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这孩子才多大,能知道什么?早知道我就替墨夫人养着这孩子了!”柳贵妃收起了帕子提出反对,“也不能说这孩子没福,最后不还是进了咱们皇家么?”
皇帝笑着点头,“是啊,谁说这个孩子不是有福的呢?只是今天的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给这孩子一个说法。”
墨锦熙连忙又跪在地上给皇帝和柳贵妃谢恩。她一点也不在意柳贵妃这时候的冷嘲热讽,因为今天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慕擎苍打败。
“父皇,儿臣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她的言辞恳切。
这时候墨迹,年也到了。他先是跪下给皇帝众人请安,身后竟然还跟着赵姨娘。
“六王妃,你在三日前是否请瑾王妃到六王府中做客。”皇上用威严的声音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因为近日时常思念家姐,下了帖子到锦王府,姐姐都没有回应,所以就派人到金光寺里。请姐姐到六王府中一聚。”墨锦年小心翼翼地回到皇帝的话。
“可是听瑾王妃所言,你们的关系,并非十分融洽。”皇帝又问。
“正是因为我和姐姐的关系,不是十分融洽,所以在各自嫁人之后,因为自己曾经在府里,做过很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所以才想要请姐姐到府里,道歉以求姐姐的原谅。”墨锦年的声音楚楚可怜,说着就有泪水泛出。
墨锦熙只觉得好笑,这种借口,她都能想得出来。不过也十分符合她们母女的虚伪的做派。
“六王妃,你可知道在皇上面前口出虚言,就是欺君罔上,纵然是有六王爷和你同谋,你也吃不起这罪责。”墨锦熙义正言辞的告知自己的妹妹。
她又对着皇帝道,“父皇,儿臣在六王府里三日,一次六王妃的身影都没有见过。”
这时候赵姨娘对着墨锦熙磕了个头,“瑾王妃,之前的事都是奴婢的过错,还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把罪责推到锦年的身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赵姨娘忽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墨锦熙觉得十分可笑。
她虽然想看赵姨娘跪在地上求自己,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瑾王妃,本宫看这个赵姨娘,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恶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要知道高门大户里,奴仆众多,不听主子差遣的违背主子意愿的,也是正常。”林贵妃开口道。
墨锦熙开始有些佩服这对母女颠倒黑白的本领了,她并不着急,因为好戏还在后面。
“启禀父皇,这对母女对儿臣是否如儿臣所说的那样,京中的夫人小姐皆可作证,待明日传几位官员的内眷前来一问便知。”墨锦熙绝不容忍这对母女在皇帝面前赢得好感。
“父皇,儿臣也可作证。我们成亲之后三天回门,因为熙儿身边总有一个服饰十分妥当的侍女,因为家中有事,没有能及时陪嫁到王府里来,被赵姨娘收到了房里,每日虐待毒打,熙儿想要把这名侍女带回王府里去,但是赵姨娘口出恶言,分毫不让,一点都没有为人妻妾的谦卑,还因此冲撞儿臣。”慕擎君和墨锦熙并立一处,一副福祸相依的模样。
“你是王爷,到了墨府里,自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墨大人心疼嫡女,自然也会为你开脱,所以你们所说的不足为证。”慕擎苍开口,在外人面前,他自然要和自己的妻子一心。
他虽然不喜欢墨锦年,但也是他名分上的妻子。
“太子,此事你怎么看?”皇帝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太子。
“启禀父皇,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儿臣今日只看到了四弟纠结虎威营兵士,意图围攻六王府,私自调遣将士,这等本是谋逆之罪,如果确如四弟所说,是为了从六王府中寻找弟妹,这等大罪,或许可以念在六弟担心弟妹安危份儿上,饶恕一二。”太子的话,似乎说的十分中肯。
他认为,皇帝如今在意的,并不是什么王妃失踪的事情,而是谁调遣了兵将,意图谋反。
慕擎君忙上前道:“父皇,儿臣犯下大错,不管因为有什么原因,都是儿臣做错了,请父皇降罪。”
他的话说到十分坦诚,一副任由皇帝发落的样子。
“父皇,瑾王是因为担心儿臣所以才犯下了大错,儿臣无力挣脱六王府的束缚,实在是无能。不过父皇,儿臣还有一个证据。”墨锦熙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呈给皇上。
里面包着的,正是她缓解红颜蛊的解药。当暗卫们找到她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把多日积攒下来的药粉,揣在怀里带了出来。
“这是什么?”皇帝一旁的内侍上前接过药粉,呈递给皇上,皇帝疑惑地问道。
“启禀父皇,儿臣并非六王妃所说,很久不登陆王府的门,恰恰就是在月前,儿臣与瑾王前往六王府中做客,儿臣也觉得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和锦年现在都是皇家儿媳,应该和睦相处,但就是在儿臣抱着这样的心愿,前去和六王妃叙旧时,儿臣身中了一种蛊毒,一直不得其解,知道,儿臣人被劫持到了六王府内,六王爷十分好心的为儿臣熏上了这种药粉,就立刻抑制住了蛊毒的发作。”
皇帝听后十分的震惊,他立刻传人命太医上殿。
进殿的居然是为墨锦熙诊治的刘太医。他先是给皇帝行礼,接到了皇帝的授意,拿着那包药粉,先是在鼻子下面闻,然后又问那是要了一碗水,在一个空碗里,把药粉化开了,皱着眉头向皇帝禀报。
“启禀皇上,微臣仔细辨别过了这种药粉,里面大量的药材使用的是苗药,微臣日前也去瑾王妃里为瑾王妃诊治过,发现瑾王妃确实身中的是苗疆的一种蛊毒。”因为刘太医的大了,只是在殿上分辨了药粉和对皇帝的一番话,就已经看起来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