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就走过去,在她的腋下挠痒。
“我和你说正事,你怎么就想睡了?”俩人说了一会儿话,欧阳靖很快的忘记了来时候的烦闷,开心的和她开着玩笑。
墨瑾熙被她这一闹清醒过来,也直起身子和他她挠痒。
俩人正闹着,小环进来了,欧阳靖住了手,笑着打量了小环一眼。
“这个小丫鬟出落的愈发标致了,许人了没有?我这儿有个合适的,要不要看看。”欧阳靖是真心的觉得小环入眼。
墨瑾熙怕又引起了小环的心事,立刻拦了欧阳靖。
“别听她胡说,你是王府里的人,怎么能到外面去?有什么事?”墨瑾熙看到了小环似是有事要禀报的样子。
小环先是脸红起来,接着一脸正色的对着两人道。
“回小姐,王爷那边请您到外面正厅里,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请您过去看看。”
欧阳靖是还想再提一提刚才那件事的,但是听到说有事要去处理,就站了起来。
“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去找我们家那个去。”欧阳靖笑道。
“许夫人,您也去吧,许大人和我们家王爷都在呢。”小环是知道自家小姐和这位许夫人关系要好,就十分机灵的道。
墨瑾熙笑着拉了她的手。
“走,一起去。”
欧阳靖也不客气,就和墨瑾熙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到了王府前院的正厅里。
她们到了的时候,看到厅里面慕擎君和许季航坐在椅子上,李总管和一些管事的立在一旁,地上跪着流风和回雪两个人。
管事们和小厮见两人来到,打招呼的打招呼,行礼的行礼。
“来坐这儿,你们也听一听。”慕擎君然指着一旁的椅子,对墨瑾熙和欧阳靖道。
她们两人在外人面前自然是有规有据,先是推辞了一阵,然后行礼坐下。
墨瑾熙先是观察了一下厅堂上的众人,他们的神色似乎都很紧张,尤其是跪在地上的流风和回雪。
流风和回雪都是王爷的贴身小厮,他们从小侍奉王爷,外人看来自然都是忠心耿耿。
她觉得今天的事似乎和李阁老,前几日说的那个奸细有关,就暗暗打起了精神,听着他们的对话。
“回禀王爷,王妃,奴才今天看到流风,他拿了一幅画卷落在地上,就帮他捡起来,闻到画上似乎有一股异香,就不顾他反对的打开看,发现卷轴里面竟然藏着一些粉末,奴才把此事报告了给李总管,李总管派了大夫来看,说这些粉末是一种叫孔次的毒药。”那个叫回雪的小厮,先是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信誓旦旦指着流风说道。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回雪的指证儿都流风的身上,流风感受到了众人向他投射来的目光,周身仿佛有无数利剑朝他射来,他在府里面服侍王爷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被诬陷的事情。
他先是重重地朝着座上的两人磕了一个头。
“王爷王妃,这些毒药并不是奴才放进去的!虽然奴才奉了李总管之命,把画轴拿到青瓷斋去修补,但是里面的东西奴才是根本就没有动过的。”流风因为迫切的想要为自己辩解,因而声音有些激动。
墨瑾熙一直观察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他又转首去看慕擎苍。
慕擎苍手里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扳指,一脸平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一旁的小厮和李总管,此时见两个主子没有出声,自然也就安静的立在一旁。
“回禀王爷王妃,奴才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立刻派人去问了青瓷斋的掌柜的,掌柜的说王府的一个小厮给了他一笔银子,说是要在画轴里面放上一些香粉,说是要防虫防蛀,这个小厮正是流风。”
回雪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十分嫉恶这种做法也似的,怒视着跪在一旁的流风。
“不!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交代的,掌柜的在画轴里面放什么东西,根本就是你说买了掌柜的,合起伙来诬陷我。”
流风的表情很是愤慨,他和回雪的关系一直不错,平日里各自有什么纰漏出现,都会及时的为对方补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回雪,会这样的翻脸诬陷他。
“画轴在哪里?”欧阳靖有些不耐烦两个人的争论,不待墨瑾熙和慕擎君开口,就开口问道。
李总管先是看了看自家王爷,既然慕擎君冲他微微点头,他这才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一个垫着素纱的托盘。
托盘上正摆着一幅画轴,画轴中空的盖子已经被人打开,一旁的素纱上,散落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种粉末,虽然少量不足已致人中毒,王爷还是小心才是。”李总管小心的提醒着。
墨瑾熙很是好奇,这幅画轴里究竟画的是什么?就命人打开来看。
慕擎君的脸色就稍微有些不自在,抬手阻止了小厮准备打开画轴的动作。
“小心这些粉末飞扬开来。”慕擎君找了一个借口道。
墨瑾熙不再坚持,但这幅画里的内容就搁在了自己的心里,想着等回去之后再问问,慕擎君也不迟。
“青瓷斋的掌柜的人呢?”许季航问着李总管。
“已经派人去传了,估计这会儿也该到了。”李总管躬身回答。
没有主子们的发话,厅堂里又安静了下来。
直到外面一个小厮传报说青瓷斋的掌柜的到了。
正厅里进来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进了厅堂就给众人磕头。
“刘掌柜,你曾经告诉,我们府上的小厮,说有人让你在这幅画轴里面放上一些防蛀虫的香粉,可有此事?”
坐在上位的慕擎君等众人,只是看着他磕头并不做声,李总管看到了慕擎君的眼神,就上前站着问。
刘掌柜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抬起头,指着跪在自己前头的流风道。
“回王爷的话,正是这个人让这些药粉放进画轴里的。”
流风从眼睛的余光里,发现这个刘掌柜正指着自己说着诬陷的话,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掉进了某个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