对着身边的士兵高喊着,欧阳靖听到了,心中一松,就和她一起扬鞭纵马,朝城门的方向奔去。
在南城门守门的还有两万士兵,他们一见慕擎君到了,自己的将领也被人给擒住,自然也就放下了兵刃投降。
“王爷!”
墨瑾熙与欧阳靖进城之后看到了在城门口迎接他们的慕擎君,她立刻下马,跑到了她的跟前。
墨老将军拍着慕擎君的手臂。
“本想着是我和熙儿吸引住火器营的火力,好让许大人在北城门偷袭,没想到你竟然会和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了南城门!好,实在是好啊!”
他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仰天长笑。
慕擎君看到他们一行人都毫发无伤的进城,也大觉欣慰。
将他们安置到早已辟出来的营帐里。
“这个办法虽然是好,但实在是太冒险了,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慕擎君和墨瑾熙走在回营的路上,很是严厉的对她说道。
“我知道你会在城里接应我们的,再加上有父亲在,我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墨瑾熙朝着他毫不设防的笑。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刚看到墨瑾熙的时候,就已经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只是身上和脸都很脏,并没有什么外伤,依旧不放心的问着她。
“不知道北城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墨瑾熙冲着他摇头,要是自己没有受伤。
她也很担心许季航那边的情况,因为欧阳靖的舍命保护,知道她心里的焦急,就主动问着慕擎君道。
“刚才有消息回来,说是许大人已经攻破了城门,正准备收编那边的俘虏,我们也打算在朱雀大街汇合,一起攻入皇城,救下父皇和母妃。”
欧阳靖听到了许季航以前攻破了北城门,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慕擎苍收到暗卫们的消息,北门和南门都已经被慕擎君的人所占领,如今可以出城的还有一条水路,他们一行人就打算从水路出发,逃出京城。
无星无月,一片模糊的夜色里,他们以为是要逃路,所以并没有点灯或是火把之类的东西照明。
摸黑前行,还好众人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耳聪目明,细微的变化都能被捕捉到,到了东城河到时候,早已安排在那里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起程。
就在他们准备要上船的时候,慕擎苍忽然抬手示意他们停步。
正在暗卫们迷茫的时候,四周的树林里,忽然亮起来了,无数的火把,将东运河的码头上,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六王爷,天黑路滑,您这要去何处?”一个腰带宝刀的将领朝着慕擎苍走来,阴阳怪气的对他说道。
“京城动乱本王自然是去城外调集兵马,好杀回来救驾的。”慕擎苍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将领,正是曾经自己手下的一位参将。
“那小人有要事在身,就不远送王爷了,您一路多保重吧。”那名将领对着慕擎苍微一拱手,就示意身后的士兵主动让出来了一条道路。
慕擎苍有些感动的朝着将领回了一礼,“今日之情,日后必当答谢。”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他就带领着身后的人,匆匆上了靠在岸边的船。
那名将领站在岸边,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