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三天里,常凌毫不吝惜灵石地购买了大量的符箓和丹药,虽说恢复低阶的恢复伤势的丹药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作用,但是恢复自身灵力的还是可以多准备些,至少在那样一个陌生的地界,吃丹药总比从灵石中吸取灵气来修炼要快。
三天一到,她再次走进了黑市,她来来回回的在街道上走了好几圈,都没能看到那人的身影,索性直接走到上次的小巷,站在记忆中的入口面前,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通往地下的通道出现在她面前。
她快步走了进去,发现那人捧着焕然一新的软甲仔细地打量着。
软甲原本是枪黑色的,经过这一次的锻造,竟然泛着银色的流光。
亮晶晶的东西,谁能不喜欢呢。
那人好一番爱不释手地打量,才恋恋不舍的将软甲交道常凌的手里,试探性的开口道:“不知你可还能寻到这位前辈的踪迹,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说完他又急忙摇摇头:“不行,我这个样子只会污了前辈的眼。”
看着他似乎又要陷入迷茫与混乱,常凌急忙将软甲举到他眼前。
他的双目一聚焦到软甲之上,就清明了几分。
“敢问前辈名讳。”常凌开口道。
“名讳?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炼器大师,对,这就是我的名字,我叫炼器大师。”他定定的开口道。
常凌的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轻轻地向他行了个礼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这地下室。
炼器大师应当是极有想法极有天赋的人,可是她也不能轻易地将星轨留下的东西和传承给他。
她由衷的希望,星轨的衣钵和大道,能再次在这片土地上传扬。
…………
距离离开青州还有二十几天,常凌算好了日子,正好是在她离开的前一天,青州拍卖大会举办。
经过这二十几天夜以继日的修行,她的灵力又有着微末的长进,剑经里,凝神篇又多了些字。
这是剑经里出现的第一个具体的招式。
名字叫双剑。
内容也算不上复杂,只是两道分魂御使着两把飞剑,相应的融合和变化。
常凌稍微熟悉了一下,早就在识海里寂寞难耐的分魂就钻进长剑里,将剑花挽得漂亮。
日子过得飞快,到了拍卖开始的时候,常凌也没想着伪装自己,能进入这拍卖的人,哪个修为不比自己高?用着法器也是能轻易被看穿的。
当然为了避免杀人夺宝的情况出现,拍卖场内都开启了神识屏蔽,每个进入的人都会带上统一的面具,然后随机进入房间,拍卖的时候按照房间号来。
似乎是因着拍卖的开启,今日的青州更加的热闹了。
很多气度不凡的人影走在路上。
看起来就是大宗门大家族的修士。
常凌跟在一队着装统一的白袍弟子后面,顺利的找到了拍卖场地的位置。
瞧着她是个凝神境修士,又是独身一人,在门口的监管人员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修仙之人的记忆力不差,这人很快就认出了常凌,然后恍然大悟一般的放行。
无论是符红娆还是常凌身后的‘家族长辈’都能轻易地给她搞到令牌,看着她走进去的背影,这人忍不住的轻叹了几声。
真是羡慕啊。
谁不想成为天资卓绝又出身良好的人呢。
常凌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走过漫长的甬道,她在衣着华美的侍者手中接过面具和黑袍,装扮完成之后,被人引至了拍卖大厅。
拍卖大厅的一楼是一个个颇为宽大的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个标号,常凌就被引至第四十一号的座位上。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二楼应当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想必是给那些更有身份来历的修士。
过了没多久,常凌身边的座位就坐满了,这黑袍和面具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场内乌压压的人,看起来身高形体竟然都是一般的。
谁也别想认出面具和黑袍之下到底是谁。
很快,拍卖就正式开始了。
一位面目和蔼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走上台,宣布了拍卖会的开始。
他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嘶哑地介绍着一件件参与拍卖的宝物。
一开始的第一件,就是个重头戏。
灵宝。
下品灵宝,碧水剑。
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常凌这般的造化,在青州,灵宝一般都是元婴境修士趁手的兵器。
九大门派里,也只有出挑的核心弟子,可以得到灵宝。
灵宝一出,场内一片哗然之声。
“下品灵宝,碧水剑,夏大师的收官之作,起拍价十块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块上品灵石。”
下品灵宝的市价在百块上品灵石左右,出自名家的价格只会更高。
常凌不知道什么夏大师,但是感受着周围人急促的呼吸声,和一次次举起的牌子,也能体会到一二。
最后这碧水剑的成交价格是整整三百块下品灵石。
被二楼丙字号包间收入囊中。
碧水剑将场内的氛围提升了不少,随后一件件拍卖品拿出来,均是不低的价格成交。
其中不少常凌也非常心动,可是想想浑身上下那百来块上品灵石,硬生生的将这些心动都压了下去。
很快,就到了返魂果登场的时候。
返魂果在如今的天玄大陆上很是珍贵,不过却并没有其他法宝丹药符箓那么火爆畅销。
这东西不是在关键时刻救命的,也不是直接提升战力的,只是用来辅助神魂方面的修行,一般的修士还是少有这么奢侈。
不过这东西,二楼的各个包间却一直咬价格咬地很死。
起拍价五块上品灵石的返魂果,很快价格就突破了一百块灵石。
常凌见状,咬咬牙举起了牌子。
“一百零一块。”
同楼上那十块十块的加价不同,常凌颇为心痛的只加了个最低价。
楼上的包间似乎也愣了愣。
很快,加价的声音再次此起彼伏的响起。
“一百五十一块。”常凌颇为心痛的在一群人叫过之后,再次举起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