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彤不解道:“郝三娘也是这么说,但那一剑明明刺中了刘大海的胸口啊?”陈啸天笑而不语,不惑道长却在旁说道:“陈老头,你还是快去救人吧,时间长了,这胖和尚的一身功夫可就难保了。”
陈啸天点了点头,来到刘大海近前,再看刘大海已面如死灰,没有了气息。只见陈啸天深吸一口气,右掌探出在刘大海胸前的膻中穴猛击三掌,就见原本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刘大海浑身一震,紧接着一声呻吟,缓缓张开了眼睛。
潘素玄等人见状均惊诧万分,一个已死之人,居然能在陈啸天的掌下起死回生?!赵念彤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大声道:“陈……陈老前辈,您真是神人也!”陈啸天哈哈大笑道:“我哪儿里是什么神人了?休要将我妖魔化!”
赵念彤道:“您能让人死而复生,这还不是神仙吗?”陈啸天微笑道:“我哪儿有那个本事?此中奥秘还是让不惑道长告诉你!”
不惑在旁早已跃跃欲试,听陈啸天如此一说,哈哈笑道:“陈老头,还是你最懂我!小子,你知道那胖和尚怎么活过来的吗?”
赵念彤摇头道:“正要请教道长!”不惑皎洁一笑道:“这个很简单,因为他压根也没死,只是被陈老头用内力封住了胸口的穴道而已。”
赵念彤将信将疑道:“道长你不要骗我,明明是那女人对刘大师恨之入骨,一剑将他刺死。陈老前辈与刘大师无冤无仇,为何要出手伤他?”
不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陈老头哪儿里是伤他?明明是救他!”
潘素玄此时已猜个八九不离十,看着一脸茫然的赵念彤,微笑道:“刘大师若不诈死,郝女侠定不会放过与他。今日陈老前辈趁郝女侠出手之时将大师击晕,正是要化解这个仇恨。”
赵念彤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么说郝三娘刺向胸口那一剑也是陈老将军的杰作了?”
不惑笑道:“小子还不算太笨嘛!很对道爷我的脾气,怎么样,拜道爷我为师如何?!”
赵念彤也笑道:“道长您晚了一步,像我这样资质聪慧的青年才俊早已身投名门了!”
不惑不悦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入我武当门下,现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砸到你头上,你却这般不识好歹?”
赵念彤心想:“武当山哪儿有我们彩霞宫好,一帮牛鼻子老道整天吹胡子瞪眼,无聊至极。别说让我去拜师当弟子,就算让我当长老、掌门我都不干。”又听不惑出言不逊,刚想开口顶撞几句,潘素玄忽然插口说道:“道长盛情,我们心领了。只是舍弟武艺浅薄,基础尚不牢固,仅跟家师学了些花拳绣腿而已。武当功夫博大精深,道长又是本门中集大成者,您的功夫高深莫测,像我等这样的初出茅庐之辈定是难以领会,若是拜在您的门下只学到您功夫的一点皮毛,日后行走江湖岂不是丢您的脸面?”
这一番话捧得不惑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白衣少年身手不弱,若他都称赞我的功夫,看来我这本领着实不低。”于是笑道:“还是你这小伙子有眼光,难道你也打算拜我为师吗?”
潘素玄一愣,心道:“不惑道长这是怎么了?我的本意明明是要拒绝才是。”就听不疑在旁说道:“我这师弟至从爱徒被奸人杀害后,遇到资质不错的晚辈便有收下为徒之意,少侠莫要见怪。”
赵念彤一听正想追问那凶手是谁,却见潘素玄对自己连使眼色,这才忍住未说出口。一转身看见刘朝忠正站在自己身后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心想:“此人虽一身官服,但却不像将军府中之人。最近府内萧墙之事频发,难不成是奸细?”于是走上前道:“请问阁下是谁?”
潘素玄对刘朝忠颇有亲近之意,未等其回答,便抢先说道:“这位是巡防营的刘大人,为人忠义果敢,与我甚是投缘,赵兄可与刘大人多多亲近。”
赵念彤略感惊讶道:“潘兄,你是何时与刘大人结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潘素玄笑道:“我这也是不打不相识。说来话长,日后在与你细说。不知刘大人何时到的将军府?”
刘朝忠仍是皱眉道:“我也才到不久。”说完,便不再言语。
潘素玄见其似乎颇有心事,本想与其多聊几句,现在一见也不好再打扰,便退在了一旁。赵念彤见状,呵呵笑道:“难得潘兄你这么热情,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潘素玄也无奈笑了笑,心中暗道:“刘兄究竟在想什么?”
这时刘大海已被送入内堂,陈怡馨安排众侍女在旁照顾。陈啸天见闲杂人等都已退去,这才转身来到刘朝忠面前,开口说道:“刘将军久候,陈某近日杂事甚多,让你见笑了。不知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刘朝忠急忙拱手道:“陈老将军您太客气了,属下此次是奉李大人之命,特来向老将军您求助……”
陈啸天微微一愣,心道:“金陵府的知府李准为人正派且作风硬朗,如今朝中党派之风盛行,众人纷纷攀高谒贵、结党营私,唯独他一人不肯随波逐流、同流合污,因此在京城人单势孤、难以为继,这才被贬至此。但今日他居然主动派人上门相求,看来此事定是非同小可。”
就听刘朝忠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昨日有一伙歹人闯入金陵地牢,救走了一名囚犯,此事事关重大,李大人特请陈老将军前去定夺。”
陈啸天听罢大感意外,心想,不就是跑了个囚犯而已,李准怎会因为这样的蝇头小事前来求我?”
正在陈啸天诧异之时,就听潘素玄在旁说道:“刘大人,你所说的囚犯可是那个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