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又喝醉(1 / 1)

话说到路休休和何毕见吃午饭回去途中,被罗效抓个正着,罗效那清冷不带温度的话从背后响起,那是多么的可怕啊!

路休休终于克服了隐形的葵花定身术,转过了身,讨好地扯开嘴角,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嗨~罗效,HowareyouI'mfine,thankyou……”她说不下去了,是被罗效的脸色给吃回去的,她站在旁边,搓搓手,有点不知所措。

这下好了,真的像被丈夫捉奸了,无论现实是怎样的偏离主题,可到底产生了这么个心理,有一些些的负罪感。

罗效没有理她,只是盯着何毕见看,两个人面上平淡无风,云淡风轻,路休休想,要是搁在古代,场景要是在悬崖,那就是两个绝世高手在用念力互相过招啊,等念力结束,就要动手了。她紧紧盯着两个人,生怕闹个意外,明天上头条——她又不是汪峰,她不想上头条啊。

罗效笑了笑,拉起了她的手,握得她有点疼,其实不是有点,是有很多点,她从来没见识过温柔装狐狸装绵羊的罗效有这么大力气,握得她生疼。

罗效把路休休拉到身边,终于说道:“谢谢你请我老婆吃午饭,下次有机会,我们夫妻俩一定好好招待你。”

何毕见也笑,眼底有些隐藏不住的落寞,“像你平时让我照顾奥多那样?”

“奥多的事情,你该比我清楚,我不欠你的。”

“那袁微呢?你也不欠她的?”

何毕见的笑意终于殆尽,两个人从云淡风轻,变得冷锋相对。

罗效道:“那也是我和她的事,多谢你的关心,我想我会处理好。”

何毕见自嘲地笑起,瞅了眼不明所以的路休休,又道:“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罗效,你不要老是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从小到大,从来都是。”

说完,何毕见双手插裤袋,转过身便大步走了。

路休休有点吃惊,这是何毕见第一次在罗效面前露了真心,也是他们第一次在她面前撕了脸,谈起袁微。

袁微袁微,你对他们来说是有多重要,才能每回都成为他们谈论的重点啊!

鼻子没来由地一酸,手上的疼痛时不时传来,何毕见走远了,罗效的手也不见松,她挣扎了两下,终于把罗效的眼神挣扎了回来。

罗效转过头看着她,眼里在冒火,脸色铁青,很明显,看起来不高兴,灰常的不高兴。

路休休心里发毛,手上挣扎得更加用了,“罗效,我要上班了,要迟到了。”

罗效分明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什么话,他头一回那么冷地看着她,不说话,路休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怎么说,索性闭嘴,过了会儿,终是罗效先开了口,“我早上说的话,你倒忘得快,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不当回事,嗯?”

路休休觉得自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能再挣扎下,“其实何毕见看起来挺好的,他刚请吃了午饭,还和我说了好多你们小时候的事,又没做坏事,怎么看也不像你说的‘不是好人’啊,我凭什么不能和他交朋友了?”

路休休嘴硬,却一点也不敢抬头,所以她看不到罗效的脸又黑上了几分,“可以啊,不过就吃了一顿饭,现在说话都向着他了,这顿饭请得倒是值。”

路休休听出了罗效口里嘲讽的口吻,她先前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会儿被杠在哪儿,拉不下面子了。她撇过了头,不看他,不吭声。

心里还有别扭,他凭什么这样啊,想让她跟谁好就跟谁好,想让她远离谁就远离谁,他心里可以住着袁微,说不定还不止圆微,什么方微三角微梯形微多了去了,管她倒是一套一套的。

罗效心里仍然不爽,但见路休休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自觉是不是做过分了些,可是某些底线不能碰,不能。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心情后说道:“路休休,我问你,我是你老公还是他是?我和他认识的时间长,还是你们认识的时间长?”

路休休还是不说话。

“路休休,你说话!”

路休休一根筋的钻进了自己的思维,完全不管罗效的出发点是什么,只想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她也想问,我和你认识的时间长,还是你们三个认识的时间长?

可是她不敢啊,这个问题明摆着的么,问多了都是痛,说多了都是泪,别说她和何毕见了,即便罗效是她老公又怎样,不过也没多久嘛,和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情谊能比的吗?!

“罗效,你凭什么?!”她吸了吸鼻子,转过了头,没想,就这么一转头,眼泪就落出眼眶了,她其实不想哭的啊,谁知道又会忍不住就傻逼地当街在他面前哭了呢。

路休休,你真的很没出息!

————

路休休和罗效,结婚没多久,好吧,认识也没多久,开始冷战了。没热恋就冷战,还真够稀奇的,虽然这冷战时间也没持续多久。

说到那天路休休中午就这么哭了,眼泪滴在手上,砸得罗效措手不及,像触电似的松开了手,一放手他就后悔了,事实证明这种想法是对的,因为他一放手,路休休转过身就跑了,边抹泪边跑。

而他,只能眼睁睁站在那儿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不过复杂归复杂,他觉得有些问题既然说出口,就不能松口,比如在这个问题上,该有的问题要说清楚,该守的底线就决不能放纵。

所以一个下午,他没有什么动作去哄她,没电话没短信,只不停地看着手机看着时钟,等时间差不多了,去菜场溜一圈,买了一大袋子的鸭脖子,回到家奥多扑过来,他把一整包都举了起来,拍拍奥多的脑袋,说:“这不是给你的。”

他做了一桌子的菜,做完才发现,都是路休休爱吃的,可一直到星星挂上了天幕,月亮照亮了马路,路休休还是没回来。

他有点坐不住了,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她吧,结果只听到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在告诉他,他老婆的手机关机了。

他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到路爸妈家,正逢路妈出去跳广场舞去了,路爸接的电话,告诉他,路休休没有回娘家呀,问他们小两口出了什么事儿了,罗效笑着说了几句话,证明他们没什么事儿,挂下电话的时候庆幸,还好是路爸接的,要是路妈,估计得翻天。

他心里越发急了,决定出去找找她,说不定她就在附近,只是想冷静,没回家。

到车库取了车,一路上开得特别慢,边开边四下张望,生怕漏掉哪个角角落落,寻了好半天,快绝望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一看,狂喜,正是自家老婆的名字。

“喂,休休……”罗效焦急出口,结果被打断。

“喂喂,等等,等等,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婆的好朋友毛豆。”顿了顿,等罗效缓过劲儿,才说,“你别担心,休休刚才在我这里,就是……喂,我说,你到底怎么她了?你到底对我姐们儿做了什么?让她哭成这副鬼样子。”

罗效此时再不管什么原则底线,道:“都是我的错,你们现在在哪里?”

毛豆声音清晰道:“原先一下班她就直往我家冲,什么话都不说,把我家藏着的红酒啤酒全喝了,好家伙啊,她现在醉成了烂泥,居然还想走回家……喂,路休休你是猪啊,这边这边,你抱着垃圾桶干什么,快松手……喂,罗效,你赶紧的来啊,把你家烂泥接走接走,我搞不定她……休休你赶紧松手啊,这是垃圾桶,不是你家枕头!”

罗效根据毛豆说的大致位置,踩下油门,赶了过去。

开过几个路口后,在一个中央公园门口终于见到了软软趴趴的路休休和抓狂的毛豆,那边正好是给居民健身的地方,路休休就坐在某健身器材上,任由毛豆怎么拖拉都岿然不动。

罗效停了车子,疾跑过去,蹲到路休休面前,摸了摸她的手和脸。

毛豆见救星来了,大松口气,她快被路休休折腾瘫了,等休息够了,恢复了精气神,才想起来那不是救星,那是罪魁祸首,于是指着罗效开始骂:“罗效啊罗效,我家那么单纯无邪美丽可爱的休休嫁给你,还没疼几天,她就这副德行了,你够行的啊。”

罗效此时只想赶紧把路休休弄上车开回家,喝了酒除了冷风,指不定得生病,而且她昨天才醉过,怕身体吃不消。

他一直听路休休谈起毛豆,结婚那天她也是伴娘,知道毛豆和路休休的关系,类似于半个娘家人,又想着的确是自己把路休休弄成这样的,只能赔笑脸赔不是,承认错误。

毛豆实际不清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清楚路休休有时候一根筋,自己喜欢给自己难受,又看罗效这么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也就不管他们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休休不再是以前的休休了,罗效也不是当初的董古,有什么事他们自己能解决,她倒像是个外人,于是她咳了声,说:“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啊,你好好照顾她。”

罗效微抱着路休休,真诚地对毛豆说了句:“谢谢。”

毛豆见罗效是真着急,看来对休休是真上了心的,这种眼神这种举动,她就没曾在董古身上找到过,轻叹口气,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她觉得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涨得很满。

路休休,你别一根筋傻到家不惜福啊,不惜福让自己难受我就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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