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只有受过的人才知道,例如那只双翼黑豹。
裂松身体在扭曲,仿佛只有这样不断的扭曲才能减缓一些这种刻骨铭心的痛。
仙老头他们不明情况跑了上来,这裂松是怎么了,难道来之前就中了什么诅咒,或是被谁下了毒?但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呀!
可是看裂松这状态,分明是在承受着不可承受之苦。
真的...好心疼人呀。
这时候易风还不愿意放过他,硬是滴着裂松的耳朵,大声叫喊,你说的礼物呢?别耍赖,赶紧给我起来!
白孀白袭雷平他们正在让那些筑基修士离去,现在战斗打完了,他们想看的也都看到了,后面的事情,他们还是少知道的好。
只剩下蓬泽宗的几位长老在这里,还有易风裂松。
裂松现在都没了人样,身体扭曲的不像话,一会儿成麻花,一会成筷子,一会儿成面团。
“还是真百变呀,怪不得你叫裂松,原来应该拆开来念,能裂能松!你就是个橡皮筋。”易风在不断打趣。
只是裂松现在根本没心情听,就算易风现在骂娘,他也不管了。
身体里面已经成为,那枯荣之气的战场,枯荣之气一旦脱离了易风的掌控,就会在一起互掐,他们要统治这个世界,统治这个金丹修士的身体世界。
裂松在咳嗽,他的器官已经被磨碎,这两种物质还真是死对头,在他身体里面肆意打斗,丝毫不顾及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否能够承受的住。
某些器官已经被打碎小半,裂松都咳出了块块碎肉。
白袭白孀心中别提多开心了,上一次,两人出去解救血宝,就是被这家伙重伤,结果调养了很长时间。
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非常解恨,白孀本想拿出银针给这裂松治治的,但是看到易风在,就没好意思在新人面前放肆,因为她原本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的,她不想易风这么快就见识到她另外一面。
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对裂松下手。
裂松不知道,易风不经意之间,还救了他一次,不然的话,白孀的银针威力,也能够让他喝一壶的。
只是比起这枯荣之气来,却是相差太远了。
经过了最初的交锋,裂松身体里面的枯荣之气的打斗有所减缓。
这个时候,裂松稍微好一些,但依旧是钻心的痛,受了伤的内藏可没有这么快能够好起来。
只是枯荣之气的争斗不激烈了,他裂松不用承受那种非人折磨了,身子的抽搐变小了,但口中依旧向外喷血。
他双目不再炯炯有神,暗淡了下去,这一次被易风折腾的够呛。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易风的声音打断,“礼物呢?”那种语气和神情,简直就不像那种刚才还在厮杀之人说出来的。
带着天真,与不易觉察的霸道。
裂松心里苦,但却说不出,哪里有什么礼物,根本就是自己随口一说,并且当时想的礼物,就是让易风痛苦,没有想到现在都反过来了。
更不会有什么礼物了。
但是易风可不管这么多,虽然有仙老头他们在场,易风还是很任性的从裂松腰间摘下了他的储物袋。
“这个东西当做礼物了哦?”一幅商量的口吻。
让仙老头站在一边都替他害臊,你这真是在商量么?这样做真的好么。
易风不经意间举了举手,这一动作顿时吓的裂松赶紧忍痛说话,“给你给你,这就是礼物...”
易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还真的给呀。
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比,显现出他孩童的性格。
同时动作非常麻利的将裂松储物袋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还专门摆动两下。
旁边的广丰子看了直摇头,这家伙真的是太奇葩了。
同时看向裂松,这家伙也真是可怜,惹到谁不好,惹到易风这个小魔王,也算他倒霉。
只是易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心里不清楚,只是非常的诧异,这易风才迈入金丹,实力真的是与自己相差无几,甚至已经超过了。
毕竟自己可没这本事将裂松折磨成这个样子。
易风美滋滋的将裂松的储物袋收好,并没有当众打开,是因为里面万一有好东西呢,被大家看见了,不是很好,还是以后自己打开比较好,就算有好东西,以后被对方上门讨要,自己也好狡辩。
毕竟一个人撒谎,可要比一群人撒谎简单多了。
“好了,我们也该去休息一下了吧。”易风招呼着大家,要去休息,反正礼物已经收到了。
这个送礼的人呢,我们也得客气一下,让他在我们蓬泽宗游玩几天才对,尽尽地主之谊。
之后易风飘飘离开,留下仙老头,广丰子他们大眼瞪小眼儿。
这主可真是性情直爽呀,说到哪做到哪,都不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说跑就跑。
这下仙老头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留下一个哼哼唧唧的裂松在这里也不是事呀。
只好叫来人,将这裂松背到一处静室休息。
只不过裂松的到来,将静室变成吵室了,呻吟声不断的发出,枯荣之气只是打斗削弱了,没有开始时候那么激烈,但是抢夺地盘的战争一直在继续。
直到一方被彻底祛除才行,易风是有数的,打在裂松体内的荣之气要比枯之气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最后肯定是荣之气胜利,占领裂松的身体,对他倒是还有些帮助,也不至于会死人。
仙老头他们出来之后,就见一道长虹飞过,那就是易风,带着在后山等待自己多时的李飞,去往那个他师傅所在的山洞。
看到这一幕,仙老头知道那是易风又出去浪了,嘴上骂道,这个混球小子,拉完也不擦干净屁股,这意思指的就是裂松,也不好好的处理完,就跑走了。
同时仙老头心中有数了,他相信易风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这裂松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但是最后肯定不会有大事,要不然易风也不会这么直接离去,他估计有他自己的要事。
只是没有事先跟自己说一声,这也太不把师傅放在眼里了,等他回来得好好治治,别认为当了长老就不是我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