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软软的、娇娇的、嫩嫩的,简直就像是无形的钩子,勾的江行之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江行之的动作的确很轻微。
非常轻微。
但这也导致时间上被延迟了。
言芜更是昏昏欲睡,好几次睡着了又醒来。
隐约间还能感觉到江行之把玩她的发丝与手指。
这古怪的嗜好!
要玩,也该玩别的地儿才对。
第二日江行之依旧要出门。
他的身体比之前强太多,也就在帐子里闲不住了。
但言芜的身份他并未曾告诉别人,找别人都不放心,遂又把奉息叫了来。
奉息一听又要照看言芜。
顿时连连摇头和江行之作揖,趁着周围没人,他一脸苦哈哈的对江行之道:“哥,我亲哥,您就饶了我吧,你让我杀人放火都行,你让我照顾她我做不到啊。”
江行之不解:“她难不成还为难你?”
奉息摇头:“女人如老虎,我可不想和一只老虎为伍,我不去照顾,坚决不去。”
江行之拍了拍他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挑战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怕什么,就越是要做什么,这是军令,你不能违抗。”
奉息:……
军令不该是上阵杀敌吗?
让他照顾一个女人,还是个言行不一的女人,这和上刑有什么区别!
奉息虽然万般不愿意,可也知道这事情没得选择。
只得苦哈哈的和张医师哭诉:“那女人太可怕了,张叔,她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快了。”张叔说:“有个半个月的时间,应该就能好点。”
半个月?
奉息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令他比较意外的是,今天的言芜并没有找他“毁灭三观”。
言芜昨晚累了一宿,白日里就整整睡了一天。
介于她睡觉不声不响,不仅不打呼噜,呼吸的声音也不大。
奉息担心她是不是挂掉了,好几次都伸手去探她鼻息。
不经意间,瞧到睡着后乖巧又恬静美好的言芜五官,心头就是一激灵。
这女人,睡着了才像个女人的样子。
言芜其实中途有醒来几次,不过她身体虚弱,懒得吃药喝水,干脆醒来就继续再睡。
一直到了江行之晚上回来的时候,才将她弄醒。
言芜在江行之的侍候下喝了些药和粥,又解决了生理需求。
哦,她在江行之这里说要去外面解决,江行之连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恭桶递给了她。
还问:“要我抱你吗!”
一脸认真严肃,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言芜:……
昨天她把奉息吓得够呛,现在她被江行之吓得够呛。
要么在恭桶上,要么憋着。
简单粗暴直接。
幸好只是小解,但就算这样,言芜还是觉得老尴尬了。
尤其是她小解完后,这恭桶还是被江行之拎着带走。
啊……
江行之这个王爷啊,前两天还觉得她是个不怀好意进入军营的奸细,这睡了一觉,就已经小心小意地侍候她吃饭小解。
连恭桶都亲力亲为。
反差太大。
言芜觉着,她这已经到了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