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便又向连泽介绍了云兄弟,说明他要跟自己一起住在府中,连泽先是一笑,看向那云兄弟后,不觉微僵,忍不住暗暗打量几眼,心下扶额:澈儿这是什么眼神,带了个小姑娘回来还叫什么云兄弟!
天天关在宅院里念书,也怪不得他……
连泽也不便当面揭穿,这个,不是有姐姐在吗?回头见了姐姐再说这事儿让姐姐来解决吧,他就不操这么心了……
连泽便装作不知,向云兄弟点点头笑笑,道:“这位小云公子既然是你的朋友,尽管安心在咱们府上住下就是!小云公子不必拘束,有什么需要跟管家的说一声就成!”
“谢谢二哥!”云兄弟很开心的道谢。
连泽嘴角暗暗抽了抽,好么,叫上二哥了都……这是铁了心要当他的弟媳妇了吗?
连泽忍不住暗暗好笑,又暗暗摇头,就自己这个傻弟弟呆头呆脑雌雄不分的样,肯定要被人家吃的死死的……
话说,连芳洲如果知道他还有闲心给连澈操心,肯定要冲他咆哮:你自己烂事一大堆先解决好不好!!
没有看到任何跟在连澈身后的人,连泽不由一怔,忙问道:“澈儿,怎么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雨墨雨砚呢?怎么他们也没跟着?”
雨墨雨砚是连澈的书童,向来不离左右的。
连澈苦笑,道:“雨墨和雨砚自然是跟我一起进京的,只是他们两个可能乍然离开家乡水土不服,在路上病倒了,没奈何,只好让他们在客栈休息看大夫,等好了再搭船赶来。二哥放心,我乘坐的是正规的大商船,没有事的。师父说,我这么大个人了,应该自己历练历练。”
他的那位云兄弟云洛儿眸光闪了闪,低垂的眉目划过一抹狡黠,那个,不能怪她哦,实在是那两个什么雨墨雨砚的实在是太讨厌了,老跟在连三哥身旁,所以她才不得不使点儿手段让他们消停消停,只不过需要卧床休息而已,对身体没有伤害的……
连泽不觉心疼,虽然明白丁太傅说的没错,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啊,便笑道:“这一路上一定辛苦了吧?院子都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叫人送热水过去洗漱沐浴,再叫厨房准备些你爱吃的送去。等晚上咱们再一起上姐姐姐夫家去,姐姐姐夫知道你到了,不知怎样开心呢。”
连澈不觉也笑了起来,眉宇间一片温柔眷恋,笑道:“嗯,咱们下午过去早一点,我好想姐姐!还有旭儿,我还没有见过旭儿呢!”
“好,那就过去早一点!”连泽笑了起来。
三姑奶奶便笑道:“既然这样我和清儿就先过去了,顺便告诉芳洲一声!”
连泽连澈答应,看着他们去了。
“这位云小兄弟……”连泽看着那俏生生站在自家兄弟身旁的云洛儿,不觉有点头疼:这位该如何安排?
“二哥,”连澈见状很是善解人意的笑道:“不用再安排地方了,云兄弟就同我住一个院子吧!”
“好啊!”
“不行!”
云洛儿欢然的声音和云泽带着焦急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三个人都是一怔。
云洛儿笑道:“二哥哥,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讲究的,有个房间住就行了。”
连泽的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蹙,忍不住多看了云洛儿一眼:难道他看走眼了?这姑娘一看便是个骨子里爽朗明快的,怎的这般随意?
“这不太好啊,”连泽深深瞟了云洛儿一眼,别有意味的笑道:“传了出去可不好听,”
见云洛儿脸色微僵,又接着笑道:“别人会说咱们连家怠慢客人的。”
云洛儿脸色缓了过来,忍不住也看了连泽一眼,脸上一红,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垂下眸不敢看他了。
她非但不傻,还很聪明,立刻就明白了连泽看穿了自己是女儿身,自然也就明白了连泽的意思,不好意思的同时还有三分焦急。
只有连澈那个傻帽还在哪儿笑道:“二哥,云弟不会介意的,云弟性子很随和的!”
连泽暗暗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知道人家是个姑娘家,你就会介意了!这傻兄弟没有被人给卖了居然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连泽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迹!
云洛儿忙抢着笑道:“虽然我不介意,可是叫外人误会了连累了连家的名声到底不好,嗯,我还是住客房吧!二哥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连泽心里直好笑:这云姑娘怕是铁了心要嫁自家这个傻帽兄弟了,很有维护连家名声的自觉性嘛!
他便微笑点头:“行,那我就叫人安排你住内院的客房,就在东北面那一带紫藤花架旁边,进出也方便。”
云洛儿本想问一问那地方离连澈住的地方远不远,生怕连泽误会,又闭了嘴忍住没问,只是笑着道了谢。
连澈虽然有点儿不解二哥和云弟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住处,不过他性子随和淡薄,也没有争辩或者询问原因,一笑了之,又笑道:“二哥娶了嫂子,我还没有恭喜二哥呢,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去拜见二嫂呢?”
连泽心中既欢喜又不自觉的有点儿失落,点头笑道:“她这时候料想无事,那就去吧!”说毕命个丫鬟跑去同徐亦云说一声。
连澈和云洛儿便跟着连泽一同往正院去。
徐亦云得了那丫鬟禀报,忙叫吕嬷嬷准备了见面礼,待连澈和云洛儿进来拜见后,笑着答了礼,各给了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里边装的是必定如意马上封侯的一对金馃子。
一时连泽亲送他们去住处,云洛儿抢着说先去连澈那里——她要记路啊!
连泽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拒绝。
从清风苑出来,云洛儿忽然屏退众人,叫了声“二哥哥!”走向连泽,微微仰头向他说道:“二哥哥,我,我不是轻浮之人,便是与连三哥住一个院子也就是住一个院子罢了!还请二哥哥不要误会,更不要看轻了我!”
“……”连泽张了张嘴,倒有些狼狈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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