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光裸着身子,一步一步赤足走过来。
秋日微凉的风从窗户透过来,抚摸着苍白的皮肤,罗一慢慢走到迹部身边,身子有些轻微的发着抖。
“洗好了?”
迹部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
罗一僵硬的坐在椅子上,臀下略显粗糙的织花锦软垫让他有些不自在,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会有人进来,但是在公共空间里袒露着身体仍让他感到被人玩弄的尴尬和羞耻,只是在面对着迹部诚介时,他骨子里泛起的惧意压倒了一切。
见罗一好像没有胃口,只弄了些沙拉放在碟子里慢慢吃着,迹部歪了歪头,放下刀叉,一直用余光偷瞄他的罗一忙看向他。
“既然你不想吃饭,那我们就喝点酒。”
桌子上摆满了碗碟器具,粹白的瓷器闪着冰冷的光泽。
迹部站起身来,捉住罗一细瘦的手臂一把拉到身边来,罗一踉跄着弄倒了椅子,却见迹部空着的手臂一挥,‘哗啦’一阵声响便将桌子上的碗碟尽数扫落下去。
然后转手把他狠狠按在暗红色的桌布上。
少年被迫叉开双腿,仰面躺在暗红色的桌面上,苍白光裸的身体被烛火蒙上一层淡黄色的油光,映衬着身下的暗红色布料,越发显得美味诱人。
“好像只有拉菲了,82年的……还和你的胃口吗?”
迹部站在罗一叉开的双腿间,伸手拿到了一瓶红酒,自言自语似的问了一句,便冲躺在桌子上忍不住浑身哆嗦的罗一笑了笑。
“迹部先生……”罗一嘴唇微微颤抖着,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身体,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迹部诚介的这种状态了,明明上一次还好好的……是因为渡?
下颌被用力卡住,罗一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冰凉澄澈的红色液体便铺天盖地的砸到了他脸上。
迹部钳住罗一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酒瓶微倾,含笑看着罗一紧闭着眼睛在红酒的冲刷下挣扎着想要转过头去,轻声笑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要浪费了啊。”
说着手上用力,看样子是要把这么一瓶红酒都倒干净才罢休。
罗一呛咳着,双手用力掰着钳住自己下颌的那只手,挣扎间被灌进了大量的红酒,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进入身体,简直要将他的五脏六腑一齐冻僵。
酒瓶已经空了,迹部遗憾似得晃了晃瓶子,看向捂着喉咙不停呛咳的罗一。
少年躺在身前,双腿叉开露出私密处,记忆中艳粉色的肉軬穴隐匿于狭长的臀缝间,细瘦的腰身不停颤动,苍白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让迹部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情景,眼神不由得暗了下来。
迹部缓缓出了口气,放下酒瓶,一手解开皮带一手扣住罗一的腰胯拖近了些,然后分开他宣软圆润的臀肉,用力顶进罗一体内。
“呃啊啊——咳咳……”
身体用力向上弹了一下,未尽的痛叫被一阵呛咳堵在嗓子里,罗一被顶的一下子虚软下来,难堪的闭上眼睛,罗一苍白的手指在暗红色的桌布上抓起一道道褶皱。
身体内部被反复搅动,耳边传来男人的粗喘,或许是之前被粗鲁灌下的酒精起了些作用,一阵阵的耳鸣让罗一忍不住睁开眼睛,视线里典雅大气的水晶吊灯反射着刺眼的白光,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脸颊一阵胀热,指尖开始虚软乏力,身体的不适让他不自觉的发出一声□。
迹部放缓了动作,伸出双手捧起了罗一布满红晕的脸颊,发现他不但是脸颊,就连脖颈和漂亮的锁骨都染上了艳丽的红晕,方才还透着惧意的清亮眼眸此时像是含着一汪水,饱含着**与懵懂。
迹部跟罗一对视了一会儿,轻轻吻上他的额头,之后松了手,任罗一无力的倒回桌面上。
脸上不再带笑,迹部拿起铝桶里剩下的那瓶红酒,打开瓶塞后,便将红酒尽数倾倒在罗一身上。
冰凉澄澈的红色液体在苍白的身躯上肆意漫延,少年绷紧身体发出一声惊喘,水渍的面积在少年身下的桌布迅速扩大。
迹部歪了歪头,唇角再次勾起了笑意。
又释放了一次之后,迹部抽身出来,罗一被做到瘫软的身体便没了支撑,从桌面上滑下来后,浑身颤抖的倚着桌腿瘫坐在他脚边。
迹部整理好衣服,垂眼看了看罗一,原本已经抬起的脚跟又回到地面。
蹲下身,他伸手托起罗一明显失神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着苍白失色的嘴唇,然后不自觉的轻笑一声,“还好你乖,不然……”
“唔……”
恍惚意识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罗一艰难的睁开眼睛,视野里满是刺眼的白光。
怎么回事,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松本哎……
切原心不在焉的挥拍,鹅黄色的小球打着旋砸在对面墙上反弹回来。
“切原。”
“切原!”
“……切原!”
落在头顶的重力拳头打断了切原接下来的动作。
“哇哇哇——”
“为什么不专心!”
真田被帽檐遮住一半的脸上一片漆黑,对于网球社来说,皇帝的怒火是很少见的,而皇帝发出的命令被忽视,更加少见。
“对不起!!”
切原的海带头上仿佛还顶着热气腾腾的红包,带着宽面泪倒在真田的铁拳下。
“切原!绕场20圈!”
“是——”
“看起来你也不怎样啊,还说自己是王牌。”
当切原汗流浃背的跑到第18圈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切原一愣,转头去看,松本罗一正站在不远处的铁网外。
“你懂什么!”
忽然间火气上涌,切原恶狠狠的甩给罗一一个白眼,咬牙往前跑。
还有两圈……还有一圈……
罗一已经在一边看了有段时间了,在切原跑第12圈的时候。
周末时迹部的那顿饭让罗一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被随后过来福利院的渡吼了一顿,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呆了一下午。昨天罗一给老师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又给拉面店的胖老板也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罗一深深觉得,他上个礼拜的工钱,估计拿不到多少了……
“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跑完了20圈,切原靠着铁网休息,嚣张的声音打断了罗一的思绪。
“跟老师销假,顺便拿了礼拜一的月考试卷。”罗一挑了挑眉,想起在老师那里听到的消息,“听说切原童鞋又荣登吊车尾了?”
“干嘛!”切原一脸不自在,“你想说什么啊!”
“我说,切原同学不但成绩不行,网球也没他自己说的大的那么好嘛,”罗一声音里带了些失控的恶意,“真是人生的失败者啊。”
失败者?!
切原瞪大了眼睛,这人居然说他是失败者!!
“……”
切原的脸阴了下来。
罗一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切原的怒吼,不由得有些奇怪,再一看他的脸色……貌似玩笑开过了头?
“你说得对……”
切原忽然低声说。
“啊?”
“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罗一眨眨眼睛,没说话。
“……之前也是,部长他们把网球部交给我,……大家这么信任我,我却没有让大家拿到全国冠军……”
切原说着说着整个人都像是被把灯光调暗了下去。
“……学习成绩也不行……都没有办法及格……”
看不下去了,那人沮丧的样子,好像头上的海带都被晒干了。
“……我刚才开玩笑的,”罗一干巴巴的开口,“你除了成绩不行……其他的也没那么差啊。”
“……”切原冲罗一撇了撇嘴,明显不信他。
松本想了好久,才磕磕绊绊的想出一个‘优点’来,“啊,头发!切原的头发很好啊。”
“骗人!”切原嘟起了嘴吧,气愤的瞪着松本,“你以前还说过我是海带头!别以为我不知道!”
“……呃。”
真的就是海带头嘛。
罗一腹诽道,嘴上却不得不安抚着切原,“虽说是海带头,”眼睛瞥到他瞬间涨红的脸颊,罗一心里暗笑的同时忙往下说,“但是,但是海带头也是很好的头发啊!你看,海带对身体很有好处,就是好东西啊,而且——而且你的头发不止像海带,也很像裙带菜啊!”
=。=裙带菜……
切原闻言深深皱起了眉毛,这是在夸人吗?
“呐,有很多人,像我,我就很喜欢吃裙带菜啊!”
“真的吗?”切原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后渐渐舒展开,他确定似的追问:“你很喜欢吃裙带菜?”
“是啊。”
罗一见状,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嗯……”切原眨眨眼睛,心里有些隐隐的搔痒,忽然展颜一笑:“那等下,社团活动结束以后,我请你吃裙带菜!”
罗一神情一僵。
————第十七章完