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方晴是个明白事理的,及时劝住了苏夫人,要不然还真不知连芳洲那边会发生什么事
这事儿对连芳洲的影响远远没有对苏欣儿的大,毕竟双方身份的差距太大了,连芳洲在大房村的人缘也好,向来光明磊落,背地里虽然也有那么几道意义不明的目光,但至少她的生活没有被人所扰乱。
饶是如此,她也气得不轻。
“赵茹君真是疯了,没想到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不给她点教训,岂不是便宜她了”阿简目光沉沉向连芳洲道。
连芳洲摇摇头,冷冰冰的道:“阿简,我没事的不过是几句谣言罢了,还动不了我什么这一次咱们什么也不用做,苏家不会让她好过的咱们别挡了苏家的路,苏家的报复,不是她一个没有兄弟帮衬空有财富的女子能承受得起的这谣言,苏家自然有法子平息下去”
阿简看到她镇定如斯,心中的愤怒也不觉平息了好些,点点头道:“也好,那就先看看苏家会怎么做。赵茹君这个祸害,不除了迟早还会作怪”
连芳洲点点头,“苏家可没有一个善茬”哪怕是她的表姐。
再说苏景和在家中发作了一通,阴森森的冷笑道:“赵家那贱人似乎忘记老子前几年的名声了老子做好人做了太久,一个毛没长齐的贱丫头也敢动老子的家人,她自己要往死路上走,可怨不得别人了”
方晴知道苏景和这回是动了真怒,情知劝也无用,只柔声叹息道:“小心点,别弄出人命来”
苏景和不屑嗤笑,冷冷道:“弄出人命又怎样这种贱人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苏景和从前可是双流县一霸,双流县三教九流各方势力与他都有瓜葛,他出手大方,颇讲义气,与各路头目皆称兄道弟,经常在一块儿惹是生非喝花酒,根本无人敢惹
虽然他退出江湖很多年,跟方晴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但跟从前那些人的交情却没变,有人有事请他帮忙他也乐于援手,偶尔也会瞒着方晴偷偷摸摸的与他们小聚一下。
其实方晴有什么不知道的只不过看在他总算还有所顾忌没有往青楼里去、也没有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假装不知罢了
苏景和一句话,那些昔日的兄弟自然不会帮忙。
这日,当一群人在酒楼说这事儿说得唾沫子横飞被几个混混拿住当场打了个半死,同一天城中发生多起同类事故,便再也没有人敢胡乱传半个字。
苏景和带了几个人杀气腾腾赶往裕和县,与当地的地头蛇一联系。于是,裕和县也上演了同样的一幕,所有的谣言如同随风而来一般也随风而去,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谣言这种东西,一旦被禁住,自然也就流传不起来。苏景和暴力的手段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这日,出门办事的喜鹊被人带到了苏景和的面前。
喜鹊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仗着赵茹君的宠信虽也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但哪儿见过苏景和摆出来的杀气腾腾的场面
她本身也不是个有骨气的人,苏景和都还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几句冷冰冰的恐吓,唬得脸色发白瘫倒在地的喜鹊便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招了。
确认了罪魁祸首果然是赵茹君,苏景和面沉如霜,杀气顿现。
喜鹊吓得魂都快没了,跪在他面前不停的磕头,也有人喝斥她,她的手却像不受控制似的一下一下不停的左右开弓扇打着自己的耳光,苏景和见了竟有几分想笑,越发鄙视不已。
喜鹊不过是个没骨头的奴才,苏景和问完了话便让她滚蛋。
喜鹊踉踉跄跄的回到赵府,那吓得飞到天外的魂魄尚未归位,病了好几天方才勉强还了魂,却再也没有从前的嚣张和鲜活,整个人变得有点儿疯疯癫癫,很快就被嫌她“不中用”的赵茹君所嫌弃,赶下去做了个粗使丫头。
她从前得意的时候没少欺负人,施恩没有,结仇的倒不少,这日子过的不用说苦不堪言,没有一天不在受罪,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打发走了喜鹊,苏景和便留了几人在裕和县,让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查赵家的阴私事儿。尤其是,关于赵老爷子嗣的事儿。
用苏景和的话来说:“这姓赵的既然能生一个女儿,没有道理纳了七个小妾一无所出除非他这女儿是他老婆偷汉子生的你们给老子好好查查,这赵家的后院,呵呵,只怕不干净呐”
赵茹君毁他妹子的名声,那么他就同样毁她的名声
只要有猫腻,无论是赵夫人做的还是她做的,苏景和都有法子跟她扯得上关系到时候,他倒要看看,一个谋害父亲子嗣害得父亲绝嗣的阴毒女人,还有没有哪个男人会要
还有赵氏一族,岂容如此恶毒败坏家族名声的女人坐拥这么多的财产,只要稍加挑拨,相信他们必定会像饿狼一般的张开血盆大口扑向赵家他倒要看看,到时候她的亲爹赵老爷会怎样对她
如此,可比他亲自动手教训她要精彩得多
苏景和所料不错,有钱有人、不折手段的前提下,什么事情查不出来况且,赵夫人和赵茹君两个内宅女子,所用的手段也就那么点,能隐瞒这么多年,那是因为没有人去查
苏景和得到禀报上来的资料,冷冷一笑,命管家写了封详详细细的信送给赵老爷一封、赵家族里一封
那信上明明白白的说了前因后果,一切的证人证据,从哪个药店买的药、跟哪个大夫串通、府中哪些奴仆经的手、算命先生又是哪儿来的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原本,赵夫人生下赵茹君之后,只盼着自己能再生一个,给侍妾们下的不过是避孕的药物。
到得后来赵茹君岁上,竟劝得母亲下了绝嗣的药,还有那算命铁嘴先生,也是她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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