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樊宏来到公司,就看到同事三五成群,聊得火热。
他走近听了听。
“你们知道吗?昨天来的那个丑八怪有多恐怖,把张婷那个办公室搞得乌烟瘴气。”
“他追张婷都追到公司来了,还在她办公室放了个臭弹,张婷当时就晕死了,那丑八怪背起她就跑。”
“张婷好可怜啊!找了个变态老男人。”
“我们的厂花惨了,那么多帅哥不找,却找个那么老的丑八怪,张婷是看上人家有钱吧。”
卢樊宏听不下去了,流言凶猛杀死人,他知道昨天河马吴德来过公司,找过张婷。
他很清楚吴德不怀好意,可他万万没想到,吴德会在公司,对张婷下毒手。
他很担心张婷,于是,向张婷的办公室奔去。
张婷不在办公室,只有那两个女孩带着防毒面罩看着他。
他感觉屋子里味道很怪,有点恶心。
他问那两个女孩:“张婷去哪了?”
“张婷今天没来上班。”其中一个女孩说。
难道张婷真的被河马吴德劫走了?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可能吧?
“你们俩咋都戴面罩?”他感觉很奇怪。
“这间办公室是重灾区,卢主管,你昨天不在,那个丑男人好可怕哦!他走之前还放了个臭弾,比黄鼠狼还臭一百倍。”两个女孩的表情很恐怖。
“张婷当时晕死了?”他最关心这个问题。
“不知道,我们先跑出去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卢樊宏没问出结果,就拿出手机,给张婷打电话。
张婷关机。
卢樊宏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起河马吴德看张婷的猥琐眼神,就预感到张婷一定有危险。
他必须找到张婷。
他马上下楼,步行走向张婷租住的小区。
他敲开张婷住的房门,张婷穿着睡衣,长发蓬松,脸色苍白,看样子她一直躺在床上。
“张婷,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咋不打个电话给我呢?”卢樊宏嗔怪道。
张婷看到卢樊宏着急的样子,苦笑了一下:“卢大哥,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啥事都要向你汇报呀?”
卢樊宏有些尴尬:“我担心你,那个姓吴的对你没安好心。”
听到这句话,张婷脸上有了一点红晕,只要他在关心爱护自己,她就很满足了。
“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
屋子里暖气温度很高,卢樊宏感到浑身发烫,他脱了羽绒服,放在沙发上。
这是二居室的老房子,张婷和别人合租,客厅很小,卫生间和厨房公用。
张婷的闺房只有十几个平米,有个单人床,一个写字台和一个双人沙发,衣柜是她自己买的,铁架子用布绷的。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一尘不染。
张婷用电热壶烧水,准备给卢樊宏泡茶。
卢樊宏坐沙发,张婷坐床,两个人面对面,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卢樊宏打破僵局:“张婷,你生病了吗?”
“嗯,我不舒服,昨天回来很难受,一身都臭哄哄的,洗澡洗衣服,感冒了。”
“河马吴德欺负你了吗?”
“他不是个东西,总想占我便宜,卢大哥,怎么办啊?”
张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卢樊宏最怕女人流眼泪,他六神无主,头脑一片空白。
他多想近距离安慰她,却怕她误会。
她多想借他的肩膀用一用,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个够。
可他,有老婆。
张婷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越是喜欢一个人,烦恼就会不断袭来,越来越沉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大学时期,她是系花,有很多追求者,可她生性高傲,一个也没有看上,同龄男生有像明星一样的帅哥,可都缺少一个她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安全感。
卢樊宏长相很一般,可在她心里,他就是白马王子,他有进取心,他会关心体贴人,他对老婆好。
在她心目中,对老婆好的男人都是极品,她羡慕小蝶,甚至把小蝶看成她的情敌。
可她心里清楚,他们是合法夫妻,她绝不能成为第三者。
她每天都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中度过,昨天发生的事,让她更加缺乏安全感。
整个夜晚,她都睁着大眼,思念像潮水一样袭来,她无法入眠。
她现在和他同处一室,近在咫尺,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样办?
电热壶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用桌上的纸巾擦干眼泪,起身给他泡茶。
他站起身,对她说:“不泡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你们主管,说你病了。”
“河马吴德没安好心,我们一起对付他。”他又补充道。
“再坐会好吗?”她期待出现奇迹,可又害怕奇迹发生。
“不了,昨天去的那家酒厂,要做一万个金卡盒,我得赶紧报价,发给客户。”他很想和她多呆一会,但他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仿佛小蝶那双锐眼,正盯着他呢。
他穿上衣服,转身出了房门,身后,只看到她哀怨的双眸。
回到办公室,他很快把积压的事情做完,然后去了洗手间,看了会股市行情。
先驱者这两天走势很怪异,上午涨,下午跌,一直在5天均线上下震荡。
再看看大盘,已经站稳了三千点,券商股集体爆发,增量资金不断涌入,按师傅的说法,牛市真的来了。
既然确认了牛市,那就持股为主。
卢樊宏想好了,短线不能太短,起码要做个波段,庄家不连续拉大阳线,他就绝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