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华请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赵国良双手向下压了压道。
邓绍华,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转过头不再搭理赵国良。
赵国良摇头哈哈一笑。
“绍华兄,南京匆匆一别,也有三年了吧!”赵国良笑着道。
“咱们是有三年没见了,三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呀!”邓绍华转过头来,感叹道。
“三年的时间,转眼即逝,你我也都不再是当年的朦胧少年,想当年你、我还有文新,我们三人何其的意气风发,对于前辈的三杰、四凶、五虎将,都是不屑一顾,现在想想多么幼稚可笑”赵国良也跟着感慨道。
(所谓的黄埔三杰,指的是,黄埔一期的蒋先云、陈赓、贺衷寒。
蒋先云,字湘耘,别号巫山,我党早期党员,黄埔一期生,牺牲于北伐战争。
陈赓,同为黄辅一期生,我国第一大将。
贺衷寒,原名忠汉,字君山,国军高级将领,解放战争中我军主要对手之一。
四凶:邓演达、恽代英、高语罕、张治中。
五虎:关麟征、张灵甫、胡琏、邱清泉、刘玉章。)
“文杰去了云南,现在已经是主力营的营长,同样是少校军衔。”邓绍华有些落寞的道。
“他要在南京的话,听说你回来,一定也会和我一样追过来的。”
邓绍华的话,让赵同良陷入到对往事的回忆。
记的,那时间侯,刚刚进入军校。
他和邓少华同为乡党,同时也都出身农家,自然是亲近一些。
怎么说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赵国良,因为家境贫寒,让那些富家出生的子第很是看不起。
虽然,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的黄埔军校。
那时候,正是处于年少轻狂的时龄,赵国良并没有,因为家境贫寒,而觉得低人一等。
那帮富家少爷的敌视,让他不屑一顾,他信奉的是,拳头里面出真理,不服咱便战。
一时间,训练场上,那帮少爷们,被他打的落花流水。
现在想来,那时侯做的,真的是有些欠妥。
赵国良的行为,可谓是激起了公愤。(只是在这帮少爷之中。)
但是,在学校之中,他们还真的拿赵国良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直也就相安无事。
这一天,公休日,赵国良和邓绍华刚刚走出校门,他们便碰到了同样出门的邱书砚。
邱书砚,山东寿光人,出身大商之家。
虽然同是鲁省人,但是他们交集不多,只属于那种见面点头的泛泛之交。
邱书砚,是从他们身后追上来的。
“出去呀!”
赵国良,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是啊!国良、绍华你们也出去,去哪儿玩,不如一起?”邱书砚,满面笑容的道。
邱书砚的话,赵国良和邓绍华都是愣。
“怎么!赵大才子看不起你这个老乡?”邱书砚玩笑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邱书砚的主动示好,赵国良二人欣然接受。
“哪能呢!那就一起?”赵国良和邓绍华对视一眼,笑着道。
他们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出来也就是瞎逛,多一人和少一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就说吗!咱们三人即为同乡,定当多亲近亲近;今天高兴,我请二位仁兄万福楼一聚,二位可不要推辞哟!推辞,新是看不起小弟,不认我这个同乡。”邱书砚,双手抱拳,非掌认真的道。
邱书砚说的诚垦,赵国良二人,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也只能点头同意。
万福楼,广州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往常出来赵国良也就远远的看上一眼,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能来此吃饭。
步入其间,国然是不同凡响,其金碧辉煌的程度,让赵国良有种目不暇接之感。
邱书砚要的是楼上的一个包间,店小二伺候得那叫一个殷勤。
“客官,第一次来万福楼吧?不是我吹牛,整个广州城,咱万福楼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管是山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咱家可是你应有尽有……”
小二介绍的哪叫一个卖力,整个是滔滔不绝,唾沫直溅。
邱书砚,适时抛出一块银元,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把你们酒楼拿手好菜,来一桌,上好的杏花春来一坛,爷几个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钱。”
一块银元到手,小二更是乐的笑逐颜开,点头哈腰的大献殷勤。
“大爷放心,今天定会给几位大爷,上本店最拿手的招牌菜,让几位大位满意而归。”
小二退出,去准备酒菜。
赵国良,看了一眼邱书砚道:“今天,就咱们三人小聚一下,邱兄何必如此破费?”
“不破费,不破费,咱们兄弟初次聚到一起,怎能寒酸!”邱书砚,财大气粗的道。
酒菜上齐,满满的一桌都是珍馐佳肴,好多菜,赵国良见都没有见过,酒,也是上好的杏花村。
席间,邱书砚对赵、邓二人更是极尽的奉承。
酒过半酣,菜过五味,三人聊的也十分投机。
眼看着,赵国良有微微酒醉之意。
邱书砚,眯眼轻笑道:“二位兄长,小弟内急,告罪出去方便一下,二位兄长海涵。”
此时的赵国良,已经是醉眼迷离,他指着邱书砚笑骂道:“你个老邱,咱们兄弟面前说话,还这样文绉绉的,也不怕酸掉了大牙,赶快,快去快回。”
邱书砚转身出门,随手又把雅面的房门给合上。
又冲守在门口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会意,转身离去。
邱书砚,又看了一眼包房,憋了憋嘴,迅速下楼去。
包房内,喝的有些酒意的邓绍华,看到邱书砚离开,端起手中的酒杯。
他没有急着喝,反而是皱了皱眉头道:“赵哥,邱书砚这小子,一直以来和咱们都不阴不阳的,今天,他这么破费,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求咱们兄弟吧!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赵国良,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没事,若是他真有所求,能帮上忙的,咱们还是要帮一把,毕竟都是老乡,人不亲,这乡音还亲呢!”
就这样,两人边喝边;不自觉的,一个小时过去了,赵国良总感觉到,哪儿有点不对。
猛然间,赵国良重重的一拍额头,大叫一声:“不好!被邱书砚这孙子给算计了。”
邓绍华,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哥,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