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吐血了。”翠凝的一声尖叫,让暗心和绝影瞬间聚集到了绯色的身旁,看着地上那摊黑色的血迹,不多,却绝对的吓人。
绯色双脚发软,有些站立不稳,而且右脚一直都是疼痛的,刚刚还能忽略这种疼痛,现在站了没一会人,就已经忍受不住了。不会是骨折了吧!绯色想动动右脚,才刚刚抬起一点来,疼的她吸了一口冷气。全部的重量都凝集到了翠凝的身上,翠凝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力气就算大也大不到那里去。接受了绯色的全部重量后,踉跄的倒退了一步。
应该是骨折了吧!希望不要是粉碎性骨折,绯色叹了一口气。她这就是活该呀,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是能有什么办法。这个见鬼的鬼地方,鸟不拉屎的都比这草芥人命的地方强。扶住翠凝后,左脚支地,绯色松了一口气,却看着吐出来的鲜血发呆。
她记着上次那大夫怎么说的来着,她之所以会失去记忆,是因为脑袋里凝集了血块,无法散开。这地上的血会不会就是脑袋里的,绯色深深的怀疑。她当然知道她失忆是因为什么,而别人不知道呀!她当时还以为那位大夫是说假话呢?
还鄙视了一下,这古代的中医也不怎么样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秋落也走了,而冬雪在府邸。
抬起头来刚想说去找冬雪来,却看到春初已经不见了。了解春初一定是找冬雪去了,绯色就把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了翠凝身上。
“小姐,你怎么样!”暗心也恢复过来,不在发呆。他上前接住了绯色,把翠凝承受的一半重量承接到自己的身上。
“暗心,我一直以为你是父亲留下来保护我的。”绯色看着暗心,嘴角拉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却因为脸上的擦伤让她裂开了嘴角,那里还有笑容的样子。绯色笑不出来后,却神色复杂的看着暗心,这真的是她一直都以为的呀!是她对这个古代的幻想太过美好了吗?
但是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不管你再怎么坏,身边总会有一两个对你是真心的人,会一直保护着你。她以为暗心会是哪个人,现在看来,还真的不是呢?没有拒绝暗心的搀扶,他是父亲留下来的人,为什么不用。
只不过信任会少了些而已,别的真的不影响,一点也影响不到她。
暗心张了张嘴,摩擦了半响,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冷着的脸变得难看和带着歉意。他知道这次是他做错了,然而他又应该怎么解释,他无法解释,难道他能解释是因为他不喜欢她。那一刻想着她死了就好了,一干二净。
“冬雪,小姐摔倒了,快去。”就在将军府门外,而周围经过的百姓和守门的门童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幕忘记了反应。百姓们和小厮的反应是一样的,这将军小姐不会就此摔死了吧!好多人都会拍手叫好。
冬雪来的速度很快,到了门口却说怎么不把小姐抬回府里。众人都忘记了这一茬,就在将军府门外,竟还让人看了笑话。
冬雪一来就把手伸到了绯色的左手上,却被绯色惊呼了一声,疼痛感随之袭来。这冬雪就不会轻点嘛!绯色也感觉到了,紧忙的让绯色的手小心翼翼的回到正常的位置,看着绯色。
“小姐,先回府邸奴婢为你具体治疗。”冬雪抿着双唇,对着绯色认真道。绯色却看了冬雪一眼,摇了摇头。
“先去皇宫。”绯色却在绝影也上前来准备扶住她的时候说道。奶娘进了皇宫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已经了解过奶娘的身世,虽然找不到亲生父母,身世也不清楚。但是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丫鬟,而这四年将军府被她强行支撑着,已经累的看着比本人年龄都老。
而就算这四年她成长了,也成为了算是一方人物,但那毕竟是皇宫,进了那个地方,必须夹起尾巴做人。什么都受限制不说,还得担心什么时候掉脑袋。她现在是故意受伤的,不进宫留在将军府做什么。
“备马车!”绯色坚定的看着春初。
“小姐!”春初双眼满是担心,小姐已经摔成这般了,还要进宫吗?
冬雪看到绯色的样子,走了过来帮助绯色把了脉搏,才对着春初点了点头。春初回应了一声就赶忙的下去准备马车了,马是不能骑了,而马车却一定是能做的。
“小姐!”冬雪才开口,就被绯色捂住了嘴巴,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
“冬雪,我的伤势马车上在看,你和春初随我前去皇宫。”绯色声音还是虚弱,却比刚才好了不少,马的冲击力虽然大,也能要了人命,却因为她的保护和自身反应灵敏,没有多大的问题。
只是浑身疼的厉害,而擦伤了好几处,脸上也擦破了点皮,那张没有画过妆的精致脸蛋上红了一块。
春初的速度很快,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准备好了马车。绯色冷冷的瞟了暗心一眼,让冬雪扶着她坐上了马车。
可以确定的是右手骨折,现在前面等待着她的是一条未知的道路,而她必须勇往直前的走下去,不能退缩。既然已经把奶娘列入了她的保护范围,就算拼了她这条小命,她也会让奶娘没事的。
或许是她想多了,奶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事情呢?心跳加快,那不好的感觉像是影子一般紧紧的跟着她,如影随形。让绯色的担忧越来的加重,身体上的伤都被她忽视了。
“小姐,你的左手骨折,需要包扎。”冬雪上了车以后就尽职尽责的为绯色处理着伤口,包括脸上的伤口,却被绯色制止了,只是让把比较私密的地方处理了。而擦伤的地方也不需要处理,有的时候,同情是能打分的。
只是骨折的地方比较麻烦,稍微动一下就专心的疼,让她都受不了。
“春初,让车夫快一点。”马车在平缓的大路上行驶,速度却不是很快。冬雪为绯色包扎好后,她就开始催促了。时间不等人呀!刚才又那么耽误了一些时间,在不快点不行了。
绯色的话语刚落,赶车的马夫就像是听到了一般,快了起来,却让没有准备的绯色一个后仰。本来就是受伤了,现在更是伤上加伤,这车夫也是有脾气的。
车子的速度很快,马蹄声和车轮的碾压声,一下子就消失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见,也井条有序的快速让开了身影。这种事情在京城内常见,见多了,经历多了,也就能在最快的速度躲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